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治標治本
但是許紹潔自從接觸了中醫的鷹陽、寒熱、虛實等理論之後，就覺得這中間大有玄機，所以他認為，即使同樣是癌症，但是致病的機理可能會大不一樣，對身體造成的危害，也有細微的差別，所以按照中醫理論，必須辨證治療。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現代治療癌症之所以不能根治，就是因為沒有找到癌細胞產生的根源，所以病人體內的癌細胞雖然暫時消滅了，但是產生癌細胞的環境還在，因此不管你切割也好、放療化療也好，都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癌細胞隨時都會死灰複燃。
這是他上次給段正雄治病後得到的經驗，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段正雄體內的病根也和癌症差不多，雖然它不會轉移，也不會蔓延，但是它的頑固性卻和癌細胞有異曲同工之處，而許紹潔最後給他治愈的關鍵就在於剪斷了寒氣的根源。
現在許紹潔通過閱讀多部癌症研究方麵的專著，他對癌症已經有了自己的認識：癌症病人發病時，病灶雖然首先隻出現在某一處，但是它的病根卻在於身體內環境的失衡，也就是說，看得見的病灶是身體出現異常的部位，但真正的病灶卻是患者全身。
這個立論是有根據，因為任何一個癌症病人到了晚期之後，癌細胞都會向全身擴散，這就說明癌症患者病變部位是全身，而不是某個特定的部位，隻是在患病的初期，全身症狀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在比較脆弱的部位首先表現出來。
當然這些想法還有待他通過實踐來驗證，所以他現在給謝靜雯進行脈診，那是相當認真的，半晌之後，他慢慢地把手縮回來，然後閉著眼睛沉思了片刻，謝靜雯的脈象乍一摸起來似乎很正常，但是過了四十數之後，忽現緊澀弦急之象。
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種細微的變化並不是在每一次脈息中出現，而是三五至甚至七八至之間，才會偶一為之，如果切脈者不仔細體察，就極容易被忽略，但是這種情況在古今的脈學著作中沒有相似的脈象可以比照，所以這種脈象所代表的病因機理，還需要他自己慢慢研究。
另外，他在內氣的輔助之下，發現謝靜雯的左右三部脈在應手之時，都略顯僵直之象，缺少正常脈的柔和之態，如果從解剖學的角度來闡釋的話，就是因為血管壁發生病變之後，血管壁的彈性降低造成的。
所以許紹潔在切過脈之後就在想，這個病象是謝靜雯特有的呢？還是所有癌症患者都會出現的病象？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搞清楚這種病象是怎麽產生的，對血液的循環有什麽影響，還有就是，既然血管壁發生了病變，那麽血管中的血液呢？
“情況怎麽樣？是不是很糟糕？”謝靜雯見他切脈以後一直凝神思索，似乎遇到了什麽難題，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不用擔心，”許紹潔安慰她道，“你雖然患了這個病，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你的身體對疾病的抵抗能力非常強，所以現在還處於正邪交爭的階段，隻要你的心態比較好，就能控製病情的蔓延。”
“是真的麽？你不會騙我吧？”謝靜雯眼裏透出一絲驚喜之澀，但又覺得很不踏實。
“我有必要騙你嗎？”許紹潔淡淡一笑道，“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患者的心情可以左右病情的發展，對於重大疾病尤其如此，所以我希望你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我知道，我都聽你的，”謝靜雯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笑意，“就當是自己沒有生病一樣。”
“你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會對你的治療大有幫助，”許紹潔望著她很嚴肅地說道，“接下來我必須察看一下你的病灶。”
