第七章 意思
笛鹿緊繃的神經終於是一送,帶著刀子的目光看了在座的各位,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看她。
這些人,她都替爺爺記下了!
踩著高跟鞋笛鹿離開了會議室,身後笛父困獸一樣的咆哮和俞浩翔抓著律師無休止的怒罵都被她丟在了腦後。
“鹿兒!怎麽樣了!”還沒多遠手機就震動了起來,笛鹿原本想追上那個男人的背影,卻隻能接起電話。
“你還別說!太解氣了!今天是我失算了,看來人人都愛錢。”
半是落寞的一句話被笛鹿輕輕吐出,今天她強勢歸來,原本以為現在的她能夠掌控局麵,卻還是預料不到人心的變化。
明明那些鈔票都是紅的,看來是掙得太多,堆在身體裏都紅的發黑了!
“哇撒!這麽帥!你說這總裁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單嬋在那一頭聽得嘴都合不攏,特別是最後一句告辭,讓笛鹿現在回想起來都會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是有那麽一點點小帥的吧,特別是笛鹿在對麵完完整整的看著,寧久歌的眼睛就像是會勾人一樣,快要讓她深陷其中。
“乘勝追擊啊傻鹿。”發現笛鹿沒有反應之後單嬋急急忙忙說道:“就當做他對你有意思,你是笛安的第一股東,你去和他談合作!遼蒂集團現在可是第一財團,笛安的起死回生就在這麽一下了。”
就像是打通了關節一樣,笛鹿那剛從慶幸裏走出來還有些混沌的腦子豁然開朗,對啊!笛父賣不成,她可以談合作的。
昨天寧久歌的話還在她心口環繞,更多的是那車上粉紅的氣氛,還有那奇怪的觸感
“喂?喂?笛鹿?”
單嬋的聲音讓笛鹿恢複了清醒,她冰涼的手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暗罵自己是昏了頭了。
“你說得對,寧久歌和我說他很想收購笛安,但現在的做法看來,他就是想要更大的利益,單嬋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三言兩語哄好了單嬋之後,笛鹿就離開了遼蒂的大樓,急不在這一時,她握緊了手機,裏麵已經記下了前台放置的號碼,正是寧久歌的無疑
紅色的小車飛馳在城市的道路上,笛鹿看著越來越荒蕪的景象心裏就有些緊張,她成長了很多,但還是很怕黑,這種純粹的害怕讓她手腳發涼。
倒車鏡裏映出的臉比起前幾天更加美豔了,稍稍上挑的眼線把笛鹿勾人的眼神襯托的淋漓盡致,但她嘴裏還在碎碎念著:“怎麽有錢人都住郊外的嗎?不限麻煩!”
可不是嘛!連個外賣都叫不到的破地方,偏偏就是富人群居的地方,反而是沒什麽錢的人搶破了頭要住在市中心。
寧久歌的地址是眠哥找人要到的,笛鹿車還沒有停穩就把手上的短信發了出去:“我現在在你家門口,關於笛安,我相信你會出來。”
實際上還有一段距離,笛鹿堅信吊一吊胃口才是最好的策略,但就在漸近的時候,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直到車開近了,車燈打在那人身上,笛鹿才展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笛父,他也是不死心的追來了啊。
可是比起笛鹿這幅隻是來玩兒的感覺,他可就落魄多了,也不知道這幾日是不是天天來,連大門都沒給放進去,一輛車一個人死死地站在門口,像極了喪家之犬。
這一幕刺進了笛鹿的心裏,那一年她也是這樣被趕了出來,明明她是笛家的女兒才對。
笛父用手遮了遮車燈,天寒地凍的過一會兒他還是去車裏等好了,卻不想這時候門徐徐打開,寧久歌穿著睡衣就走了出來。
“寧總!你可算肯見我了,那件事是我的不對,合約已經改過了,價錢保證您滿意!”笛鹿搖下了車窗,看著她的父親就像是哈巴狗一樣貼了上去,不由得撐著頭仔細看著。
為了錢,這個老家夥真的是什麽都肯賣啊,笛家的臉都快被人丟在地上摩擦了。
寧久歌手裏還拿著手機,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急切過,員工告訴他笛鹿拿走名片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這麽一天,但他依然等的心急如焚。
“寧總!您看一眼吧 !隻有您能救笛安啊!”笛父以為終於等來了機會,唾沫星子都快要飛到寧久歌的臉上,就差老淚縱橫。
但曆史總是驚人的相同,和會議室那一幕一樣,寧久歌錯開了笛父,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替笛鹿打開了車門,看著昏暗車廂裏光彩照人的笛鹿,寧久歌眼睛一亮。
“寧總這麽給麵子?”笛鹿會意的下車,輕輕搭上了寧久歌放好的手,這麽一副郎情妾意的樣子被笛父看了個正著。
“你,你們。”笛父的手指著笛鹿,很快又指著寧久歌,讓他眉頭一皺,到現在指著他的人都沒有手了。
寧久歌隻是慍怒的看了管家一眼,很快就有人上前把笛父連人帶車給拖走了。
笛鹿心裏一陣痛快,眉眼都彎了起來就要鬆開寧久歌的手,卻不想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就這麽包裹了起來,沒有讓她逃脫的意思。
這女人手怎麽這麽冷?寧久歌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他穿著睡衣好像都比她要暖和些,話都來不及說就向著屋子邁步。
“寧總真的不看看我爸的合同?我覺得那可能是揮淚大甩賣的價格。”笛鹿跟著寧久歌走著,暖意從手心直直的衝上了心頭。
寧久歌忽然停下人,似乎是若有所思,半晌才開口:“我覺得應該是割肉甩賣,我還是叫他回來吧。”
“你。”笛鹿急急忙忙開口,抬眼就撞進了寧久歌充滿笑意的眼神裏,雖然一張帥臉還是麵癱的樣子,但笛鹿知道這個人在捉弄自己!
他可不會去追笛父那個老家夥,明明眼前這個嬌俏可愛的妖精更加動人,寧久歌見自己的話生效也不做停留,徑直走入了屋內,而笛鹿也趁勢鬆開了手,落坐在沙發上。
“明人不說暗話,寧總的意思我能猜一個大概,隻要和笛安合作,我保證”笛鹿還沒有說完,就被寧久歌遞來的水打斷。
“你有沒有猜中,我對你有意思?”他竟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茶幾上,和她麵對麵的!近到她都可以聽見寧久歌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