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章:野外荒廟
“回家了你就好好休息,我去接待下客人。”
此時的殷楚臣,溫柔的不像話,仿佛昨晚我看見他凶殘可怕的模樣,隻是我的臆想,這麽溫雅斯文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麽殘暴的事情?
可事實就是如此,殷楚臣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和我娘一樣,是動物修煉成的妖怪。
從前我就懷疑過殷楚臣的身份,隻是一直未親眼所見,不敢確定,昨日一見,便是他凶殘的爆發,和妖化之後那張詭異的臉,那滿頭比女人還要長的頭發,讓我看的膽戰心驚。
可是話說回來他們妖怪不都是很厲害嗎?為什麽我娘在二十年前會落魄到被全村男人欺負?為什麽會在我爹的身邊苟活,我爹隻不過是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道公,根本就不是我娘的對手,可我娘在當年,為什麽還會被我爹當動物虐待,而且殷楚臣還說我娘是狐王,堂堂狐族首領,怎麽會淪落到這種田地?
我十分不解,甚至是有些懷疑,殷楚臣是不是在騙我?
不過就算是他在騙我,我也沒能力能離開他,倒不如從現在在開始和殷楚臣多學些本事,以後說不定還能擺脫他的掌控。
昨晚在村子裏呆過一晚後,我身上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屍臭味一直都沒有散去,殷楚臣去和事主談事,我就去洗漱。
浴室裏我開著熱氣騰騰的水,水霧將鏡子染上一層薄霧。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伸手拿起旁邊的浴巾準備擦拭掉身上的水水珠,因為背後有前幾年被我爹燙起的傷疤,每當我的手摸過我背後凸起的疤痕時,我心裏都有些自卑,但是今天我拿著浴巾去擦我背後的水珠時,我的手指撫過我的背,竟然一片光滑!
我以為是我模錯了,愣了一下,拿開了浴巾伸手又摸了一下,我背後一片滑嫩,什麽疤痕的凸起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我趕緊伸手擦幹了鏡子上的霧氣,轉過身看我的後背,隻見我後背的七個煙疤,真的不見了。
明明昨天我洗澡的時候我都模到了,為什麽現在就沒了呢?
我使勁的又往我背上模了摸,可卻還是什麽都沒有。
從前我背上的疤痕一直都被我們班女生嘲笑我的點,從前我還怪過我爹用煙在我背上燙出幾個這麽醜陋的疤的事情,但是現在這疤忽然沒了後,我卻總覺得有點心慌,就像是身上穿著的衣服,忽然被扒光了一樣。
好好的疤痕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不見了?難道和我娘死亡有關係嗎?
我心裏無數個疑問,總覺得這事情沒這麽簡單,甚至是覺得我娘的死,也絕對不可能這麽簡單。
洗完澡路過走走廊的時候,我看見殷楚臣正和一個穿著打扮都非常得體講究的中年男人,坐樓下在客廳的沙發上,女嬌和女祭手裏端著茶壺,站在兩人的身旁,看來今天來找殷楚臣看事的這個人,來頭不小。
我本來想回房間看書的,但是想到我得跟著殷楚臣學些本事,不能這一輩子都被別人擺布來擺布去的了,於是我就走下樓,問殷楚臣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殷楚臣頭次見我這麽主動,於是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讓我坐過去。
這個中年男人微胖,滿臉福相,看起來不是大貴即是大富,這男人大概之前就和殷楚臣認識,看見我走過來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裏露出了光彩,於是還沒等殷楚臣介紹,就主動問殷楚臣說:“楚臣,這位是?”
殷楚臣見這男人問起,於是就跟我介紹說:“蕭蕭,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也是我的朋友,叫方衛國,你叫他方伯伯就好了。”
說罷再跟這男人介紹我說:“這是我的助理,林蕭蕭,也是我的女朋友。”
我什麽時候成了殷楚臣的女朋友了?
