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韋哥明逼宮
作為銀河會會主的芳姐,居然與青花姐情同姐妹,這看似荒誕不經,卻又有著莫名的聯係。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指向了某一點。
可那一點最終究竟會指向哪裏,荀慧生卻是一頭霧水。
“芳姐,我,我想知道青花姐,她現在究竟在哪裏。”也許,這正是荀慧生現在最為關心的。
“她在哪裏,我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肯定滯留在某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不要說我們在尋找她,就連那四個老怪物,同樣在尋找她。不過,她隻要不想出現,任何人也不可能找到她。也許,她越是不願意走到世人麵前,世人就越是想得到她的有關信息吧。因為,她當年帶給我們希望的同時,也帶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一場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荀慧生感慨萬端,“是的,青花姐是我們廣大善良人民的希望,卻是那些壞蛋的噩夢!”
芳姐幽幽輕歎一聲,“青花姐,以飽滿的青春書寫了她最璀璨的人生,她一如最豔麗的玉蓮,綻放著青春,綻放著美麗。她就是一首青春的長歌,永遠回蕩在所有人的心頭。”
荀慧生見芳姐一臉的聖潔,仿佛是沐浴在一片神聖的光芒之中,想是她念及青花姐所做的一切,不免心生向往。
芳姐靜靜的看著荀慧生,接著說:“青花姐是偉大的,不啻是她的人格,更在於她崇高的胸懷,以及胸懷天下的遠大抱負,慧生,我知道,這一年來,你一直是以青花姐為榜樣,追尋她綻放的軌跡。所以,你同樣贏得了很多人的尊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才是青花姐的真正傳人。這也是我之所以會選擇你的主要原因。”
荀慧生目瞪口呆,芳姐對他所說的這一切,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消化。然而,他總覺得這一切的背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那就是,芳姐一直在回避一個事實。那就是他的父母究竟是誰。
“芳姐,謝謝你選擇了我,不過,我想知道,這一切與無敵大仙夫妻有關係嗎?”
芳姐優雅的笑容一陣凝滯,“慧生,你也知道關於無敵大仙的傳說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他們的親生之子。”
芳姐笑了,“慧生,你還是那麽可愛,你真的以為無敵大仙夫妻就是你父母荀慧與孫蓮嗎?”
荀慧生一臉蒙逼,“難道這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而且遠遠不夠。”芳姐的語氣無比的肯定,“因為,你並不是姓荀。”
“啊——”
“別叫,那沒用,同樣的無敵大仙夫妻,也並不叫荀慧與孫蓮。”
荀慧生搖搖頭,“芳姐,我隻想知道我父母究竟是不是無敵大仙。”
“他們,確實是無敵大仙夫妻。”芳姐的目光一片迷離,“不過,你確實不是他們所生的。因為,像他們那樣境界的人,又怎麽可能會願意生出一個孩子呢?”
“為什麽,境界高的人就不可以生孩子呀。”荀慧生現在反而冷靜下來,他並沒有追問自己究竟姓什麽,那樣根本沒有什麽意義。而芳姐會不會說出,同樣是一個問題,那麽,又何必糾結這些呢?
“因為,他們不能生孩子,生了孩子,就意味著他們要成天的為保護孩子而奔走。慧生,你不知道,境界越高的人,他們的心胸就越是狹窄,就是越是見不得別人的修為比他強。”
荀慧生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說,無敵大仙夫妻外麵一定有很多厲害的仇家吧。”
“不錯,他們之中最厲害的就是四大強者,風含笑,花見愁,雪影寒,月滿樓!這四人,你應該是很熟悉吧。”
“難道我父母他們一不小心就惹上這四個怪迦了嗎?”
“也可以這麽說吧,不過,這一切還是因為青花姐。”芳姐忽然長歎一聲,“慧生,這一切都不是你與我所能左右的,所以,現在,我隻能對你說這麽多了。我再重申一遍,你不是無敵大仙的孩子,你不姓荀,無敵大仙,同樣不姓荀,而孫蓮,她的名字確實是真的,她就是一個出汙泥而不染的仙子。”
“那麽,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如果,我現在就想知道呢?”
“那很簡單,隻要你有能力可以戰勝我,自然可以從我口中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答案。你應該知道,屈打成招,永遠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荀慧生冷冷的看向芳姐,想了想,這個真理對他確實很不適用,“芳姐,你是我這一生最尊敬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向你出手的。”
芳姐笑了,“慧生呀,其實,你真的不用尊敬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銀河會。”
“我知道,銀河會孤懸海外,迫切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人,這樣才可以與我們大陸分庭抗禮。”
“你說得很對,而我,顯然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會將目光投向了你。”
荀慧生暗想,芳姐也許確實不適合管理龐大的銀河會吧,就瞧她那五大部門,二十大局,混亂龐雜,幾如一盤散沙,哪裏像是一個有組織的群體啊。他想,如果這個爛攤子摞給我,隻怕我更是無能為力吧。所以,他的語氣異樣的堅定。
“芳姐,你錯了,因為,我同樣不是你所期待的那種人,即使我有那樣的本領,也絕對不會幫你與大陸為敵的。”
“我並沒有說要與大陸為敵的呀,我隻是不想讓當年蘭先生辛苦創下的基業付之東流。”
“這不是一樣嗎,總而言之,你就是想讓斷石島永遠以一個獨立的個體屹立於世,說到底就是背叛我們大陸。”
芳姐豁然而起,“荀慧生,你給我聽好了,我絕對沒有讓銀河會獨立的野心,我隻是想尋求一個生存的空間。你們大陸已經扼殺了我們五千年的文明,為什麽還要對我們銀河會這個小小的組織苦苦相逼呢?”
