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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嫁禍青花會

  雲娘臉色黯然,“雲溪,也許你說得對,韋哥隻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承載了我太多的幻想,卻隻能是我心中的一個魔障而已,而盈盈的愛卻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我,我不能眼睜睜的斷送她的幸福!”


  雲溪上前緊緊的握著雲娘的雙手,“雲娘,這麽多年,破碎的是一個夢,重生的卻是一個希望。”


  雲娘輕輕一笑,傾國傾城,“沒辦法呀,有你這個大才子在,我不能總讓人覺得原來你的背後有一個狠毒的女人吧。”


  雲溪羞赧的低下頭,雲娘借剛才秦夢瑤曲解的雲溪體新詩來諷刺,雖然不無調侃,卻也說明她已經是幡然悔悟了。他想,既然雲娘放棄了那個虛無飄渺的追求,那麽,我也應該與小玉兒斷絕一切聯係了。


  茅屋外,忽然有風聲響起,嘈嘈切切,如泣如訴。


  雲溪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不出來是幸福還是恐懼。“她,她怎麽會來了。”


  雲娘臉色於變,“她是誰?”


  風聲中有人在竊竊而笑,“雲娘,枉你傾國傾城也及不上我嫵媚一笑,我就是楚楚動人,亭亭玉立,讓你老公神魂顛倒的小玉兒。”


  “啊,你——”雲娘恨恨的看向雲溪,“好啊,你這個忘恩負義,朝三暮四,吃裏爬外的家夥,居然讓那個賤女人找上門來啦。”


  雲溪一臉的彷徨,“雲娘,我真的不知道她會來。”


  雲娘冷笑,“如果你知道你的小情人要來,是不是灑掃庭除,千裏相迎啊。”


  “不,不,雲娘,你聽我說,我自從與她斷絕交往之後,就一直沒有與她有過任何聯係啊。”


  “沒有聯係過,那麽,我來問你,她是如何突破蔓金陀玲花陣的。你不要告訴我,現在任何一個人都達到了我那位哥哥的境界吧。”


  “我,我真的不知道,或許,這些年她的修為在不斷的提升吧。”


  外麵的風聲更加的淒厲,“雲溪,你這個懦夫,難道你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了嗎?難道你終於被這個狠毒的女人給降服了嗎?原來你隻不過是一個愛情的逃兵,你,你根本不配說那三個字。”


  雲娘警惕的看向雲溪,“說,是哪三個字?”


  端木盈盈見雲溪臉色鐵青,知道外麵那名女子一定與他有著很一般的關係。她隱隱聽雲娘說過,在她來到雲溪家園的時候,雲溪正在外麵與一個小什麽小玉兒的狐狸精在鬼混。難道,外麵那個人竟然是他的小情人嗎?

  “伯伯的小情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到來,一定不會是來看望他這麽簡單吧。隻怕是懷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慧生哥哥與瑤瑤姐姐生死未卜,伯伯與師娘剛剛言歸於好,千萬不能再出什麽岔子。”


  想到這裏,端木盈盈盈盈一笑,“師娘,我猜,那三個字一定是吃了嗎?”


  雲娘緊繃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盈盈,你怎麽可能知道,一對狗男女他們之間,又怎麽會有這樣無聊,泛味,膚淺的問候呢?他們啊,不怕肉麻死你。”


  外麵的風聲更加的淒厲,小玉兒的聲音完全被風聲所掩蓋,或者她根本沒有說什麽。


  雲娘忽然驚恐的說:“不好,雲溪,我,我懷疑,我哥哥他很可能會去而複返。”


  雲溪故作淡定的問,“雲娘,你不是無兄無弟嗎?又哪來的哥哥。”


  雲娘臉上飛滿紅霞,以前她一直稱呼韋哥以及來自銀河會的人為哥哥,剛才情急之下,不免脫口而出,雲溪這樣說,一方麵是為了減輕她的壓力,另一方麵也在提醒她,那些所謂的哥哥們,可不是泛泛之輩。


