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沒有報複你
“傅慎言!”我開口,掃了一眼桌幾瓶已經空了的威士忌酒瓶,這貨這麽喝也不怕胃受不了!
聽到聲音,他微微顫動了一下黑長的睫毛,微微將眼眸裂開一條縫,冷冽淡漠的目光掃向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打擾了他,原本平靜的氣氛裏多了幾分寒氣,他看我的目光也變得越發厭惡。
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冷酷,“滾!”
知道他不想看見我,我歎了口氣,走向他身邊,微微開口道,“傅慎言,你喝多了,我們回家吧!”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諷刺,“家?”聲音裏有著不屑,“那算是家嗎?”
我擰眉,原本懷孕的我就容易暴躁,若是平日,我肯定會隨著他侮辱,但此時不由加重了語氣道,“不算家算什麽?傅慎言,你若是不想見我,我給陸欣然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木子這邊還需要做生意,你一個大老板不缺錢,別連累她做生意!”
手腕猛的被他拽住,幾乎一瞬間,他將我扯到他腿上,雙手環上我的腰,隨後將粗糲的手指毫無溫柔的從我領口伸了進去,聲音冷眸諷刺,“有你在的地方算不上家,頂多算……民宿!”
話落,他的手掌便狠狠的抓住了我。
我疼得擰眉,心裏怒火也不由升了幾分,將他手扯了出來,看著他怒道,“既然是民宿,那就以後就不用回去了,把離婚協議簽了,我們以後一清二白,誰也不幹涉誰!”
“嘶!”冷不丁的,他在我肩膀上咬了下去,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怎麽?錢拿到了,房子也有了,股份你也有了,就準備離我遠遠的了?”死死禁錮著我,他笑得格外冰冷,“沈姝,你的愛可真廉價,這麽快就準備收回了”
看他這樣,醉醺醺的,我有點頭疼,我和一個醉鬼說什麽廢話?
壓下心裏的火氣,我聲音軟了幾分,捧著他的臉道,“傅慎言,時間不早了,跟我回去,好嗎?”
他不開口了,閉上眼睛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但手還是不鬆開。
摸不清他想什麽,我頓了頓,又道,“你不想和我回去的話,我給陸欣然打電話,讓她來接你,可以嗎?”
反正他也不想回別墅,這段時間估計也是在陸欣然那,讓他一直留在這裏確實也會影響木子做生意,索性我翻了翻包,找出手機準備給陸欣然打電話。
隻是,電話還沒撥出去,猛的就被抽走了。
“砰!”隨後便是手機被砸得老遠的聲音。
我愣了愣,回頭看向傅慎言,要奔潰了,“傅慎言,你到底想幹嘛?”
不和我走,不讓人來接,是想自己死在這啊!
“回家!”冷不丁的,他吐出兩個字,順手就將我抱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我被他嚇得魂都要掉了,肚子裏還有個娃呢,不小心被他一摔,我後悔都來不及。
死死拽著他,我沒敢用太重的話,隻能開口道,“傅慎言,你喝醉了,你先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我剛做完手術,再摔一跤會出事的!”
他猛的僵住身子,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雙黑眸森幽幽的看著我,莫名其妙道,“是為了報複我嗎?”
我一愣,實在不知道他說什麽,搖頭道,“不是,我沒有要報複你,我那麽愛你,怎麽會報複你,你先放我下來,我們好好回家,好不好?”
天哪,喝醉的人真的和孩子沒有多少區別!
原本以為他還要出什麽幺蛾子,沒想到,他倒是乖乖將我放了下來,隨後一雙黑眸幽幽的看著我道,“回家!”
我有點頭疼了,扶著他道,“好!回家!”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喝了多少,扶著他顫顫巍巍的下了二樓,木子環抱著手在吧台前看著我道,“需要我幫忙嗎?”
我搖頭,看向她道,“他帳結了嗎?”
木子白了我一眼,“我這酒吧都快成他的了,還結屁的帳!”
傅慎言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沒有細究她這話的意思,點了點頭,扶著傅慎言出了酒吧。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放上車,坐上車,我緩和了半天才緩過來,後背出了好多汗,衣服都潮了。
終於知道為什麽說孕婦嬌貴了,這屁大點事,我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看了副駕上的男人,一雙黑眸微閉,沒了平日裏的淩厲陰冷,倒是在夜色下多了幾分柔軟,俊眉秀目,輪廓立體帶感,倒是真的像是被上帝特意偏愛一般,有錢有顏,身材也不錯,極品中的極品。
正看著他想入非非,冷不丁的,他突然睜開眼睛,四目相對,我心裏咯噔一下,亂了分寸。
“唔!”我是真沒反應過來,濃烈的酒味帶著男人特有的煙草香充斥我的大腦,半響舌尖被他輕咬,我吃痛。
思緒收回,傅慎言怎麽突然吻我?
而且還吻得那麽深,我有些喘不過起來,腦子裏嗡嗡作響,氧氣幾乎被抽盡時,他才鬆開我。
我愣住,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此時的他沒有淩冽冷漠,反而目光複雜,但依舊深不可測。
“傅慎言……”
“孩子,你得還給我!”他冷不丁的吐出這句話,隨後便再次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我……
懵了片刻,我愣了愣,見他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我一時間窺探不清,索性便啟動了車子,直接回了別墅。
心裏一直回蕩著傅慎言那句,“孩子,你得還給我!”
他心裏其實並不排斥這個孩子嗎?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些複雜。
陸欣然於他終究是個一輩子不可能放下的責任,先不說他在乎陸欣然,就是不在乎,他也不會放任陸欣然不管。
如果讓他知道知道孩子我留下了,隻怕處境更難,原本隻是三個人糾葛,再加上一個孩子,隻怕更難了。
我選擇離開,是最好的結果,至少結果是皆大歡喜。
車子停靠在別墅樓下,我有點崩潰了,從一樓把傅慎言帶上二樓,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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