“就在這裏麽？”謝靜雯臉上一紅，用手捏著衣角低聲問道。
“你去裏麵的床上躺著吧，”許紹潔指了指裏間的大床說道，“然後把上身的外衣脫掉，內衣就不用脫了。”
如果是以前，他必然會以診病為借口，讓她把上衣全部脫掉，一睹她上身的全貌，可是現在他對這種行為已經不屑為了，一來是他自己也覺得這種行為太下作了些，二來是他禦女無數，對於各種美胸已經見得多了，所以不再那麽眼饞。
謝靜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進了內間，當他看見許紹潔的那張大床時，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你怎麽弄這麽大張床？”
“方便練功，”許紹潔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裏其實也是我的練功房。”
“噢。”謝靜雯點了點頭，也沒有召問，而是背對著許紹潔開始脫衣服。
當她脫得隻剩緊身內衣時，便靜靜地躺在床上，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早就因羞澀而閉上了，許紹潔看了床上的謝靜雯一眼，不由暗暗感歎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尤物，不但身材標致，而且胸形異常完美，但偏偏就是這樣的美胸，卻患上了乳腺癌，難道果真是天妒紅顏？
“雖然內衣不用脫，但我必須將你的內衣撩上去才能觀察病情，所以請你原諒。”許紹潔一邊掀起她的緊身內衣，一邊解釋道。
“現在你是醫生，我是病人，你不用顧忌那些。”謝靜雯咬著嘴唇低聲說道。
看來懂道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許紹潔暗暗稱讚了一句，但是當他真的掀起謝靜雯的內衣時，卻發現她的肚皮上泛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而且身上也似乎在微微顫抖，三十多歲的女人，而且還是結過婚的，怎麽會這麽敏感？他真的有些想不通。
“你很緊張麽？”因為她的皮膚繃得很緊，許紹潔試著按壓了一下她的胸部，感覺非常生硬，這樣嚴重影響診斷的準確性，所以他皺著眉頭問道。
“我，我不……不緊張。”謝靜雯嘴裏說著不緊張，但是說話時牙齒都叩得賊響。
“你要盡量放鬆一點，否則影響我的診斷。”許紹潔見她鴨子死了嘴還硬，於是笑著說道。
“我，我放鬆不了。”謝靜雯臉上憋得通紅，隻差要哭出來了。
“都不知你這預算處長是怎麽當的，”許紹潔低聲嘀咕道，“見著一個男人也這麽緊張。”
“預算處長跟這個有什麽關係？”謝靜雯一下坐起身來，衝著他大聲嚷道，“我一個女人，光著身子見男人，我能不緊張麽？”
“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跟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許紹潔忙對她說道。
張靜雯聽他這麽說，自己倒不好意思了，於是又躺下身子道：“對不起，是我脾氣不好。”
許紹潔懶得理她，隻是伸手壓了壓她的胸部，但他這一摸上去，不由心中大喜，因為謝靜雯剛才這一生氣，居然緩解了她的緊張心情，所以現在皮膚已經恢複了正常，於是他笑著說道：“我是跟你開開玩笑，你怎麽生那麽大的氣？”
“你都那樣說人家，我還能不生氣麽？”謝靜雯現在也不象先前那樣害羞了，她睜開眼睛瞟了他一眼道，“女人當官本來就不容易，而當了有權力的官就更不容易。”
“這話怎麽說？”許紹潔把手伸到她的左胸前，慢慢地摸索她那個腫塊的位置。
“唉，你是不知道官場上的事，”謝靜雯雖然放鬆了，但是當許紹潔的手摸到她的胸部時，她的身子還是微微一顫，“那些求你辦事的人，當麵對你恭恭敬敬，但是背後了卻總是說你的壞話，還有更下流的，甚至會給你造謠生非。”
“噢，”許紹潔點了點頭，一邊在她胸前輕輕按壓，一邊低聲歎氣道，“那確實可恨，不過這恐怕也是因為你生得漂亮吧？”
“可是我當官是憑著自己的能力上來的，又不是憑長相。”謝靜雯輕輕地噘著嘴說道。
“那你就別理他們啊，”許紹潔安慰她道，“所謂清者自清，隻要自身行得正，又何必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
