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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炒作水彩畫

  荀慧生瞠目結舌,“你剛才說得那麽神乎其神,我還以為是真的。”


  端木盈盈狡黠的笑笑,“我聽說遠古時候,在我們大陸上確實有龍出現過。隻是後來地球環境發生逆變,龍族無法適應這裏的環境,不得不大量遷徒,然後吧,它們或許就去了我們人類不知道的某一個領域。”


  “某一個領域?”荀慧生若有所悟,現在,他已經可以輕鬆突破空間,知道了某些領域的規則,就像是四維空間,都是一個高能生物才可以問津的領域。那麽,如果真的有龍存在的話,以龍族那強悍的能量,或許真的可以開辟另外一個領域,從而遠離人類吧。


  丁詩語點點頭,“不錯,別瞧我們人類現在上天入地,看似無所不能,其實我們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隻不過是浮光掠影而已。到目前為止,我們人類探測的深度僅僅隻有地下一萬多米,而對於海洋的認知隻怕連十之一二都沒有。那麽,有龍一族,它們或許真的會蜇伏在我們地球上某個未知的領域也未可知。”


  端木盈盈忽然壓低聲音,“詩語姐,慧生哥哥,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在我們塞外的天柱山上,那裏有一個大裂隙,深達數千米。裂隙之中,更有一個隱秘的洞穴,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深,傳說,它是地獄的入口,那裏常年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望之便讓人懷疑人生。”


  荀慧生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實在不明白什麽樣的雲霧才是愁雲慘霧。


  丁詩語卻聽得很是認真,“盈盈,那是不是傳說中的藏龍穴呢?”


  端木盈盈點點頭,“好像是有人這樣叫過吧,不過,我爸卻說那裏即使真的是藏龍穴,藏的也一定是一條條的妖龍!”


  丁詩語與荀慧生一起奇怪的問,“為什麽那麽肯定它一定是妖龍呢?”


  “因為,如果是真正的龍,那麽,那裏一定是風和日麗,祥雲繚繞的,怎麽可能是愁雲慘霧呢?”


  “好像是這麽個理吧。”


  荀慧生見丁詩語輕輕一句便將藏龍穴帶過,總感到她在刻意回避著什麽,難道龍族與紅靈血精有什麽聯係嗎?他隻能弱弱的問,“小詩,既然有龍一族是那麽的虛妄,那麽,你那紅靈血精究竟是什麽呢?”


  丁詩語咯咯大笑,“當然是龍血啦,不過,並不是那傳說中的龍,哎,你幹嘛這樣看我啊,比如你那小龍,它不就是一條水母蟲嗎?而我這紅靈血精也正是從一種叫鑽地龍身上提取出來的。”


  “鑽地龍?”荀慧生的神識中立即浮現出一種類似於穿山甲之類的東西。


  “對,它是一種生活在深海珊瑚礁附近的一種甲殼生物,因為,它可以鑽透深海中堅硬的岩層,形狀又與龍有點相似,所以,才會被人稱之為鑽地龍。它常年生活在深海之中,血液要遠比地球上的生物要凝練得多。所以,它的一滴血,完全可以媲美我們人類的幾千克血液。而這紅靈血精正是提取了鑽地龍的血液,以特殊的方法精製而成。所以,它才可以在瞬間修複盈盈紊亂的氣息。”


  “原來如此啊!”荀慧生大是感慨,“不知道這一枚紅靈血精要傷害到多少頭的鑽地龍。”


  丁詩語冷笑,“小火雞,又開始悲天憫人起來了,我告訴你,這紅靈血精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隻有獲取鑽地龍身上的血液才可以製成。”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這麽跟你說吧,製取紅靈血精的過程很是複雜,更是危險異常。同時,也要掌握精確的時機,隻要有一點出現偏差,就再難獲得。所以,據我所知,當今之世,它也僅僅隻有十餘枚,每一枚都是價值連城。”


  端木盈盈已經是淚眼婆娑了,“詩語姐,我知道紅靈血精是傳世靈寶,而你卻將他給了我,這樣的恩德,我真的不知該如何來報答你。”


  丁詩語卻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我不過是怕我們的老公為了救治你而傷及真元,所以,才會厚著臉皮向我老爸要了這枚紅靈血精,你要報答,就好好報答我們的共享老公吧。”


  端木盈盈果然風情萬種的看向荀慧生,“慧生哥哥,你說吧,無論你提出什麽樣過分的要求,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滿足你的!”


