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情難自控愛深深> 第一章 砸場子

第一章 砸場子

  H市,國際酒店宴客廳。


  笛鹿從人群中走出,一步步走向正在交換戒指的新郎新娘。


  “真是好一幕郎情妾意啊。”她身形筆直,壓低嗓音,“要不是正在結婚的是我的未婚夫和我的妹妹,我真要替你們流幾滴感動的眼淚了。”


  聽到她的聲音,新娘一把扯開了籠在臉上的婚紗麵罩,尖叫出聲,“笛鹿!你怎麽在這裏?!”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笛鹿笑了笑,精致的五官上爬上絲絲嘲諷,“怎麽,怕我看到你倆這幅不要臉的賤人吃相?”


  他們肯定沒想過,她居然還敢回來,笛鹿卻感覺自己回來的晚了,六年,整整六年。


  “你居然敢罵我!”新娘大怒,揚手一巴掌要打到笛鹿的臉上。


  笛鹿眼神一轉,剛想躲開,忽又想起什麽,把眼睛給閉上了。


  “啪!”


  清脆的一巴掌,滿堂皆靜,隻餘下新娘呼哧呼哧的呼吸聲。


  “笛染染……”剛還眼神淩厲的笛鹿忽的軟下來,捂著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眼圈一紅眼看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自從你跟著你媽嫁進我家,我就像個孤兒一樣,如果不是爺爺看顧著我,我恐怕一口飯都吃不上了,你媽偷著打了我多少次?每回你還要去告狀,反倒讓爸再來教訓我,我的什麽你都搶走,現在又搶我的未婚夫?”


  她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砸到地上,分明沒有聲音,卻讓在場人心酸起來。


  “就是更疼我,怎麽樣?誰讓你那早死的媽不讓爸喜歡呢!”笛染染氣的咬牙切齒的,好像和笛染多大的仇一樣。


  話說道這裏,在場眾人眼神閃爍起來,那邊匆忙趕過來的笛父想阻止笛染說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額頭青筋直跳,加緊腳步幾乎是衝到了笛鹿跟前。


  “你這個不肖女!”笛父一副頭暈目眩的樣子捂住腦袋,笛染染忙上前攙扶住他。


  笛父抖著手遙遙指住笛鹿鼻尖,“你這個敗壞門風的不肖女!要不是你跟人家開房被抓到,我們會把你妹妹嫁給人家嗎?”


  笛鹿眼神一冷。


  六年前,她被他們合夥設計灌藥送進了賓館,不知道和誰發生了一夜情,他們拿這件事做文章打算毀了她,如果不是她被救出去……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笛鹿咬緊後槽牙。


  現在居然反咬一口?

  不及說話,笛鹿的繼母捂著臉哭著跑了出來,一副慈母的樣子問她這幾年跑哪去了,攔著她不讓她再多說話,笛父趁機把賓客統統送走了。


  一時之間,場上沒有外人了。


  笛父頭也不疼了,腰杆子都挺直了,“你想幹什麽?!”


  沒有外人,笛鹿也懶怠再裝出柔弱的樣子,冷冷看向笛父,淡淡說道:“我回來,是要拿回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都是笛家給你的!你還有什麽東西要拿?!”笛父這次是真的有點頭疼了,跳腳大吼,他怕的就是笛鹿回來,更怕她說要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笛鹿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心虛,冷笑道:“爺爺死前已經立了遺囑,公司的繼承人是我,我回來就是要繼承公司的。”


  “你繼承什麽公司!!”笛父還沒說話,她的繼母已經尖叫出聲,“公司不是你的,你為公司做過什麽,憑什麽讓你繼承?!”


  她已經說動笛父讓笛染染做公司唯一繼承人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笛鹿卻回來了,還說什麽要繼承公司,到嘴邊的鴨子,她怎麽可能讓飛了?

  “你還有臉說要公司,看我不撕爛你的臉!”繼母眼裏隻有利益,一著急就要舊計重施,上去打笛鹿。


  剛才笛染染動手的時候她已經暗自叫好了,這會兒根本沒覺得笛鹿會避開,還當她是那個挨打無力還手的小女孩兒。


  事情卻跟她想象的完全相反,笛鹿隻是微微偏開了臉,手快速精準的抓住繼母,反手一巴掌甩到了繼母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


  笛鹿的媽媽在她十歲的時候去世了,久病纏身的她一直堅持著,最後卻是被笛父給氣死的,當時繼母就在笛父身邊,說了好一通話,兩人把笛鹿的媽媽生生氣吐了血才作罷。


  這件事笛鹿是親眼看見的,當時她就藏在櫃子裏,繼母醜惡的嘴臉,她從來都沒有忘過。


  眼見心尖上的人被打了,笛父罵罵咧咧上前就要動手,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咳從旁邊傳了出來。


  “笛總好大的火氣啊。”


  看見來人,笛父臉都白了。


  笛鹿擰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灰格子高定西裝,身姿高挑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他五官英俊,眉目間帶著一股子貴氣,眼神幽深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麽。


  笛鹿打量寧久歌的同時,寧久歌也在打量笛鹿。


  他被邀請來卻不欲和人說話,找了個清靜地方躲懶,剛才笛鹿的變臉意思不落全部被他看到了眼裏,他對這個嬌小會裝柔弱的女人有興趣極了。


  “寧總裁,您……您怎麽在這兒……”笛父磕磕巴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早知道直接把笛鹿綁回家了。


  寧久歌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四平八穩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沒想到笛總家事這麽熱鬧,笛總別客氣,繼續,當我沒在。”


  他這一副看戲的姿態,笛父又忌憚他,幹巴巴的抹了抹頭上的汗,張嘴想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笛父不說話,笛鹿卻還有事沒做完。


  她也不管寧久歌在,揚手拍了幾下,幾乎是巴掌聲剛落,鎏金大門就被人從外邊推開,一群黑衣人步伐生風湧了進來,他們個個都板著個臉,眼神冷冽。


  黑衣人進來後快速分成兩邊站好,靜靜的看向笛鹿。


  寧久歌的眉毛高高挑了起來,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起來。


  這陣仗,是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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