  風聲忽然一陣沉寂,最怕是無緣無故的平靜,然後,一條聲線忽然從外麵穿進來。


  “是的,雲溪先生,我並不是雲娘的哥哥,但是,我們銀河會中,每一個人都是兄弟姐妹。我之所以會去而複返,就是怕你這人會三心二意。小玉兒說得是,你果然是背叛了你承諾。”


  端木盈盈隻覺得耳中一陣轟鳴,她暗暗吃驚,這人居然可以將聲音凝起一線,直接刺進來,可見其修為之高,一定是到了一個恐怖的級別。


  雲溪輕輕一揮手,一道金色的光幕出現在端木盈盈身邊。端木盈盈知道,這正是他的金色能量結界。他在第一時間不思迎敵,卻考慮保護自己,可見,他是如何的關愛自己了。


  端木盈盈還想說:“伯伯,我沒事的。”卻發現,眼前空間在層層崩塌,她隻覺得眼前一花,茅屋前麵已經多了兩個人影。幾乎是同時,雲溪夫妻也來到了茅屋外。


  左邊那人黑紗蒙麵,右邊那人卻是一名美貌的女子,用她本人的話來說,當真是楚楚動人,亭亭玉立。女子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雲溪。


  雲溪竟然不敢她的眼睛。


  “雲溪,你為什麽不敢正視我的眼睛。”那女子的聲音無比的甜潤,讓人有一種如飲醇酒的陶醉感。


  雲娘卻一步跨到雲溪麵前,“你就是那個小玉兒。”


  “是的,我就是楚楚動人,亭亭玉立的小玉兒楚玉。怎麽樣,是不是遠比你綽約多姿,風情萬種啊。”楚玉挑釁的看著付出娘,“我今天來,就是要帶走我愛的人,免得他一直生活在愛的荒漠中。”


  “你休想!”雲娘恨恨的說:“雲溪是我的,任何人也別想走進他心中。”


  楚玉冷笑,“雲娘啊,枉你與雲溪先生在一起這麽多年,卻是同床異夢,你可知道越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就越是一個愛情征途上的逃兵。當年,他可以不顧一切的拋下你,投入到我的懷抱,並不是因為我們真的楚楚動人,亭亭玉立,而是因為,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他想要的,嘻嘻,這是每一個人男人都想要的快樂,可是,你卻給不了他。”


  雲娘輕歎一聲,“也許你說得很對吧,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一方麵耽於我的美色,一方向又無法拒絕你的誘惑。不過,我並不怪他,因為,他可以離開你,就說明你對他已經沒有誘惑了。”


  楚玉的目光越過雲娘,緊緊的盯著雲溪,“雲溪,你給我老實交待,你的心中是不是真的沒有我的位置了,如果確實是這樣,那麽,我今天就與你做一個了斷!”


  雲溪不敢正視楚玉那火辣辣的眼神,“小玉兒,我,我與你的一切過往,隻是一個誤會。”


  楚玉冷笑,“哼,誤會,你為什麽不幹脆說你是受害者呀,是我讓你誤入歧途的,你是大才子,可不是什麽風流才子,而我原本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大才子可以沾花惹事草,而我們這些風塵女子卻隻能是誘惑你們犯罪的罪魁禍首。”


  雲溪弱弱的說:“不,小玉兒,我感謝你陪伴我度過了三年的美好時光,不過,我們之間,真的不會再有什麽了。”


  楚玉忽然張狂的大笑,“三年的美好時光,就換來你這一句,我們真的不會再有什麽了,那麽,我問你,我們的兒子又算什麽?”


  雲溪大驚,“我們的兒子,我們,什麽時候有了孩子。”


  雲娘警惕的看向雲溪,“好啊,原來你居然與這個賤女人有了野種。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雲溪一陣彷徨,“我,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楚玉冷冷的說:“你當然不會知道,你隻知道發泄你那鬱積的情結,又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也許,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吧。你一腳將我蹬開後,一走了之,我卻不得不淡出我深愛的歌壇,因為,我總不能挺著一個大肚子,去對那些像你一樣色迷迷的看著我的男人們強顏歡笑吧!”


