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穆岑下毒

  好似一下子也明白了什麽,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姬長今什麽都沒說,就隻是安靜的聽著,而後她才鎮定的看向了假穆岑。


  “娘娘的意思是?”姬長今沒說下去,而是等著假穆岑說下去。


  假穆岑倒是也不避諱,淡淡開口:“小岑給本宮開了安神的藥方,而後是七巧跟著小岑一起去太醫院抓的藥,本宮自然不會多想,好似是吃了小岑開的藥方的第二天,就開始嘔血了,一直到現在。”


  說著假穆岑又輕咳了幾聲,那大量嘔血的情況也跟著來了,床褥又被弄成了一片腥紅,看的人觸目驚心的。


  鳳清宮的人更是人人自危。


  要知道鳳清宮出了事,皇上必然不會放過。


  “所以娘娘認為是小岑所為?”姬長今問。


  這一次,假穆岑倒是沒說話,姬長今也沒多問,再看著假穆岑的眼神多了一份的深意,就隻是姬長今也藏得很好。


  假穆岑或許不知道,姬長今也或許從來不問,但是不意味著姬長今不明白太醫院內發生的事情。


  李時淵頻繁出入太醫院,而還很低調,去的地方就是小岑的廂房。


  荷香是穆戰驍親自安排在小岑邊上伺候小岑的,甚至穆戰驍毫不避諱的和自己交代過,雖然沒說明小岑的身份,但是姬長今很清楚,太醫院的這個小岑絕非泛泛之輩。


  這樣的情況下,怕是鳳清宮的這位也已經覺察到了,但是鳳清宮的這位要動小岑,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姬長今的腦海裏總有一種大膽的想法,隻是她不曾說,也不敢說,總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想想穆岑身上發生的一切,忽然她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好似也不那麽匪夷所思了。


  沉了沉,姬長今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現在的很多事,已經不是姬長今能左右的了,一切都隻能靜觀其變。


  “本宮已經讓人傳喚小岑了。”假穆岑沉沉開口,“若是有人在宮內陷害本宮,本宮也不會輕饒。”


  姬長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外麵的太監就已經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這下,鳳清宮的奴才都跪了下來,齊聲請安:“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時淵已經匆匆走了進來,神色冷凝,快速的走到了假穆岑的邊上,整個人看起來就顯得焦急無比。


  “皇後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李時淵厲聲問著。


  被李時淵這麽一問,周圍的奴才大氣不敢喘,就這麽跪著,每個人的麵色都顯得灰白的多。


  反倒是假穆岑還安撫了下李時淵:“臣妾很好,是臣妾讓皇上擔心了。”


  而李時淵並沒朝著假穆岑走去,而是看向了姬長今,姬長今在李時淵看過來的瞬間沒遲疑,把之前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李時淵。


  話音落下,姬長今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李時淵的反應。


  李時淵表麵看起來震怒,但是姬長今卻很清楚,這樣的震怒不過是偽裝,提及到小岑的事情,李時淵好似就很淡定,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甚至姬長今大膽的想,就算這件事真的是小岑所為,怕是李時淵都不會追究,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不然的話,這件事就是不了了之了。


  這小岑——


  “所以皇後覺得是小岑下的毒?”李時淵看向了假穆岑。


  假穆岑有些委屈:“這也隻是臣妾的猜測。”


  沒說什麽,也沒一口咬定,好似想讓李時淵給自己做主,而李時淵就隻是擰眉聽著,安靜的看著假穆岑。


  假穆岑被李時淵這麽看著有些心虛,但是她還是認真的看向了李時淵:“臣妾已經讓人傳喚小岑來了,是不是一問便知。”


  “皇後有證據嗎?”李時淵仍然是不急不躁的問著假穆岑。


  假穆岑安靜了下,就這麽看向了李時淵,並沒第一時間回答李時淵的問題,而是問道:“皇上好像對這個小岑格外的關注?”


  要知道,這些話,根本不用假穆岑說出口,隻要是假穆岑認定的事情,那麽李時淵就會第一時間處理掉。


  假穆岑回來的這一年的時間裏,很多事都是如此,隻要假穆岑開口了,李時淵就讓人辦的穩妥,而非是現在這樣,已經是如此的情況了,李時淵竟然還在和假穆岑說證據。


  李時淵看向了假穆岑,半笑不笑的,那口氣好似在哄著假穆岑,但是又好似帶著一絲的警告:“皇後身為一國之後,應該很清楚,說出的話要服眾的,這件事,若是皇後私下和朕說,朕處理了便是,但是現在這鳳清宮裏,裏裏外外全都是人,若無證據,傳出去豈不是皇後草菅人命,而朕落得一個縱容之罪?”


  這話懟的假穆岑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最終就隻能這麽被動的看著李時淵。


  但很快,假穆岑倒是鎮定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穆岑已經被人侍衛帶了進來,而李時淵看了過去,倒是不刻意。


  侍衛這才鬆開了穆岑,穆岑跪了下來,請了安:“奴婢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李時淵拂袖。


  假穆岑的臉色又跟著變了。


  現在的穆岑是最大的嫌疑犯,而李時淵竟然讓穆岑就這麽起來了,這擺明了偏袒,何況,就算沒證據,穆岑也是最大的嫌疑犯,這種時候怎麽可能讓嫌疑犯起身,這地上還跪著多少奴才呢,都和這件事沒任何關係的奴才。


  反倒是穆岑淡淡的拒絕了:“奴婢謝皇上隆恩。但是奴婢現在是嫌疑犯,還是跪著的好,事情沒查清之前,免得給落人話柄。”


  李時淵的眉頭擰著,就這麽看著穆岑。


  穆岑胸有成足,好似麵前的這件事早就在穆岑的預料之中,李時淵太了解穆岑,穆岑的一個反應,李時淵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想到穆岑之前的敷衍,李時淵沉了沉,沒說什麽。


  但是看著穆岑的眼神並非是讚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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