我轉頭驚訝的看著殷楚臣。不過我看到這中年男人看我的眼神之後,明白了過來,殷楚臣他是在宣示主權。
“看著年紀不大,楚臣你這口味……,倒是不太像你的作風。”
方衛國話裏有話的問殷楚臣。說著停頓了一下,再看了我一眼,然後再跟殷楚臣說:“不過你的小助理長得可真是清水出芙蓉,又帶著點妖媚氣,恐怕古代商紂王身邊的蘇妲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殷楚臣這會十分自然的一笑,接過我的手往他手裏放,對方衛國道:“過獎過獎,蘇妲己可比不上蕭蕭。”
“好眼光!”方衛國吹捧完殷楚臣後,繼續和他談論他們剛才談論的話題。
我坐在殷楚臣的身邊聽著,這才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方衛國以前是個當兵的,方衛國說,他們有次野外拉練的時候,在山裏迷了路,當時身上什麽都沒帶,又下了大雨,他們幾人兜兜轉轉,都沒找到部隊和營地,直到後來天黑了,才找到了個破廟,住了下來。
在鄉下,寺廟這些都是很多的,幾個人當年都是熱血方剛的大漢,也不怕什麽牛鬼蛇神,但是就在當天晚上,方衛國聽到寺廟外麵,聽到有個女人,不斷的在喊著他的名字,不僅他聽到了,他的好幾個戰友也都聽到了,破廟外麵有一個女人,隔著不同的時間段一直都喊著她們幾個人的名字。
這種懸疑故事我挺多了,之前李懷鳳被那女煞纏上,也跟這差不多,就是在野地遇到不幹淨的東西,被纏上了。
“後來呢?”殷楚臣繼續問方衛國。
“我們在那地方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忽然就人喊我們的名字,我們幾個戰友都嚇死了,但是一天沒睡,誰都又餓又困,於是我們當時就提議輪流守夜,要是有什麽東西從外麵進來,就叫醒其他幾個。”
“那你不是安全出來了嗎?”我問方衛國,這還是他年輕的時候的事情,現在他好好的坐在我和殷楚臣麵前,說明他逃過那一劫了。
“是啊,我福大命大,是安全出來了。”
方衛國歎了口氣,然後沉默了會,再跟我和殷楚臣說:“可是我幾個戰友當晚卻死在了廟裏,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搶救了,身上全是勒橫,骨頭都斷了好幾處。”
“那你現在是有什麽打算?”
“當年的這件事情,被我們隊給機密處理了,誰都不讓說,包括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前段時間去山西旅遊,碰巧經過了當年我拉練的地方,並且還十分巧合的,就遇到了十幾年前我和我戰友住宿的這個廟,並且那裏還開發成景區了,並且前段時間路過的時候,好像也是聽到點傳聞說這廟的附近死人了,我想起了我當年的事情,我知道那裏一定有東西在作祟,我們兩人公司合作這麽久了,我也才知道你還有幫人看事這個副業,所以就想請你去看看,免得還會有更多人遭殃。”
看來這方衛國還真是個好人,怪不得滿臉的福氣。
以前好像就聽殷楚臣講過,他不僅會幫人看事,還有自己的產業,一般我去學校的時候,他就去公司,我回家了,他一般也回來了。
雖然幫人看事很賺錢,那是對我來說賺錢,對於殷楚臣來說,就是在花時間做著一些費神費力還不來錢的事情,殷楚臣他到底為什麽要堅持給人看事當他的風水師呢?是因為興趣愛好嗎?
同樣不解的,還有方衛國,他問殷楚臣說:“楚臣,你是不是喜歡幹風水師這一行啊?”
“也不是。”殷楚臣回答方衛國。
“那你幹嘛這麽上心?一找你,你不是在幫別人看風水,就是在給別人驅邪,你累不累啊?!”
殷楚臣看了我一眼,笑道:“也不累,隻是我需要這麽做,等蕭蕭再長大幾年,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