  端木盈盈暗暗點頭,她仿佛記得在很多年前,確實有一名知名的歌手小玉兒,在她大紅大紫的時候,突然悄無聲息的淡出了歌壇,當時她還在想,這名歌手一定是名茶有主了,卻沒想到,竟然與雲溪有著揮之不去聯係。


  雲娘臉色驟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雲溪輕輕的扶著她,“雲娘,你別聽她在這裏胡說八道,我與她不過是在逢場作戲,又怎麽可能會有孩子呢?”


  楚玉冷笑,“雲溪,我就知道你這個懦夫,永遠也不敢麵對現實,甚至於不敢麵對你的過去。”她轉頭對那名蒙麵人說:“你說得不錯,越是有才華的男人,就越是會騙人。”


  蒙麵人怪笑一聲,“小玉兒,這就叫閱曆,我特麽的什麽人沒見過。”


  雲溪不動聲色的擋在那蒙麵人麵前,他知道雲娘,同樣不願意麵對這人,就為契機他不願意麵對小玉兒一樣。那麽,就讓自己與她角色互換一下吧。“閣下究竟是誰,我看你的身法非釋非道,亦正亦邪,應該不是我們大陸上的傳承吧。”


  蒙麵人嗬嗬一笑,“雲溪先生果然好眼力,沒想到我刻意隱瞞身份,還是沒能逃過你的法眼啊。”他伸手在臉上一抹,麵罩立即不見。


  端木盈盈暗暗吃驚,原來這人竟然是一名西方人!


  雲溪也笑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閣下應該是喬治頓的師父巴格納吧,”


  那人哈哈一笑,“沒想到我一隱幾十年,居然還有人知道巴格納這個名號。”


  端木盈盈雖然沒有見過喬治頓,但是卻聽王華等人津津樂道過荀慧生那些驚天動地的戰績,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是關於喬治頓的。


  這個喬治頓是西方一位有名的學者,他借助哈登來恩將軍的艦隊,不停地試探大陸上的一切,掌握了很多第一手的資料,後來,卻被荀慧生與徐娜娜識破,並且被帶回大陸。


  不過,不久前,紀曉芙卻將他放了回去。


  端木盈盈不明白紀曉芙這樣做的目的,卻相信她一定另有深意。果然,她剛剛將喬治頓放走,他的師父便出現在這裏,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巧合吧。


  “巴格納?”雲娘怔怔的看著巴格納,“原來,你並不是我們銀河會的人啊?”


  “誰說我是你們銀河會的人啦?”巴格納張狂的大笑,“可愛的雲娘小姐,你也沒問我究竟是不是銀河會的人啊,嘿嘿,你長得這樣善解人意,隻要你肯不恥下問,我想我一定會有問必答的。”


  雲娘從身邊那半枚古幣,“那麽,你告訴我,這枚古幣是從哪裏來的。”


  “雲夫人,你這個問題當真幼得好笑,這枚古幣,自然是從你那位哥哥身上取來的。它對我沒什麽用處,所以,就幹脆送給你啦。”


  雲娘大驚,“你將他怎麽樣了?”


  “放心,他的死活雖然我並不放在心上,但是,我還是知道他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的。”巴格納得意洋洋的說:“所以,我隻是取來他的半枚古幣,並沒有為難他,不過,我還是沒忍住告訴他,我們是青花會的人。然後吧,他就急不可待的回去稟報什麽韋哥了,隻怕,現在,他已經在征討飛鷹島的銀河會大軍行列之中了。”


  雲娘大驚夫色,“你,你好卑鄙啊,居然在嫁禍於人。”


  “哎,這怎麽能叫嫁禍於人呢?這隻能叫做隨機應變,暗渡陳倉。怎麽樣,可愛的雲夫人,你沒想到吧。”