  荀慧生見端木盈盈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差點沒暈過去。


  丁詩語則在一邊不停的摧促,“小火雞,快點呀,這樣極品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哈。”


  荀慧生哭笑不得,他當然知道這兩大美女是在開涮自己,便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好吧,盈盈,既然你願意答應我一切,那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老媽的消息了。”


  “啊——”端木盈盈悵然若失,丁詩語大失所望。


  荀慧生淡淡的說:“盈盈,如果你不願意說出來,那麽,請你以後就不要隨便對我承諾什麽。”


  端木盈盈咯咯大笑,“慧生哥哥,我怎麽會不願意說出咱媽的消息呢?”


  “咱媽,哎,你先打住,我們好像還沒有發展到那個程度吧。”


  “啊呀,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再說了,你現在已經讓我們共享了,你媽既然是咱媽了。”


  荀慧生隻能無奈的聳聳肩,與這兩個刁蠻女友逞口舌之能,無疑是自取其辱。他隻能取出那個七彩的便箋,仔細看著他母親寫下的那一行字,“慧生,我們很好,你不用牽掛。另外,盈盈姑娘,才貌雙全,值得托付,希望你們能夠白頭偕老。”


  端木盈盈見到那個便箋,竟然羞赫的低下頭去。


  丁詩語接過荀慧生手中的便箋,看了一眼,便扔給他,“你是不是傻呀,這根本不是你老媽的手跡。”


  荀慧生捧著便箋,看了又看,他實在看不出來丁詩語是從哪裏看出這不是母親的手跡。


  丁詩語冷笑,“小火雞,自從你父母失蹤以後,他們的一切都被封存起來,不過,你母親的手跡卻被不少人視為奇跡。然後吧,便有好多的人開始研究它,特別是你出名以後,你母親的手跡就更是身價倍增,千金難求了。這麽跟你說吧,現在地下市場中便有很多專門以出售你母親手跡牟利的不法商戶。”


  荀慧生呆呆的看著丁詩語,像是剛認識她似的。


  端木盈盈則是局促不安的站在一邊,雙手不停的擺弄著長長的辮梢,顯然是在掩飾內心的恐慌。“慧生哥哥,我,我……”


  “別叫我哥哥!”荀慧生怒目而視,“好啊,你居然拿一個九塊九包郵的破玩意來唬弄我。”


  “我,我真的沒有啊,這確實是你母親的手跡。”


  荀慧生又看了看手中的便箋,那一勾一劃,無不栩栩如生,確實看不出絲毫模仿的痕跡,不禁一陣迷惘。


  丁詩語卻是咯咯大笑,“盈盈,你就老實招了吧,免得我們這位共享老公神思恍惚,這要是萬一整出個不孕不育來,豈不是害了我們大夥。”


  荀慧生連撞牆的心都有了,丁詩語這是在幫自己呢,還是在損自己呢?

  端木盈盈望了望門外,夜色沉沉,沒有一個人影,這才壓低聲音說:“其實,這確實是咱媽的真跡,不過,是我們特意從咱媽的手跡中,一個字一個字複製而來的。嘻嘻,咱媽手跡中的字實在是太少了,我們幾乎搜集了所有的手跡,才好不容易將它拚湊成這樣一句話。”


  荀慧生狠狠的瞪了端木盈盈一眼,“胡鬧,你,你為了得到我,還真特麽的煞費苦心啊。”


  端木盈盈一臉的無辜,“誰叫人家對你相思入骨呢?”


