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可有證據

  她掃過第二遍後,在這些要的克數上卻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很多看起來普通的藥物,湊在一起卻可以變成致命的毒藥,有些克數重了,就可以蓋去本身的意義,變成了害人的東西。


  這張方子上的兩味藥的克數不對,最後的一味看起來並沒什麽特殊,但是和這過量的藥綜合在一起,確確實實就會導致人嘔血。


  “什麽情況?”李時淵見姬長今擰眉,這才開口問著。


  而姬長今這模樣,倒是讓假穆岑越發顯得鎮定了起來,臉上的笑意跟著明顯了起來,看著穆岑的時候,是不懷好意的。


  這正覺確鑿,沒人可以再袒護穆岑。


  穆岑也很鎮定,並沒因為姬長今擰眉而有所慌亂,因為她很清楚,現在能送到這裏的藥方怕是早就出了問題,何況,這個舉證還是假穆岑想出來的,也證明假穆岑早就做了準備了,若不然的話,又豈能這麽淡定。


  而姬長今的聲音緩緩傳來:“皇上,稍後微臣和您解釋。”


  李時淵倒是不急。


  姬長今看向了一旁的助理:“你按照我的這個藥方,給娘娘抓了藥,立刻煎服好給娘娘送來。”


  “可是有結果了?”假穆岑著急的問著。


  “是。”姬長今點點頭,“微臣已經讓人重新給娘娘煎了藥,娘娘服下就不會再嘔血了。”


  “這是有人陷害本宮?”假穆岑的聲音跟著大了起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姬長今並沒順著假穆岑的話說下去,而是淡定的拿出了藥方:“這張藥方表麵並沒問題,出現的問題是這兩味的克數,和最後一味藥。正常補氣血的不會開最後一味,而這三個藥混合在一起,就導致了娘娘嘔血。”


  姬長今沒說謊,如實的把情況說了,姬長今的公證在宮內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宮內的人和人都無法讓姬長今站隊,姬長今今時今日的地位,也無需站隊,因為李時淵最信任的人,莫過於姬長今了。


  這話一出,在表麵上就是已經判了穆岑的死罪了,穆岑如果想反抗,就必須找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而假穆岑聽見這話,那態度一下子就囂張了起來:“好大膽的奴才,本宮對你好,你倒是對本宮下手了,本宮是有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還是你有了什麽不應該有的想法?”


  假穆岑根本不給穆岑任何辯解的機會,而後就這麽看向了李時淵,那表情顯得楚楚可憐的:“皇上,現在真相大白,這樣的人留不得,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那態度委屈無比。


  而李時淵就這麽沉沉的看著假穆岑,並沒主動開口,那眼神落在假穆岑身上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絲的探究。


  這樣的李時淵讓假穆岑越發的捉摸不透,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


  “皇上。”假穆岑小心又嬌嗔的叫了聲,說著,她還咳了幾聲,就這麽吐了血。


  而穆岑始終坦蕩蕩的跪著,並沒因為這樣的情況而有所的妥協。


  一直到李時淵看向穆岑:“證據麵前,你有什麽說的?”


  穆岑倒是淡定:“奴婢能看看那張藥方嗎?”


  “給她。”李時淵開口。


  姬長今從容的把藥方遞給了穆岑,而假穆岑看見這樣的情況,就驚了:“皇上,若是被撕了呢。”


  李時淵看了眼,覺得假穆岑問了一個無腦的問題。


  就連姬長今都擰眉了,平靜開口:“娘娘無需擔心,上麵的方子微臣已經過目過,在微臣的腦海裏,就算被撕了,微臣也記得。”


  假穆岑沒說話,也知道自己衝動了。


  這件事看起來是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的,但是卻又有些不經意的地方,完全超出了假穆岑的控製範圍,說不上來,總覺得這件事會徹底的改變現在的局麵。


  她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下去。


  而穆岑倒是淡定的接過方子,在接過藥方的時候,穆岑一眼就看明白了。


  這藥方被人做過手腳了。


  最後一味藥是按照自己的筆記模仿上去的,但是就隻是模仿,又請做到一模一樣呢。


  穆岑倒是淡定,周圍的人也就這麽看著穆岑。


  穆岑這才把藥方慢裏斯條的遞了回去,姬長今接過,很深的看了一眼穆岑,不過並沒開口說什麽,在米醋的眼神裏,姬長今倒是清楚,這件事怕是沒這麽容易善了了。


  “啟稟皇上,娘娘,奴婢開的這個藥方,被人改過了。”穆岑平靜開口。


  李時淵沒說話,就隻是這麽看著穆岑,穆岑始終麵不改色,而假穆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幾乎瞬間就惱怒了,那眼神帶著一絲的布滿和銳利。


  “你這意思,是本宮做了手腳嗎?”假穆岑淩厲的問著跪在地上的穆岑。


  穆岑並沒回避假穆岑的眼神,而是淡定的開口:“娘娘,奴婢從來沒這個意思,這個藥方是奴婢和七巧親自到太醫院給的,娘娘沒過手過,自然不可能是娘娘做的手腳。”


  “你這話,就是太醫院出了問題。”假穆岑冷笑一聲,“本宮看你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太醫院的規矩多森嚴,這宮內誰不知道。”


  “宮中的規矩也一樣森嚴,但是不怕死動手腳的也仍然不再少數,難道不是嗎?”穆岑似笑非笑的應了聲。


  假穆岑的臉色變了變。


  姬長今已經主動開口:“小岑,你若沒證據的話,這話不能隨便說出口。”


  這話倒是也不顯得言辭激烈,就隻是淡淡的提醒穆岑。


  “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李時淵這才開口。


  穆岑倒是笑了笑,但是眼神卻是落在假穆岑的身上:“奴婢自然是有的。不然的話也不能這麽坦蕩蕩的在這說話了。”


  一句話,讓鳳清宮的人都意外了一下,而假穆岑的臉色微變,不知道眼前的人能拿出什麽樣的證據,這件事她做的天衣無縫,怎麽可能出現差池呢?

  穆岑看著假穆岑的臉色,就知道對方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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