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0.至尊等於祭品
“願意為您服務，大師。”迷幻清澈而激昂的聲音傳來，“很高興能再次和您接通，真的！”
“這麽說以前你有假情假意的時候？”放鬆下來的陸安，有心情和迷幻互嘲了，他隨口問道：“我們失聯了多久？”
“三天。”迷幻準確的回答。
陸安心頭一悸，在他的計算中，最多隻過去一天半，居然已經三天了麽，根據戰甲裏的記錄儀，他敢保證，靈獸穀、靈木林三處沒有時間計算錯誤，四君子園中的時間流逝也符合正常概念，那麽，有問題的就是天承山路的大陣回廊和天承穀中。
“先不管那麽多了，你快點兒進陣，我們要建立基站和分析空間裝置。”陸安催促道。
迷幻自然沒有意見，如今修士總聯盟那邊還在大搞生產，人也生產，地也生產，蟠龍城外的監視表明，魔修們仍然兩耳不聞城外事，一心隻讀秘籍書，算是短暫的安穩期，有足夠運算量開新線。
又是三天過去，四君子園中，陸安在訓（調）練（教）蘭竹菊梅，給他們灌輸至尊大於一切，我陸安不是上師卻將超越上師的概念。
能否超越上師蘭竹菊梅不清楚，大於一切可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
四君子園與靈獸穀，變成了兩座大工地，服務器塔拔地而起，基站已經蓋好了兩座，正在組裝第三座，迷幻的主係統正在朝這裏逐步轉移，陸安保存的大量信息，也將備份在這裏。
這三天時間，陸安和任雙淺在整座大陣裏四處逛，每到一處，陸安就讓迷幻留下監控裝置，隨時記錄這裏對於時空的操縱。
同時，迷幻把天承大殿裏的資料整理出七七八八，大致理順了天承大陣、天承山脈、外界陸地，這些年的發生過事情的脈絡。
首先，天承大陣建於至今六萬六千六百餘年前，對於這個數字，陸安不得不佩服，也愈發懷疑所謂的上師，測算出了自己到來的時刻，要不然怎麽會單擊666。
其次，之所以要建大陣，是為了保護未明界的元氣網節點，並且隔絕上界。
為什麽要隔絕上界，上師語焉不詳，後世的至尊們做了猜測，陸安發揮腦洞，迷幻盡力邏輯推演，得出了大概結論：當年未明界，也就是陸安所在的世界，曾經爆發過一場大戰。
大戰起因雖然未知，但結果很明顯，未明界的保護層被破壞，上界對未明界形成倒灌，陸地崩塌，由三大塊碎成九塊，並有大量殘渣變為島嶼。
天承大殿的地圖上，畫的就是現今的九州和八十一島，陸安所處的陸地是會州，從地圖上看，一國三域，即便再加上魔修國家大月，也不過僅僅占據會州的四分之一大小。
上界侵蝕未明界後，未明界的最強幾人，決定放下恩怨，一起重新建立世界保護層，他們在會州、濟州和泰州建立了三座大陣，大陣將破碎的元氣網重新連接，把上界再次隔絕。
但破過的網，不管怎麽修補總會有漏洞，而且未明界也需要上界散逸的元氣滋潤，所以幾位上師隻能與上界的代表協商，設定上界強大的生物不能下界，下界過於強大的生物，也不能留在這裏，要飛升上界，去給上界的生物當仆人。
至於上界的生物因何答應這個看起來對他們不利的條件，陸安和迷幻也做了分析：上界不是一個，而是多個，上師利用他們之間有矛盾，又都想吞並下界的心理，在火中取栗，形成了互相牽製的微妙平衡。
並且，未明界相當於世界之基，所以上界才隻能選擇同化，而不是毀滅——未明界沒了，上界也會跟著死亡。
“這麽一解釋，很像是未明界等於現實世界，上界等於相關的維度。”陸安跟迷幻做了這樣的確認。
結合以上總總，才能解釋上師為何會定下，下界不得三元同修的規矩，並毀掉大量典籍，完全是為了減少飛升的人，不願意他們去上界被奴役；至尊權力如此之大，修煉如此便利，是因為他們是上師選出的祭品，要為同時代的其他人做犧牲。
“恐怕不光如此。”陸安把事情挑挑揀揀和任雙淺說明，連帶讓靈族也知道了至尊所代表的涵義——過去的至尊沒人跟他們說起過，“我懷疑上古那場大戰，也和元氣修煉的選擇有關，並且，我對幾個上界的屬性有了判斷，其中必然有陽魂界、陽魄界和陽靈界。”
另外還會有陰魂界、陰魄界和陰靈界，這句話陸安藏在肚子裏沒說，因為今天給任雙淺和靈族們的刺激已經夠大了。
“難怪上師會停滯大陣裏的時間，讓我們修煉幾乎無效，隻能另外找些樂子。”蘭靈潤感歎當年上師的良苦用心，並對陸安愈發不知如何麵對：他破壞上師的心血，理應嫌惡；可他又將為未明界其他人而犧牲，理應尊重。
“也不是所有地方都無效，天承大殿裏可以修煉，速度還是陣中最快，不，應該是會州最快。”陸安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至尊是想獻祭我們嗎？”梅靈釀問道，他其實並不怕飛升，活了幾萬年，一切都看的很開，為他人奉獻，也不無不可。
隻是這樣的話，大陣就沒人鎮守了，很可能再無法誕生新的飛升者，上界會不會因此破壞協約，直接下界來搶？
“不，以後不會再有祭品了。”陸安說的隨意，大夥也沒當真，但他其實非常的堅信這一點，與他同樣的還有迷幻和半個任雙淺。
任雙淺驟聞噩耗，心中無比彷徨，陸安說能解決，她出於習慣相信，但想到所麵對的敵人，又不敢全信。
“能打到天地破碎的戰鬥，其中自然有強者神威蓋世的原因，但就我來看，必然有屬性衝突的關係。”陸安對任雙淺說道，他想用事實證明，敵人並非無敵。
“屬性衝突？”任雙淺不明白，靈族也不明白。
陸安讓迷幻給他們演示一下正負電荷累積後，電壓越來越大，最終形成雷電的過程。
雷法，向來被認為法術中最暴烈的，迷幻靠著兩個普通金屬球，就能實現，讓一直對科學不怎麽精通也不願意主動學的任雙淺，和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科學的靈族，歎為觀止。
“大量陽屬性三元氣和陰屬性的三元氣對撞，形成破壞力將是難以估量的，大概等同於在當時的陸地上，引爆了十幾顆足以破壞地殼的大伊萬。”陸安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