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飛影流光光
荀慧生微微一愣,“可是,這幾個人在我們來這之前就已經在這裏了呀?”
“是的,這就是飛影流光的高妙之處!”丁詩語輕聲的說:“其實,我也一直無法確定他的身份,直到現在,終於可以肯定了。”
“丁大小姐果然不凡,沒想到我一隱幾十年,居然還會有人記得。”那個聲音並沒有的傳音給丁詩語與荀慧生,相反的,他卻是刻意的將他的聲音擴散開來,就像是陣陣無處不在的海風一般。
沙灘上麵的老者、青年、母女、情侶,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仿佛確實是有海風在吹過。
荀慧生很是迷惘,“飛影流光,貌似很厲害的樣子啊。”
丁詩語微微點頭,“是的,這個人名叫劉光,因為他的行動就像是一個飛瀉的影子一般,所以,才擁有了這個雅號。”
“劉光,這名字真的不咋滴啊。”荀慧生一本正經的說:“也不知是他的血流光了,還是那玩意流光了,總之是很不妙啊!”
丁詩語輕啐一口,“呀,沒想到你這人這麽不正經。”
荀慧生反問,“你伏在我的背後,不要告訴這樣是正經吧。”
“去,人家這不是事急從權嗎。反正咱們很快就會成為兩口子的,我又不是伏在別人老公的背上,那怕什麽?”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等我們擺脫了這個流光光,以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呀,你是不是又想始亂終棄啦。”
荀慧生鬱悶之極,“我有亂過嗎?”
丁詩語俏皮的說:“現在,整個雲城的人都知道你與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想賴也賴不了。”
“可事實並不是他們看到的那樣子的。”
“眼見為實!”
劉光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朋友,我的名字雖然不咋滴,總比你那尋晦氣好多了吧。”
丁詩語咯咯大笑,“慧生,看來你這晦氣算是出名了,連劉光這樣的老古董都知道。”
“老古董?”荀慧生警惕的看向那個拄著拐仗的老者,暗想,這裏幾個人,隻有他最接近劉光,可是,這名老者步履蹣跚,連走路都像是在打擺,又怎麽可能與那飛瀉的光影聯係在一起呢?
丁詩語搖搖頭,“那老頭不是他。”
荀慧生有點奇怪,沙灘上一共隻有這麽幾個人,也許隻有這名老者的形象很接近劉光了。“可是。不是又會是誰呢?”
“他不會這麽容易讓你發現的!”
劉光忽然笑了,“丁小姐,為什麽你就這麽肯定他不是我呢?”
“因為所有愚蠢的人都會這樣認為的,所以,你絕對不會這麽愚蠢。”
荀慧生很是鬱悶,這個丁大小姐,罵人也不帶一個髒字,自己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你很聰明,知道利用這個晦氣的家夥來掩護你,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我的目標隻是這個晦氣的家夥,你為什麽非要來淌一趟這混水呢?”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呀,這個尋晦氣他奪去了我的青春,如果我不盯著他,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啊,你真的失身於他啦?”
“那是當然,不過,我已經二十啦,也不算情竇初開,之所以被他所騙,或許也是半推半就吧。啊呀,羞死了,跟你這老光棍,說了也是白說。”
荀慧生聽丁詩語言之鑿鑿,倒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也不知她是什麽意思,現在,那個劉光就窺視在一邊,隨時可能發動驚天的一擊,隻怕合自己二人之力,也不是他的對手。臥槽,都是那個該死的《青花秘笈》惹的禍,大不了到最後時刻,我將那書給他得了,為了這破書,犯不著與他拚命,我家裏還有爺爺與弟弟,他們不能沒有人照顧啊。
劉光忽然一陣沉默。
丁詩語悄悄在荀慧生脖子上吹氣,癢癢的,卻自成紋路,荀慧生分明感到,那是一行字,“快接近那小孩!”
荀慧生很是吃驚,他不明白丁詩語為什麽要接近那個最不值得懷疑的小女孩,但是,他還是凝起全部的神識,飛快的掠向小女孩。
小女孩忽然驚叫一聲,“媽,有蛇!”一下子撲進她母親的懷中。
那少婦出其不意,手中手機被小女孩一撞之下,倏的飛起,竟然巧之又巧的飛向了荀慧生。
丁詩語冷笑一聲,纖手伸出,一抹淡淡的雲氣忽然飛出,將那手機牢牢的裹挾在其中。
荀慧生見丁詩語發出的雲氣,竟然比綢帶還要結實,飛瀉的手機立即被它綁成了一個粽子。
然而,那個臃腫的粽子竟然發出一陣淒厲的嘯聲,更加迅捷的飛向荀慧生。
荀慧生不假思索,忽然一步跨向身後,說時遲那時快,那個手機已經貼著他的衣服飛向遠方。
遠方正是那一對情侶,緊緊的摟在一起,依舊是那麽的纏綿。
荀慧生心中一驚,呀,不會傷及無辜吧。
丁詩語興奮的說:“慧生,你可以呀,不但掌握了五行步,居然還會借刀殺人,這一招,妙啊!”
荀慧生一陣茫然,“什麽五行步,什麽借刀殺人啊?他們可是無辜的呀!”
丁詩語冷笑,“如果你認為奪命雙煞是無辜的話,那麽,這世上就沒有什麽壞人了。”
“奪命雙煞!”
荀慧生連撞牆的心都有,怎麽回事,這些家夥居然一個比一個厲害,難道自己一不小心,竟然陷入劉光的圈套之中了嗎?
那一對情侶忽然長身而起,他們的身上隱隱有一層煞氣,一波接一波的向外激蕩。
荀慧生大吃一驚,這奪命雙煞,還真不是一般的牛逼啊,看他們所發出的氣場,一點也不比姬風墨雨差。
其實,荀慧生所接觸的強者畢竟很少,所以,他總會自覺不自覺的拿姬風與墨雨來對比。畢竟,這兩人是他最初遇到的,而且,差點就死在他們手上。
到現在為止,隻有那名負手而立,麵朝大海的青年沒有動,他就像是一座礁石,靜穆而沉寂,仿佛沒有一絲生命。
丁詩語輕歎一聲,“慧生,我們真的不該來這裏的,原來,我們能想到的,流光光也會想到的,唉,這都怪我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