“如果沒出這檔子事，我當然抗得住，別人即使再誹謗也奈何不了我，”謝靜雯長歎一聲道，“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哪裏還有心思要強？倒是讓那些人趁願了。”
“你千萬不要這麽想，”許紹潔看著她嬌弱無助的樣子，心裏微微覺得有些刺痛，於是他柔聲說道，“經過我剛才的觸摸和診斷，你的這個腫塊還沒有擴散的跡象，所以如果及時做手術的話，會預後良好。”
“不，我絕不做手術，”謝靜雯忽然坐起身來喊道，“如果受這種折磨，我還不如找點藥吃了幹淨。”
她這一突然坐起來，許紹潔本來按在她胸根的手，馬上就按在了她堅挺的玉峰上，許紹潔嚇了一跳，於是趕緊把手縮回來，然後定了定神向她解釋道：“你聽我說，你現在這種情況，做手術是最好的治療方法，術後隻要你堅持你服用真情散等抗癌藥物，基本上可以保證不轉移，不複發。”
“不聽，不聽，我不聽……”謝靜雯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道。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許紹潔第一次遇上這樣的病人，頓時覺得頭大如鬥，所以他有些無奈地問道。
“你想辦法給我治吧，”謝靜雯想也不想就說道，“我既不做手術，也不搞什麽放療化療，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出新辦法給我治病的。”
“啊？”許紹潔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吃驚不小，於是連連搖頭道，“這怎麽行？你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要知道，我隻是個普通醫生，而不是神仙，沒有醫生能包治百病的。”
“我是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謝靜雯一臉決絕地說道，“我現在隻想知道，你願不願為我治病。”
“我，我不能這樣做，”許紹潔有些口吃地說道，“我是醫生，我得為病人的身體負責。”
“那好吧。”謝靜雯咬了咬牙，忽然站起身來，拿起衣服一邊穿一邊向外走。
“你這是幹什麽？”許紹潔大驚道。
“回去等死啊，”謝靜雯冷冷地說道，“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回去弄點安眠藥一吃，從此就沒有煩惱了。”
“你坐下，有事我們慢慢商量嘛。”許紹潔雖然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是也真怕她走極端，所以趕緊攔住她說道。
“這有什麽好商量的？”謝靜雯偷偷瞟了他一眼，然後一臉淒然地說道，“你是醫生，你不願意給我治病，我還有什麽辦法？”
“不是我不願給你治病，”許紹潔苦笑道，“實在是這件事風險太大，我是醫生，要對病人的身體負責，如果萬一沒治好你的病，我自己背個庸醫誤人的臭名不說，更重要的是延誤了你治病的時機，那我豈不是傷天害理了？”
“你倒是挺有良心的，現在象你這樣有良心的醫生也不多了，”謝靜雯瞟了他一眼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不管結果怎樣，都沒有人會知道，因為你給我治病的事是保密的。”
“保密？”許紹潔微微一愣。
“對啊，”謝靜雯很認真地說道，“我的苦衷我已經告訴你了，所以你不但要替我治病，還要幫我保密，不要將我患癌症的事說出去。”
“保密倒沒有什麽問題，”許紹潔正澀道，“但是這件事我勸你再慎重考慮一下，不要這樣草率決定，俗話說人命關天，萬一我力有未逮，到那時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你剛才用指尖透入我體內的那是什麽東西？”謝靜雯沒有繼續說治病的事，卻轉移話題道。
“你能感應到？”許紹潔有些吃驚地問道。
因為他心裏對這個謝靜雯很有好感，所以剛才給她診斷時，就暗暗透入了一些靈力到她體內，將那個小腫塊裹住，算是一個小小的禁製，這樣雖然不能治好她的病，但能暫時抑製她的腫塊不再長大或擴散，雖然管不了多久，但總是對她有些好處，他本來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但是沒想到謝靜雯居然感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