  荀慧生冷笑,“自作多情!”


  丁詩語拍手大笑,“這就叫妾有磐石意,郎卻隨流水,你丫真是活該。”


  荀慧生很是鬱悶,他努力回想著母親以前的畫作,其它的字或許都可能出現,唯獨這“盈盈”兩字,他卻沒有一點印象,不會是端木盈盈杜撰的吧,可是,母親的筆法確實是別具一格,這“盈盈”兩字確實看不出一點異樣來,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端木盈盈見荀慧生呆呆的盯著“盈盈”兩個字,知道他心有疑惑,便訕訕的說:“慧生哥哥你忘了嗎,在你七歲的時候,有一次你們學校出了一個叫《秋水》的作文題,然後,你得了一個全班最低的二十五分。回家後,你不敢麵對她,最後還是她讓你拿出那個作文試題。”


  荀慧生恍恍惚惚,好像真的有這麽回事,隻是,他還是記不起來具體的細節,隻好嗡聲嗡氣的問,“後來怎麽樣啦。”


  丁詩語再次大笑,“慧生,你丫搞笑不,哪有自己的事反而去問一個陌生人的。”


  荀慧生與端木盈盈都是尷尬的笑笑,這確實是太諷刺了。


  端木盈盈卻是弱弱的從身邊取出一幅畫,打開放在手術台上。


  荀慧生震驚異常,這是一幅水彩筆畫的兒童畫,上麵是一片浩瀚的水麵,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片七彩的波光。


  在畫麵的上方,是一道長堤,上麵垂柳依依,有一兩名老者正在垂釣。


  畫麵的下方有一行小字,“盈盈來秋水,滔滔映驕陽。”下麵是落款孫蓮,那個孫字依然分得很開,很像是子、小兩個字。


  這確實是母親的手跡,可是,荀慧生努力搜索記憶,無奈,卻沒有這幅畫的印象。


  端木盈盈現在終於不再窘迫了,“慧生哥哥,怎麽樣,你應該想起來了吧。當日咱媽為了勉勵你,便即興畫了這幅秋水圖,據我考證,這幅畫是咱媽所有畫作中完成得最快的作品。然後吧,你看了它之後,又寫了一篇秋水,我還記得裏麵有這樣一段描述,秋天的水漫過季節的河流,帶給人們無邊的清涼,它是人們收獲之後的一絲慰藉,是歲月給人們留下的一抹回憶……”


  現在輪到荀慧生窘迫了,他竟然不再糾正端木盈盈那個極其親密的“咱媽”,因為,他終於想起了那一篇秋水,仿佛是在看了母親那幅秋水畫作之後,他忽然心潮澎湃,提筆一揮而就,結果卻是不知所雲,誰知後來交給老師時,卻得了一個滿分。


  這也是荀慧生讀書生涯中唯一一個文史方麵的滿分。


  然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荀慧生最不願意正視這一篇作文,認為,那一定是在自己夢囈時胡亂寫下來的。所以,他很快就有意將它屏蔽出了記憶。


  現在,一旦被端木盈盈挖掘出來,荀慧生竟然一陣迷惘,“這難道是我在小學時候的作文嗎?嘿嘿,我看,都可以與雲溪體新詩有得一比了。”


  丁詩語輕啐一聲,“你就得瑟吧。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這篇作文是膺品嗎,哼,你想過沒有,就憑你現在的水準,隻怕也寫不出如此意境深遠的文章吧。”


  荀慧生不禁垂頭喪氣,“這,這,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吧。”


  端木盈盈笑笑,“詩語姐,你就別打擊慧生哥哥的自信了。我聽說,讓一隻大猩猩坐在電腦前不停的敲擊鍵盤,一千年的時間裏,它同樣可以敲擊出一首雲溪體新詩,這就是一個概率的問題。”


  荀慧生鬱悶之極,“盈盈,你丫是說我那篇神作竟然是偶然的巧合了。”


  端木盈盈認真的說:“我寧願相信它是巧合,否則,我真的無法解釋這篇文章的來源。”


  荀慧生徹底無語了,難道在很久以前,自己就已經有與眾不同的表現了嗎?

