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乃蠻國
在九月初，一支龐大的商隊離開了邊塞城，向乃蠻國的軍塞城而去，大楚帝國和乃蠻帝國是有商業往來的，隻不過有些東西雙方都禁止買賣的，像大楚帝國禁止向乃蠻帝國出售糧食，兵器，生鐵等，乃蠻帝國禁止像大楚帝國出售馬匹等。
乃蠻帝國和大楚帝國常年處在戰爭中，而大型戰爭兩國好幾十年沒打過了，打的更多的是斥候戰，這種通商也並不是官方組織的，而兩邊都會收以重稅。
邊塞城這邊並不是商人理想的通道，大楚帝國和乃蠻帝國有不少邊境，邊塞城這個方向基本都是平原和草原，所以商人很難偷稅，而邊塞城在大楚非常特殊，所以這裏盯著的人多，管的也嚴。
軍塞城是離邊塞城最近的一座乃蠻帝國的城市，直線距離三百多裏，它的主要目的就是防邊塞城的，商人們從這走，有一個目的就是偷稅，他們有些商隊可以出邊塞城往別的部落方向走，這樣就可以躲過軍塞城的重稅了。
乃蠻帝國是個半牧業半農業的帝國，牧業占國內七成，是由眾多部落組成的帝國，乃蠻族強大，所以統領眾多部落，如果你到了別的部落，那是不用交稅的，如果你在往深處走，那軍塞城是必須要過的。
現在兩國無論是軍隊還是那些出沒無常的斥候，都不會對商隊動手的，這是兩國這麽多年來的一種默契，所以商隊隻要遵守規矩，就不會被搶的，
乃蠻帝國其實一直是大楚帝國的死敵，大楚帝國疆域廣大，而乃蠻帝國剛好把大楚帝國半包圍了，每一代大楚帝國都想打通向外的通道，乃蠻帝國就是一個攔路虎，也就這一代大楚帝國和乃蠻帝國沒有大打出手。
胖子是一支商隊的少東家，而老軍這一夥的人都在胖子這一支商隊裏，不但張鵬在，連王滅生都在這個商隊裏，這支商隊也真的是胖子他們家的，有一百多輛車，胖子家一個外事管家在帶著支商隊，這也是今年最後一次有大型商隊去乃蠻帝國，入冬了就在沒商隊走這條道了。
他們出邊塞城的第二天，就有商隊脫離了這個龐大的商隊，去到遠處熟的部落裏賣他們的東西去了，越近掙的就會越少，所以有不少商隊要過乃蠻帝國的軍塞城的，向乃蠻帝國深處而去。
每次這種大型的商隊，都會夾雜近兩國的探子，所以無論是邊塞城還是軍塞城，都不會允許這種大型商隊進城的，可以在城外駐紮，他們收稅，你進城去買東西行，但不會讓你進多的，他們同樣可以在城外賣東西。
張鵬嚴禁他們進城，就是露麵也很少露麵，他們在斥候營這些年，難免會被認出，反正也就在軍塞城外三天，他們就會繞城向後走。
他們的目標是蠻察郡，那裏沒有什麽大城，那裏是乃蠻帝國最富的幾個郡之一，乃蠻族最多的幾個地區之一，從軍塞城到那，天氣好的話，走快一點也需要十五天，胖子他們隻知道要去那，並不知道是去幹什麽。
他們繞過了軍塞城就加快了速度，商隊也一隊一隊的離開了，最後也就有一千多輛車的商隊了，這些全是到蠻察郡的，都是大楚帝國的大商隊。
胖子騎在馬上，對旁邊的苗不長說道：""苗哥，乃蠻帝國到底有多大？""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張頭了，他說比我們大楚帝國大，具體多大，可能乃蠻帝國的皇上也不知道，而乃蠻帝國和大楚帝國相比要窮的多，部落之間的衝突也不斷，正因為大，所以也不好管。""
""這是為什麽？""胖子奇怪的說。
""張頭說，這是集權統治和部族通治的差距，他們部族太多，散的太開，雖然也有農業，可靠天吃飯的時候多，咱們大楚真要能擊敗乃蠻族幾次，那麽各部族造反的大有人在。""
""苗哥，咱們好多年了沒和乃蠻國打大仗了，這幾年會不會打啊？""
苗不長笑著說：""你希望大打啊？不過要大打的話，咱們這應該不是乃蠻國攻擊重點。""
""苗哥，除了那個原因，還有原因嗎？""
""那當然了，從我們這往裏打，並不是大楚最富的地區，而且我們東部邊軍是大楚最強大的軍隊，後麵的郡城又是堅城，就算打下來，他們也守不住。""
胖子驚訝的說：""乃蠻國從來不善守城，他們不都搶一把就退了嗎？""
""你不知道胖子，現在的乃蠻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咱們想滅了他們，他們何嚐不想滅了我們，現在的乃蠻國開始學我們了。""
