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子
三天後胖子請客,第二天孔傻子就能下地了接受訓練了,他們現在的訓練也就是早上起來跑跑步,對他們三個來說沒有一點問題,他們三個很奇怪,不是說斥候營訓練很苦的嗎,可現實不是這樣,和他們一起來斥候營的有四十多個,這四十多個人一個也沒見。
他們問過苗不長了,苗不長翻了翻眼:""你們操心這個幹什麽,不是不訓練你們,而是沒到時候,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麽叫訓練了。""
這幾天老軍總吊著個臉,鐵不打和達爾汗不怎麽理他們三個,隻有苗不長有時和他們三個說說話,他們三個裏最厲害的孔傻子都被打了一頓,所以他們三個很老實,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
老軍並沒有領他們去什麽大酒樓,而是去了一個胡同口,那裏有家不算大的酒館,這是他們經常來的地方,老板跟他們很熟,在這吃飯喝酒他們自在,胖子不在乎那點錢。
酒菜還沒上來,外麵進來了大大小小五個人,當先一個女人五大三粗,後麵四個孩子,一個男孩和三個女孩。
來胖子不明白為什麽老軍要了兩張桌子,他們也就七個人,難道還有人來,他不敢問,無非多花:""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達爾汗的婆娘,""老軍指著最前麵的一個女人說到。
""見過大嫂,""胖子他們三個人起身見禮,雖然心裏看不起,可世家子該有的禮貌一點不能少,主要是人在矮沿下,不低頭會被打的。
老軍一指王滅生:""他叫小子,""又指了指後麵,""大丫,二妹,小丫,小子的妹妹,今天來吃你一頓。""
胖子趕緊說:""我這人最愛交朋友了,大家好,我叫胖子,他叫瘦子,他叫傻子,以後就是一家人。""
達爾汗的婆娘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比我還胖,一看就能吃,好樣的。""
胖子都傻那去了,他從沒接觸過這樣的人,這是誇他還是罵他,罵人也沒這麽罵的嗎,可他媽的這是誇人嗎。
""見過胖哥哥,瘦哥哥,傻哥哥,""這時大丫行了個禮說到。
孔傻子心裏這個恨啊,怎麽到他就是傻哥哥了,死胖子會介紹人嗎,以後在收拾他,勉強擠出了個笑臉。
""哥,這個瘦子這麽瘦,是沒吃東西嗎?好可憐啊!""
馮瘦子聽到小丫的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我家金山銀山的,怎麽可能少了我一口吃的。
""小丫,瘦子不是沒吃東西,也不是沒東西吃,而是他盡挑好東西吃,所以才成這樣,你可不要學他,""王滅生很認真的教育著妹妹。
""不會的哥,我從不挑食,瘦子哥哥,你以後也不能挑食噢!""
瘦子看了看王滅生,又看了看一臉童真的小丫,這口氣我咽下去了,也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
老軍摸了摸小丫的頭,哈哈笑道:""今天胖子請客,大家放開吃,老板,什麽貴上什麽,什麽好上什麽,大家都坐吧。""
胖子他們三個人很奇怪,那個叫小子的怎麽跟他們一桌坐著,不是應該坐在那裏幾個女的一桌子嗎,現在還是講究分桌吃飯的,隻不過分桌吃飯那是在大戶人家,稍微講究一點的分男女桌吃飯,隻有那些貧困人家才不講究,可這個小子一看就沒成年。
大楚帝國男子十五歲算成年,成年你才有資格和大人同桌吃飯,隻不過他們三個人並不知道小門小戶到底是怎麽算的,在說現在話語權不在他們那,看老軍他們的樣子也毫不在意。
酒菜很快上來了,讓胖子他們三個驚喜的是,有一道水煮羊肉,吃開了非常的可口,他們可以說在京城吃遍美食,可這道菜依然讓他們讚不絕口。
因為旁邊一桌子都是些女的,所以有些話不是現在說的時候,所以現在的話並不多,讓瘦子鬱悶的是,小丫過一會會給他夾一碗菜,""瘦子哥哥,你看你這麽瘦,要多吃一點,小丫的給你吃。""
瘦子出於好意,第一次很快把小丫送來的吃完了,小丫以為瘦子真餓了,於是一次一次的送,瘦子剛想拒絕,就讓鐵不打在下麵踢了一腳,隻好小丫送來什麽吃什麽,大丫在小丫耳邊說了幾句話,小丫才不送了。
男人們喝酒會有事說的,女人又不喝酒,自然吃的快,""胖子哥哥,這個水煮羊肉我能帶回去給穆老夫子吃嗎?""