  雲溪與雲娘互相望望,他們終於從彼此的眼神中讀懂了對方的心思,那就是楚玉與巴格納結伴前來,一定不是簡單的組合,也許在他們的身後是代表著兩大潛在的勢力。他們的出現,其目標絕對不是自己夫妻,而是針對荀慧生。他們忽然覺得很對不起那個荀慧生,真的不應該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將他逼走,看來,現在一切都遲了。


  巴格納與楚玉同樣是互相望望,他們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那是勝利者的微笑,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將雲溪夫妻製服,就可以得到這個雲溪家園,那麽,就等於在大陸的縱深地帶插上了一枚釘子。他們等的就是這個結果,雖然這個結果與他們的預期有著很大的出入。


  的確,在巴格納與楚玉看來,荀慧生一旦進入雲溪家園,肯定會與雲溪夫妻反目成仇,最起碼他們也會鬥個兩敗俱傷。然而,他們再也不會想到,荀慧生居然與秦夢瑤悄無聲自的離開了。


  雲溪夫妻與荀慧生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的碰撞。


  這樣的結果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但是,隻要荀慧生不在這裏,他們還是有把握掌控這裏的一切的。


  雲娘忽然緊緊握住雲溪的雙手,“親愛的,對不起,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壓製你,從來沒有讓你釋放天性,今天,我終於想通了,你終究是不一樣的煙火,那麽,你就給老娘好好的綻放吧。”


  雲溪哈哈大笑,“雲娘,你真是我的好管家,嘿嘿,我真的想不起來,如果以後沒有了你的督促,我還能不能奮發上進哈。”


  “現在有你這小情人督促你,貌似我可以退居二線了,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為我那位哥哥做點什麽呢?他這樣回歸銀河會,是不是真的會給韋哥帶去什麽錯誤的信息呢?”雲娘一臉嬌俏的看著巴格納,“尊敬的巴榭納先生,你以為,我那位哥哥真的會像你想象的那樣,帶領銀河會的大軍,前往飛鷹島嗎?”


  巴格納心裏忽然一陣陣的發虛,“難道,他,他並沒有回到銀河會嗎?這,這不可能啊。我所做的一切天衣無縫,他不可能不上當的。”


  雲娘冷笑,將那半枚古幣在手中把玩著,“尊敬的巴格納先生,你千算萬算,也不會算到,韋哥當年與我的約定,這枚古幣是我們之間唯一聯係的信物,他又怎麽可能讓它永遠的留在我身邊呢?所以,僅其於點,足以暴露你的我狼子野心了。”


  “啊——”巴格納大驚失色,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他隨手取來的這一枚古幣,卻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破綻。既然那個人失去了古幣,那麽,銀河會的人一定會從中找嗅到不一樣的味道,又怎麽可能會上當呢?


  雲娘冷冷的看向糾格納,“巴格納先生,你是我們雲溪家園最尊貴的不速之客,看來,我真的應該用最隆重的禮節來歡迎你啦。”


  巴格納與楚玉麵麵相覷,雲溪夫妻所表現出來的那一份淡定,似乎正在昭示著什麽。


  “嘰嘰嘰——”小白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空中。


  雲娘有點嗔怪的瞪了小白一眼,“你這鳥貨,老娘讓你去監視那個晦氣的家夥,你怎麽去而複返啦。”


  巴格納臉上一紅,雲娘此話分明是指桑罵槐。


  小白被雲娘責罵,非但沒有飛走,反而飛落在她肩頭,婉轉鳴叫,那樣子竟然是在恃寵而驕。


  端木盈盈終於笑了,她在雲溪家園十幾年,小白的一鳴一叫,她再熟悉不過了,它分明在是告訴雲娘,荀慧生他們其實並沒有走,而是一直都在。


  仿佛是驗證端木盈盈的推斷,清亮的小溪中,忽然泛起一片碩大的水花,然後,一條黑色的身影倏的衝到楚玉麵前,對著她就是一通狂吠。


  大黑終於閃亮登場,那麽,荀慧生與秦夢瑤還會姍姍來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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