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速之客1
誰知季子安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無心雖為傀儡,但卻隻是季某一人的傀儡,旁人沒有資格這麽說她。另外季某好意提醒一下萬俟域主,如今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還望萬俟域主不要挑撥季某與無念兄的關係。所謂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域主應當明白。”
季子安語氣雖平淡,但是這話裏話外的除了袒護姬無心,更是充滿*裸的威脅之意,萬俟緋衣怎麽會聽不明白呢?怪隻怪她如今在這艘船上自成一派,雖然她名義上是蒼無念的下屬,但是她也清楚蒼無念不可能完全將她當自己人看,他們之間不過隻是達成了一個交易罷了。
了解自己的尷尬處境,萬俟緋衣不由得恨恨的跺了跺腳,麵色鐵青的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下吃飽了,幾位慢用吧。”季子安對著蒼無念幾人點了點頭,也拉著姬無心離開了此處。
“有意思,要我看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毒,我還真是好奇她們兩個比試一番誰會更勝一籌。”盯著三人離開的方向,青辭雙手抱胸,樂嗬嗬的說道。
“我賭五個銅幣,姬無心勝。”安如月在一旁挑眉說道。
“五個銅幣?如月姐姐,你還能再摳點兒嗎?不如這樣,錢我出,咱們各賭五十兩金子,我押那毒蜘蛛,你押那傀儡。我若輸了,五十兩金子歸你,你若是輸了我也不要你的錢,就罰你給我暖床一個月,你說怎麽樣?”青辭十分厚顏無恥的嘿嘿笑道。
“你……賭就賭!我就不信了,打不贏你,我還賭不贏你嗎?”安如月紅著臉,嗔怒道。
“你們兩個,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畫傾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活寶,真是一天都不能安生。
“吃飯吧。”蒼無念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
四人坐了下來,青辭更是殷勤的坐在了蒼無念的邊上,低聲問道:“閣主,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蒼無念不解的看向他。
“您看看,這一艘船上,一個善使毒的,兩個善使蠱的,您就不怕他們合起來對付我們,把咱毒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青辭一邊咂舌一邊說道。
“現在才來擔憂這個,是不是為時過晚了些?”蒼無念白了他一眼,涼涼的說道。
“本來倒也不是很擔憂,不過方才那毒蜘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最近那個小白臉的確是有些奇怪,您沒發現他看傾城小姐姐時那個眼神……嘖嘖嘖,很讓人浮想聯翩啊!”青辭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在畫傾城與蒼無念身上來回掃視著。
“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剛才傾城過來的時候,他看傾城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安如月點著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麽呢!”畫傾城的臉上掛不住了,嗔怪的盯著他們,不滿的抗議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多加留意的。”蒼無念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其實不用青辭說,蒼無念心中也有數,季子安這個人讓大家都捉摸不透,如今他已經查清楚了畫傾城的身份,若是他對她有所企圖,憑他的本事想讓畫傾城心甘情願的跟隨他應該不是難事。哪怕他不用任何不光彩的手段,單單憑借他的實力和他優於常人的外貌,想要打動一個女子的心也還是很容易的,至少比蒼無念容易得多。
原因很簡單,蒼無念沒有覺魂,對於女子來說,他根本就是個不解風情的男子。
“傾城小姐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離那個小白臉遠一點。省得他對你動了什麽壞心思,再給你下個亂七八糟的蠱,到時候你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跑了,那閣主可得傷心死了!”見蒼無念明白了他的用意,青辭立刻敲打起畫傾城來。
“青辭!你能不能別再說了!且不論我對他有沒有興趣,就說他這個人吧,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麽壞。”畫傾城紅著臉,不滿的嘟噥道。
“誒?”青辭驚疑了一聲,“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們什麽時候還彼此深入了解過了?”
“沒有!總之,收起你那些烏七八糟的心思,我跟季公子之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畫傾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見畫傾城真是有些生氣了,青辭挑了挑眉,識趣的閉上了嘴,不過心裏卻暗忖著,什麽時候該找個機會,將季子安與姬無心之間的事情好好的同畫傾城說道說道。
“既然畫兒都這麽說了,我們還是相信她的判斷吧。”蒼無念的麵色微微凝了凝,淡淡的開了口。隨後話題一轉,提醒道:“對了,你們最近別去招惹萬俟緋衣,也別挑撥她與姬無心發生什麽爭鬥。”
“她們兩個打第一眼見到對方就很不對付了,若是她們要鬥,我們也阻止不了啊!”安如月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
“她們雖然對彼此有敵意,但是也對彼此有戒心,隻要不撕破臉,至少還能維持表麵上的和睦。要知道,我們此番要去的地方是可別人的地盤,對付一個萬俟緋衣可能不用費太大的勁,但若是對付一群萬俟緋衣,我們可能就是有去無回了。”蒼無念麵色凝重的說道。
同樣內容的話,同一時刻,在季子安的屋子裏,他也正對姬無心這麽說著:“我知道你看那丫頭不順眼,但是我們能否平安抵達員嶠山還得倚仗她,且不說你對付她有沒有必勝的把握,即便是有,你以為萬毒穀是那麽好招惹的嗎?”
姬無心單膝跪地,語氣恭謹的說道:“是屬下唐突了,請主人責罰!”
季子安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麵頰,“無心,你好像越來越介意你的身份了?”
姬無心的身體微微抖了抖,強自鎮定道:“無心不敢。”
“不敢?那為何她隻是用‘傀儡’二字譏諷了你一句,你便怒不可遏的對她動了手?”季子安將臉探到她的耳邊,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的氣息都噴薄在她的耳廓和脖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