胖子看了看吃了一半的水煮羊肉,在看看小丫看著他的臉,手一揮,""咱不要那個,老板,水煮羊肉在弄兩份,一份給大丫她們送回去,一份給大嫂送回去。""
胖子可能覺得這樣子不夠大放,又從懷裏掏出了錢袋,旁邊的鐵不打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搶過了錢袋給胖子塞進了懷裏,拍著胖子的肩膀:""死胖子,現在還沒到結賬的時候,把錢袋收起來。""
胖子楞了兩秒鍾,猛點頭:""你看我都糊塗了,大家接著吃,吃飽吃好。""
女人那一桌子吃的快,吃完向大家告辭就走了。
""胖子,聽說你們三個人在京城很厲害,為什麽跑到這當斥候,不知道這的斥候很危險,死點人那叫正常,你就是有在多的金銀,可也沒誰敢說一定能保你們的命,""苗不長看女人都走了,開口問胖子。
胖子的臉一下垮了下來:""苗哥,我是真不想來,老軍,軍大爺,求求你,想想辦法,我有銀子,你說要多少,我都肯給的。""
孔傻子把酒杯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身為大楚帝國的臣名,你個死胖子說這話不丟人嗎?""
胖子的小眼睛瞪著孔傻子:""叫你傻子真沒叫錯,你個混蛋願意死啊?你個混蛋不知道邊塞城是什麽地方?你個混蛋不知道斥候有多危險?""
""我是大楚帝國的子名,我願意為大楚帝國在疆場上拚殺,我願意為大楚帝國流幹最後一滴血,我死而無憾,""孔傻子說的斬釘截鐵。
胡胖子用胖胖的手,捂著胖胖的臉:""你個混蛋是真傻了,你家是軍人,我家是商人,能一樣嗎?你問問瘦子,想來這嗎?你問問你老子,想讓你來這嗎?""
孔傻子輕蔑的看著胡胖子:""我告訴你吧,我在十五歲成年就和我父親說要來邊塞城,而且是去當斥候,我父親答應我,十八歲就可以來,我今年正好十八,所以我來了,不像你們,做了破事被敢到這來了。""
老軍他們一邊吃菜,一邊看著他們在這鬥嘴,看的津津有味。
胡胖子把一杯酒一口喝了:""那混蛋的事是我幹的嗎?""
""哼,不是你,可跟你們有什麽區別,""說完孔傻子也一口喝了一杯酒。
""說說,你們幹什麽破事了?""苗不長喝了一杯酒問在一邊不吱聲的馮瘦子。
馮瘦子喝完一杯酒,搖一搖他的瘦腦袋:""這事說開來都不可思議,平東候的小兒子在酒樓喝高了,要去妓管玩去,在街上碰見一個長的漂亮的姑娘,就上去想調戲兩句,結果就讓那個漂亮的小娘子暴打了一頓,他們那群人有十幾個,還有家丁,最起碼有三十多人,全部讓放翻了,聽說打的那叫一個慘,打完那個小娘子就走了,那些捕快都沒抓到人。
第二天一早皇上在朝堂上大發雷霆,京城管治安的官員有十幾個被直接下了獄,開頭還以為是為了被打的那些人出氣,可皇上在朝堂上點名把那十幾個被打的全下了獄,那些家丁全砍了腦袋。
後來才知道,平東候調戲的是當今公主,這一下就捅破了天,隨後皇上的旨意一道道下來了,開國的二十四位侯爺家的公子,都被拿了一位下獄,不管你跟這事有沒有關係,京城被抓了一百多位所謂的衙內,我們自然在其中了。
你們別聽孔傻子說他多高尚,他弟弟才五歲,不抓他抓誰,他父親答應讓他來邊塞城當斥候那純粹是胡說,京城那麽多軍隊,塞到哪也是個當官的,知道我們為什麽來這了吧?""