""啊，學我們，乃蠻族原來也就是個遊牧名族，他們能學的來我們？""
苗不長歎了口氣：""最怕漢奸啊，前朝有不少的人跑到乃蠻國去了，這麽多年的發展，好像已經紮下了根，他們無時無刻不想回來，好像正在影響乃蠻國。
咱們上次殺的那個漢人，其實就是他們派去大楚帝國的一個探子，他們的手已經伸到大楚了，兩國必會有一戰的，就是不知道多時候打。""
""苗哥，咱們的探子不也不少吧？""
""乃蠻帝國以東，咱們軍情司知道的並不多，這麽多年的努力，好像也沒有多少進展。""
""咱們的內情司不是挺厲害嗎？""
苗不長側頭看著胖子：""什麽內情司？""
胖子的手一下捂住了嘴，四下看看見沒人注意他們，低聲對苗不長說：""苗哥，我給你說你可別說出去，內情司又叫內衛府，那算是皇上的家奴，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死胖子，不想說就算，別在這給我弄的神神秘秘的。""
""苗哥，我是真不知道，皇家的事別打聽，這次營正為什麽又出馬了？""
""哈，你這陣子見到李副營正了嗎？我告訴你，他被將軍打板子了。""
""啊，他被打板子了，他可是軍情司，將軍不怕啊？""
""軍情司又怎麽了，辦不好事一樣要挨打，不過胖子，李營正什麽來頭？""
胖子又四下看了看：""禮部尚書的一個孫子。""
""我去，也是衙內，那錢副營正什麽來頭？""
""厲部尚書的一個孫子。""
""媽的，你看看李副營正和錢副營正，在看看你，那倆可真是憑軍功上來的，不過朝中有人好做官，這倆遲早有一天做將軍，做到大將軍也不是不可能。""
胖子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苗不長：""苗哥啊，他倆做到副營正，厲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都天天提心吊膽的，要敢做到將軍，我保證厲部尚書和禮部尚書會被嚇死。""
苗不長摸了摸頭，奇怪的問：""這是為什麽？""
""苗哥啊，你是真不往這上麵想，我問你，邊塞城為什麽特殊？斥候營為什麽特殊？""
""這我當然知道了，太祖皇帝當年就是邊塞城斥候營的，然後做到的將軍，前朝腐敗，各地造反不斷，太祖皇帝以邊塞城起家，打下了一個大大的大楚帝國，所以說邊塞城特殊。""
""對啊苗哥，你想啊，太祖皇帝以邊塞城起家，也可以說從斥候營起家，那麽你朝中大臣的子孫跑邊塞城斥候營來幹什麽來了？你想學太祖嗎？""
苗不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不對啊，厲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可是朝廷的大佬，把他倆弄回去不跟玩的一樣嗎？也不用天天為這個擔心了。""
""我在告訴你吧，厲部尚書和禮部尚書跟兵部尚書不和，兵部尚書就是不批他倆到別的地方去，所以隻有去做軍情司的長官，為此厲部尚書和禮部尚書不知道在背後罵了多少次兵部尚書了。""
苗不長撓撓了頭：""這麽複雜啊，那你們不怕啊？""
""怕，瘦子和傻子的老子怕死了，可誰讓我們是衙內的頭，所以被踢到這來了，所以我們不要求升官，能保住命，二年後回去就行了，隻有傻子才那麽興奮，如果他真的以後想在軍隊裏，二年以後也會調出去。""
苗不長斜著眼睛看了看胖子：""小小的一個斥候營，有二個京城大佬的孫子，二個侯爺的長子，一個巨富的長子在，你不覺得奇怪嗎？""
胖子眼睛看著前方：""有什麽奇怪的，我們三個人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個副營正遲早也會被調走，現在大楚帝國如日中生，而京城也不好混，就是不出那事，我結婚後也會出京的，倒黴啊，來了邊塞城，偏偏還進了斥候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