荀慧生冷冷的看向芳姐,“芳姐,雖然我對於大陸五千年文明的傳承不太了解,但是,我卻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無論我們大陸曾經發生過多少嚴重的失誤,但是,東方文明的根永遠植根在大陸上,也隻能植根在我們大陸上。因為,斷石島隻不過是從我們大陸文明割裂開來的一個極小的部分,如果沒有了大陸文明的滋潤,它隻能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所以,芳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所做的這一切,隻能是徒芝無功的。”
芳姐身子一軟,無力的癱坐到椅子上。
荀慧生心中一痛,上前緊緊的扶著她,“芳姐,對不起,我隻是說了心裏想說的話,還請你不要生氣。”
芳姐無力的搖搖頭,“慧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堅持原則,永遠不會屈服他人的意誌。這很好,很好!”
荀慧生一陣恍惚,他一直迫切想見到芳姐,卻沒想到眼前的芳姐與他想象中的芳姐有著那麽大的距離。他想依偎在她的懷中,盡情的傾訴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想輕輕的擁著她,漫步人生長路,他想與她暢談人生理想。
也許,在荀慧生的心目中,芳姐就是他最親的親人,最知心的摯友,最值得托付終身的愛人。
然而,現在的芳姐,卻與他是那麽的遙遠,她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想將他訓練成她的接班人,讓他永遠將斷石島遊離在大陸的勢力範圍之外。
她是那麽的自私,然而,這卻並不能怪她,因為,她同樣是在堅守一個承諾,一個她當年對蘭先生許下的承諾。
芳姐沒有錯,那麽,究竟是誰錯了呢?
門外忽然傳來葉天士的怒喝聲,“韋哥,我說過,會主大人正與我葉弟在商議重要的事,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荀慧生一驚,這個時候韋哥怎麽會突然到來。而聽葉天士的語氣,韋哥竟然要直接闖進來。
韋哥的聲音很大,“西昆侖,別以為你與姓荀的走到了一起,就可以代替我的位置,哼,告訴你,銀河會中,永遠隻能是我與琦姐說了算。嘿嘿,現在,琦姐歸隱,那麽,這裏自然是我做主。”
葉天士大怒,“韋哥,請你找準自己的位置,會主大人永遠是我們的領頭人。”
韋哥哈哈大笑,“領頭人,哼,她不過是當年蘭先生的一個小妾,憑著她的幾分姿色,獲得了蘭先生的傳承,難道就可以領袖群倫了嗎?這些年,我們讓她做一個掛名的會主,已經很給她麵子了,你還真的以為,她是我們的領頭人啊。”
“你——韋哥,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哼,斷石島本來是蘭先生打下的江山,現在,卻被人生生篡改成了銀河會,這還不算,她居然還想將這大好的江山,拱手送給荀慧生大陸仔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她再這樣一意孤行,那麽,我就有權利將她逐出斷石島,解散銀河會,重建蘭先生的理想國度!”
荀慧生越聽越是震驚,韋哥所說,看似義正辭嚴,卻完全是在歪曲事實,特別是他說芳姐居然是當年蘭先生的小妾,這很可能是惡意中傷。
韋哥作為銀河會中最激進的紅營代表人物,無時無刻不在做著讓銀河會獨立的美夢,他之所以要如此的貶低芳姐的身份,無非是為他推翻芳姐大造輿論。偏偏,這樣的歪理邪說,卻非常有說服力。
遠處,傳來一片喧嘩聲,“永遠擁護蘭先生!”
“支持韋哥!”
“讓斷石島重新回到蘭先生的時代!”
芳姐嘴角掠過一絲冷漠的笑意,“慧生啊,不好意思,你瞧,咱們本想好好的談一談的,沒想到,他們這就來逼宮啦。”
荀慧生冷冷的說:“這些日子,你一直疏遠琦姐,不正是向韋哥他們的紅營表明立場了嗎?”