老軍也喝了口酒:""靠,這麽狗血的事也有啊,公主出行不是前呼後擁嗎?十幾位衙內居然沒有一位認識公主的?你們這些衙內也太失敗了吧?"".
胡胖子歎了口氣:""倒黴啊,這位公主據說小時候體弱多病,所以養在深宮,就沒出來見過什麽人,現在看看,遠不是那麽回事。""
馮瘦子狠狠瞪了胡胖子一眼:""你是不是還想倒黴,這種事也能議論嗎?""
""不對啊,當今皇上還是英明的,不太可能把沒犯事的衙內也抓啊,在說不應該把你們發配到玩命的地方吧?""
馮瘦子向問話的鐵不打豎起了拇指:""鐵哥問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京城衙內基本分成了三股,武的,文的,有錢的。
武的以孔傻子為主,有錢的以死胖子為主,文的就以我為主,可那天十幾個衙內這三幫子都有,平城候的小兒子就和孔傻子要好,所以我們三個被一腳踢到這來了。
你要問為什麽皇上要連沒犯事的都一起抓,因為這些衙內平時太閑了,太閑就想鬧點事,早有禦史就告過狀。
皇上可能不太在乎,這次就借這事狠狠敲打一下,還有什麽地方比這可怕的,以後我們兄弟三個,真要幾位照顧了,做兄弟的一定不會忘了幾位哥哥的,""說完馮瘦子又喝了杯酒。
""哼,照顧,你知道我斥候營就上半年死了多少嗎?告訴你們,八十七個,到時候出任務,我們自己都照顧不過來自己,你們自求多福吧,""連不愛開口的達爾汗,也看不慣胡胖子和馮瘦子了。
胡胖子聽完以後臉白了,可憐兮兮的看著老軍說:""軍大爺,你一定有辦法的,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老軍點了點頭:""有人遞過話了,本想在你們訓練的時候弄斷你們的腿,可是要出任務了,所以這次任務回來在說。""
馮瘦子一哆嗦:""怎麽這麽快出任務?危險不危險?""
老軍看了眼苗不長,苗不長說:""斥候的任務哪有不危險的,當斥候光想著不想死才死的快,你們這些衙內動腦子沒問題,膽大心細,時間長了自然就成精銳了。""
胖子和瘦子都低下了頭,傻子則露出一臉的興奮:""苗哥鐵哥,你們當斥候多長時間了?""
""我和不打鐵一起來的,六年了。""
""啊,六年?六年你們才是小斥候?你們沒殺過幾個人吧?""
鐵不打打了一巴掌孔傻子的後腦:""會說人話嗎?老子殺了有六十五個斥候,不長苗殺了六十七個。""
""是是是,兄弟不會說話,可我聽說以戰功論軍功,兩位哥哥殺的可是敵人的精銳斥候,難道有人敢貪汙兩位哥哥的軍功,這上麵可查的嚴的很。""
鐵不打又拍了一巴掌孔傻子的後腦袋:""有些事不該問的別問。""
""是是是,我敬大家一杯,不知道這次是什麽任務,""等大家喝完了杯子裏的酒,胡胖子問到。
""斥候營的任務大概分兩種,一種是巡騎,五十人為一隊,以邊塞城為中心,一百裏之內巡視,一天時間回來,這種活斥候營幹的少,騎軍幹的多。
第二種就是暗巡,十天時間回來一次,主要是清理一些敵人的暗探和敵人的斥候,有時候也會摸遠一點,這種活斥候營經常幹,至於刺探敵人軍情也幹,這次估計也是暗巡。
我們暗巡也分的,要是出城後,由夥長決定去哪,這樣就是上麵的隊長也不知道我們到哪去了,這種暗巡比較隱蔽,所以這種暗巡一般小隊是不幹的,我們就是不一般的小隊,其餘暗巡想必你們知道,這次任務沒下來,不知道是哪種,""苗不長說道。
""苗哥,我們雖然也聽過邊軍一些事,可不是很明白,你給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