  丁詩語接過那幅秋水畫,仔細的端詳著,“伯母這畫風確實是別具一格,難怪在市麵上越來越走俏。盈盈,我真的好佩服你們端木世家獨到的商業視角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伯母的畫作絕大部分都被你們端木世家收購了吧。”


  荀慧生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母親那隨手塗鴉的水彩畫竟然會成為搶手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端木盈盈竟然有點靦腆的笑笑,“詩語姐,我們收購的畫作大多是從一個叫雲溪家園的農莊中流出來的。幾經倒手,我們出的價格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雲溪家園?”荀慧生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雲溪體新詩,不會吧,難道它們兩者之間竟然有什麽聯係嗎?


  丁詩語微微點頭,“我總感到那位雲溪先生不那麽平凡,沒想到他這一次居然會炒作伯母的畫作,大賺了一把,難怪不久前我聽說雲溪家園正在擴大規模,努力要打造雲城一流的文化休閑娛樂場所。”


  端木盈盈說:“我也認為這位雲溪先生很特別,有幾次,我真的好想去見見他,可是,他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後來,我就想借《雲溪體新詩》出版的機會來炒作一番,這樣或許可以逼他出來。”


  荀慧生莫名其妙的看著端木盈盈,“現在這個喧囂的時代,有誰還會在意什麽雲溪體新詩啊,你這樣的炒作隻怕一定是無果而終吧。”


  端木盈盈驚訝的看向荀慧生,“誰說我們這位共享老公沒有商業頭腦呢?你說得太對啦,我們高價買下《雲溪體新詩》大陸的發行權,然後吧,我們便借口要與雲溪先生商談版權的事,約他見麵,然而,他卻是百般推辭,最後我們不惜以毀約來要挾他,依然沒能見到他。”


  荀慧生這時也來了興趣,“那麽,後來呢?”


  “後來,我們隻能將《雲溪體新詩》出版了,可是,盡管我們動用了當今最頂級的設計師,將它設計成高大上的樣式。卻依然是無人問津。現在,我們家還有幾萬本《雲溪體新詩》存放在庫房中。嘻嘻,這真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吧。”


  荀慧生怎麽也想不明白,盜版的《雲溪體新詩》那麽盛行,而那麽精美的《雲溪體新詩》卻無人問津,這確實是非常的諷刺。他又想起,自己母親的畫作怎麽看都是停留在一個小學生的水準,為什麽,它竟然會成為熱門的搶手貨呢?他忽然想到常華是《雲溪體新詩》的狂熱崇拜者,當日丁詩語為了暗中幫助秦夢瑤,毀了那本山寨版的《雲溪體新詩》,如果,現在能讓端木盈盈送一本正版的給他,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丁詩語一直在盯著那幅秋水圖,看得津津有味,仿佛那上麵蘊藏著很多不一樣的信息。這時,他終於抬起頭,盯著端木盈盈,“盈盈,你丫為了得到這小火雞,也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了,現在,你卻要與我們共享,難道你真的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嗎?”


  “我當然願意啦,因為,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論長相,我比不上娜姐,論修為,我與你相差甚遠,論賢惠,我不及水笙,論豪爽,竹馨遠勝於我,論為人,菊香更是我的表率,論資曆,瑤瑤足足比我早到兩年,我在你們麵前幾乎沒有一點優勢可言,所以,隻能偷偷的玩弄一點小小的陰謀,製造一個咱媽為我做主的假象,沒想到,卻被你們戳穿了。現在,你能接受我與你們共享慧生哥哥,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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