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夜談

  夜夜吃驚的看著眼前的花柳齋硝子，而反觀花柳齋硝子，她則玩味的看著夜夜，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很有精神嘛，夜夜。”花柳齋硝子笑著說道。


  “當然，夜夜運行一切正常。”夜夜瞬間站直身體。


  “你身上帶著圍裙是要給雷真大人做飯嗎？”花柳齋硝子身後的一名少女說道。


  “……伊呂裏姐姐也在啊。”夜夜有些警惕的看著對麵的少女。


  “哦，你連客人的數目都掌握不了了麽，還是說，那眼睛是擺設？僅僅是木偶的眼睛？”伊呂裏毒舌道。


  “剛才的是諷刺，夜夜沒有放鬆警惕。”夜夜辯解道。


  “你這個樣子，不會給雷真大人添麻煩嗎？”伊呂裏追問道。


  “沒、沒那種事……”夜夜辯解道。


  而赤羽雷真沒有管互相爭吵的兩個少女，而是給花柳齋硝子倒了一杯茶，“硝子小姐，怎麽會突然想到來學院呢？”


  學院的戒備當然是相當森嚴，把自動人偶帶到學院裏來要冒很大的風險。即使，是用最高難度的魔術來抹消痕跡。


  “因為我擔心男孩你呀，忍不住就過來了。”硝子輕輕一笑，目送秋波。胸部壓到赤羽雷真身上，脖頸隱約可見。


  赤羽雷真趕緊按住鼻子，感覺到夜夜在身後散發出冷冷的殺氣，赤羽雷真上湧的氣血立刻降了下來。


  苦笑一聲，“別拿我尋開心了，來這肯定有什麽理由的吧？”


  花柳齋硝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第一個就是魔術舔食者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而第二個，就是你上次給我說的壓製那個人戰隊的存在。”


  “宋青歌？”赤羽雷真看向花柳齋硝子。


  “對。”花柳齋硝子點了點頭。“男孩，和是個人偶大戰了一場？”


  赤羽雷真尷尬的摸了摸頭，“本來想單挑的。”


  “卻沒破壞一個？”花柳齋硝子悠然啜飲著茶。


  “有破壞，但是大多是夏兒的功勞，她消滅了大半，把那些人偶都打成了廢鐵……”硝子眼帶上鑲嵌的鏡片折射出光芒，仿佛被無底深淵般深邃的眼睛盯著，赤羽雷真不由得吞下了想說的話。


  “不玩弄錯了，男孩，人偶不是人類。”花柳齋硝子停頓了一下，看向已經呆住的赤羽雷真，“如果不把心髒破壞掉，人偶是不會死亡的，慈悲隻會留下隱患，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報仇就無從談起。”


  赤羽雷真有些僵硬的辯解道：“……這種命令我不能接受，自動人偶不是擁有自我意識嗎？會感覺到快樂，會覺得痛，他們有人心啊，和人類有什麽不同？”


  “愚蠢，看來你什麽都不懂。”花柳齋硝子語氣一變，“殺人就是殺人罪，而破壞自動人偶就隻是破壞財物罪，現實就是這樣，不由你的想法而決定。”


  “我……”赤羽雷真說道，“就算這樣，對我來說自動人偶還是人類，破壞人偶的心髒時，我感覺我就是在殺人，不管世上的人是哪種看法，這就是我的人偶道。”


  花柳齋硝子笑了一下，也沒再說，這是一個執拗的人。“是麽，那你就貫徹那天真簡單的人偶道給我看看。”言語無情，但說這話的硝子卻格外溫柔，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赤羽雷真看得入迷了，這笑容比以前看到的還美麗。


  抿了一口茶，回歸原本的話題，“關於魔術舔食者，其實軍方一直在追查犧牲者的線索，摸清其真麵目，可是，這後麵牽扯的東西太多了。數目超過二十的少男少女們徹底消失了。也就是說，魔術舔食者不僅吃掉了人偶，也把人偶的持有者，或許是屍體給藏了起來，也可能是吃掉了。而且學院，王室，或者英國軍部都有關係。”


  “可是之前那次100名自動人偶被舔食，不是所有的持有者都沒有事嗎？”赤羽雷真不由想到了之前的屍山血海。


  花柳齋硝子眼神一凝，“很可能是有人借助魔術舔食者的名頭做的，他們的目標極有可能是自動人偶身上的心髒或者魔術，但這樣來說，他們才更加恐怖。”


  “恐怖？”赤羽雷真有些不解。


  “100名自動人偶在不到一晚上的時間，用相同的手法，在沒有遇到絲毫抵抗，不讓主人發現的情況下，做到這些，你認為，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事情嗎？”花柳齋硝子反問道。


  赤羽雷真噎了一下，不由得身後隻冒冷汗，自己竟然想和這樣的勢力去做對，但是卻不由想起了夏兒。


  “……有個家夥，我不想丟下，她是個無可救藥的瘋丫頭，但是本性不壞。”赤羽雷真默默的說道，“那家夥因為什麽我不知道的理由，想要找出魔術舔食者。或許，她一開始就處於事件的中心……而且，我還欠她一個小小的人情……所以有些內疚感……啊啊可惡，真麻煩！”


  花柳齋硝子不由微笑道，“……和我的“打賭”，沒有忘記吧？男孩可是堵上了性命。事先招呼都不打，隨便死在路邊的話，我可不會原諒你哦。”然後衝著夜夜招了招手，夜夜不知所以的走近花柳齋硝子，隻見花柳齋硝子將手貼在夜夜的胸口，刹那間，夜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搖搖晃晃的向後倒去。


  赤羽雷真慌忙的抱住夜夜，花柳齋硝子淡淡的說道，“夜夜的金剛力是無敵的……無法違抗的隻有這個世界的因果。比如說，君臨之暴虐的魔術回路魔劍。”


  “西格蒙特的光線嗎？”赤羽雷真說道。


  “這麽說並不正確，光隻是結果，消滅空氣的時候，看起來像光而已。本身就是涉及宇宙至理的秘法，所以，在魔劍麵前，不論是多麽堅硬的東西，或者是鏡子，都是無力的。一切具備形體的東西都會被消滅，受到正麵攻擊的話，夜夜會死掉。而且，還要小心風和水，不管夜夜的力量多大，無法捕捉的流體對她極為克製。”花柳齋硝子說道。


  “嗯。”赤羽雷真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關於宋青歌的事情了，男孩，對於他，你了解的有多少？”花柳齋硝子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