“不,不,我對於琦姐與韋哥,一向是不偏不袒的。”芳姐有點無奈的說:“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習慣了做一個甩手掌櫃,對於琦姐與韋哥之間的紛爭,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反正紅綠兩營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家獨大的局麵,相反的,他們兩家卻可以互相製約,互相牽製,從而不會威脅到我的存在,所以,我才有時間去解救小光與天士這兩個女孩,當然了,我最大的收獲還是找到了你。而你,顯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僅僅是用時一年有餘,就成為了睥睨天下的強者,駸駸然已經有了與四大強者一較高下的實力了。”
荀慧生搖搖頭,別瞧芳姐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她與自己的相遇,絕對不會是像她說的這麽簡單的,不過,她說習慣了做一個甩手掌櫃,倒是有一定的道理。
的確。有琦姐與韋哥的紅綠兩營互相掣肘,銀河會便會永遠處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發展時期。
當然了,芳姐是絕對不可能永遠對琦姐與韋哥這樣兩足鼎立的局麵聽之任之的,所以,她同樣在暗中布局,而自己很顯然是她手中一枚極其重要的棋子。
荀慧生心中一痛,芳姐不遺餘力的培養了他,他卻要義無反顧的背叛他,這是不是造化在弄人啊!
“芳姐,對不起,我,是不可能幫你的。”
“慧生啊,你別說得那麽絕對,如果,我告訴你,一旦韋哥逼宮成功,那麽,我們銀河會就真的有可能會永遠的脫離大陸。因為,你別忘了,韋哥可是紅營的領頭人物啊。現在,琦姐隱退,他在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敵手,你別這樣看著我啊,你以為東泰山與西昆侖會幫我們嗎?你錯了,因為,佟泰山正是韋哥的盲目追隨者。而西昆侖她與佟泰山卻是貌離而神合。”
荀慧生笑了,“芳姐,你錯了,葉姐如果知道你就是當年拯救她的那個人,自然不可能與韋哥、東泰山等人走到一起的。相反的,要我看哪,佟泰山很可能還被她策反過來的。”
“不,不,在利益鬥爭麵前,夫妻同樣可以翻臉無情,何況,他們僅僅是一對未曾公開的戀人而已。”芳姐輕歎一聲,“慧生,你去吧,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既然你與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麽,我也不勉強你,你還是盡快離開吧,打開這裏的後門,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闊從魚躍,我相信,以你的修為,橫渡大洋,重返大陸,一定是不成問題的。”
荀慧生笑了,“芳姐,我為什麽要離開,即使我要離開,也會幫你渡過眼前這個難關的。等你真正執掌了銀河會,我依然會回來找你的。”
“不,韋哥勢大,你在這裏,不過是飛蛾撲火。何況,如果你現在與韋哥聯手,豈不是更容易製服我嗎?又何必要養虎貽患呢?”
荀慧生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不,你說得對,道不同不相為謀,韋哥心懷叵測,意圖將斷石島從我們大陸分裂出去,這已經是觸摸到了我們大陸全體人民的底線,所以,我永遠也不可能與他走到一起!”
門裏的爭執仍在激烈的進行著,門外的鬥爭卻已經漸漸的達到了白熱化。
韋哥大聲擴責,“葉天士,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其一,離開會主,投入到我們紅營之中,成為我們新社會的一員,其二,仍然執迷不悟,與我們為敵,那麽,其下場隻能有一個。”
葉天士不等韋哥說完,便大聲反駁,“韋哥,你以下犯上,罪不容誅。弟兄們,我們敬愛的會主就在屋中,隻要大家萬眾一心,將韋哥拿下,我保證會主大人一定會既往不咎的。”
外麵一陣沉默,顯然,葉天士的話並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
韋哥哈哈大笑,“銀河會統治斷石島的時代早就應該結束了,我們應該高舉蘭先生的旗幟,勇敢的開創一個全新的世界。”
外麵的呐喊聲越來越近,“永遠支持韋哥哥帶領我們開創新世界!”
芳姐站起身,“慧生,既然你不願意在這時刻離開,那麽,我們姐弟倆就好好幹他一票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荀慧生哈哈大笑,“芳姐,你有沒有搞錯啊,是我在幫你,為什麽還要答應你條件呢。”
芳姐狡黠的笑了,“因為,我是你姐,這理由夠不。”
荀慧生隻能無語,“這理由實在是太充分,太堅強了,那麽好吧,芳姐,你說,隻要不是違背原則的大事,我都答應你,誰讓你是我姐呢?”
“這還差不多,也不枉我疼你這麽多年。”芳姐認真的看向荀慧生,“慧生,我要你答應我,如果,這一次我們僥幸成功了,你要接替琦姐,帶領我們綠營,與紅營繼續鬥爭下去。”
荀慧生有點蒙,“芳姐,如果,這一次我們贏了,紅營還有存在下去的意義嗎?”
“當然有啦,別以為韋哥倒了,紅營就徹底完蛋了,你要知道,一個韋哥倒下去,就會有更多的韋哥站起來。紅、綠兩營的鬥爭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倒台而消失,相反的,隻能是越來越激烈。”
“這,這還讓不讓人消停一會啊。”
“哼,你以為一個會主就那麽好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