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久逢甘露
“這個主意好,”藍鳳君聽說不是對外曝光,馬上鬆上了口氣,很高興地對他說道,“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隻是怕你心裏忌諱,所以一直沒跟你提。”
“不過總有一天,我要讓別人知道,你藍鳳君是我的親親好老婆,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噢。”許紹潔咬了咬她的耳垂說道。
“隻要我們有這個承受能力了,隨便你怎麽說都行,”藍鳳君趴在他懷裏說道,“隻是我們現在基礎太薄弱,所以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我知道,謝謝你的理解。”許紹潔緊緊地摟著她說道。
“你還摟著我幹什麽?”藍鳳君白了他一眼,“你還不動身就來不及了。”
“嗯,”許紹潔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來笑道,“我還差點把這事忘了。”
“我給你把身子擦一下,你這樣粘粘乎乎地會覺得不舒服地。”藍鳳君一邊說一邊溜下床,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給他擦拭著身子。
“我也給你擦擦。”許紹潔拉著她手,戲謔地說道。
“你還鬧什麽?趕緊穿衣服吧,”藍鳳君臉上一紅,推開他的手說道,“我等你走了,我再在床上烊一會兒,剛才被你折騰得夠嗆。”
“那我去了,你好休息吧。”許紹潔穿好衣服,站起身來說道。
“這些二世祖聚會,往往有些荒誕不經的事,你可千萬不要跟著他們一起鬧。”藍鳳君想了想叮囑他道。
“我知道,其實我去那裏也隻是應個景兒,不會呆很久的。”許紹潔忙說道。
“那樣也不太好,”藍鳳君搖了搖頭道,“既然是大家一起熱鬧,你就要合群,如果處處和他們格格不入,那還不如不去呢。”
“那如果他們要我跟他們一起做那些荒唐事怎麽辦?”許紹潔問道。
“這有什麽好想的?”藍鳳君白了他一眼,“每個人做事都應該有個底線,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自己心裏要有杆秤,隻要沒超過底線的事,那就入鄉隨俗,但是那些超過了底線的事,不管別人怎麽誘惑,都要定得住,明白嗎?”
“嗯,我記住了。”許紹潔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幾句之後,藍鳳君見時間已經很緊了,忙催他下樓,許紹潔這才戀戀不舍地去了,他的車剛開出小區,手機就急促地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高德馨的,他剛把電話接通,就聽高德馨在電話裏急切地問道:“大哥,你來了沒有啊?”
“靠,還早呢,你這麽著急幹嘛?”許紹潔漫不經心地說道。
“大哥,兩點隻差十多分鍾了,還早啊?”高德馨真的無語了。
“我已經進城了,再過五六分鍾就到。”許紹潔不想再逗他。
“知道地方吧?”高德馨大喜,趕緊問道。
“不就是個楊柳門灣嗎?我照著路標走還能錯?”許紹潔大大咧咧地說道,“你進去招待你那些朋友吧,我到了門口給你電話。”
“好吧,你快一點。”高德馨又叮囑了一句。
看來楊柳灣在省城還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地方,沿途的路標非常清晰,所以許紹潔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那裏,他把車開到入口處,正要給高德馨打電話,卻發現他正伸著脖子站在門口,不住地向外麵張望。
許紹潔把車窗搖下來,對高德馨招手喊道:“你站這裏幹什麽?”
“哎呀,你總算是來了,”高德馨一臉興奮地跑過來,拉開車門坐在他旁邊說道,“靠,幾天不見,你居然換了這麽好的車,我還一直盯著外麵找你那輛小奔呢。”
“人都到齊了?”許紹潔也不跟他解釋,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還有三個人沒到,”高德馨忙說道,“都已經在路上了。”
“靠,那你那麽著急催我?”許紹潔一邊開車一邊笑罵道。
“大哥,這你就不懂了,”高德馨一臉神秘地說道,“那三個人當中,有兩個是京城裏來的小阿哥,由另外一個有身份的人陪著,如果他們來了你還沒來,未免讓他們臉上不好看。”
小阿哥?許紹潔一愣,這他媽都是什麽稱呼?但他也知道,既然高德馨這麽說,那肯定是很有身份的人,所以他也沒有傻乎乎地去追問,他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混,就不能打聽別人的秘密,不然以後想脫出來都難,這一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高德馨似乎也知道這當中的忌諱,所以馬上轉移話題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我爸又向上挪了一下。”
“什麽意思?”許紹潔不解地問道。
“上麵已經通過了他常務副省長的任命,下個星期就會宣布。”高德馨得意地說道。
“恭喜,恭喜。”許紹潔聽了也有些高興,不管怎麽說,現在正和高德馨合夥做生意,所以高盛升得快,對製藥廠的發展是大有好處的。
“這還多虧你啊,”高德馨笑道,“如果你不把童老頭掀下來,我爸可能就要拖後一屆了。”
“靠,你以後千萬別說這種話,不然老子以後被人害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麽死的。”許紹潔轉頭望著他半真半假地說道。
“知道,知道,”高德馨連連點頭道,“這事兒我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不過我爸說,等這件事平息之後,他想在家裏見見你。”
“見我?”許紹潔呆了一下,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那還是算了吧,老子長這麽大連個市長都沒見過呢,一下子就見常務副省長,這也太離譜了。”
“我爸挺隨和的,再說你們見麵也隻是隨便聊聊,沒什麽關係的。”高德馨忙說道。
隨和?那還不是麵子上的東西,許紹潔暗暗想道,如果你爸真的很隨和,還能爬得這麽快?這些話你騙鬼去吧,想到這裏,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嗯,那到時候再看吧,反正咱們是難兄難弟,如果我吃了虧,就找你出氣。”
“那是,那是,”高德馨大喜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看來咱們這份兄弟感情,是再也跑不掉了。”
“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啊?”許紹潔想了想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都是本省的小衙內,”高德馨狡黠地一笑道,“因為今天你們是第一次見麵,所以都不要打探對方的底細,等以後熟了,自然就玩到一塊了。”
“靠,我要打探他們的底細幹什麽?”許紹潔笑道,“我隻不過是想問清楚一下,免得等會兒說話的時候失禮。”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高德馨大笑道,“你怎麽跟我說話,就怎麽跟他們說話,一點都不用跟他們客氣。”
“嗯,我明白了。”許紹潔點了點頭。
“不過京裏的那兩位小阿哥,你說話的時候要客氣點,還是不要跟他們隨便地好。”高德馨想了想又補充道。
“噢?”許紹潔微微掀了掀眉。
“你也知道,本省的這些,不管他們多厲害,我都能罩得住,”高德馨笑著解釋道,“可是那兩位就不一樣了,一是他們身份特殊,連我都惹不起,二是我跟他們也隻是認識,關係並不鐵,所以還是對他們客氣一些比較好。”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老實了?”許紹潔轉頭望著他笑道。
“我可是把你當鐵哥們看的,”高德馨正澀道,“所以這些關係我當然要給你交代清楚,這樣你心裏也有數。”
“好吧,我注意就是了,”許紹潔見他確實有幾份誠心,當然不能拂了他這番好意,於是他笑道說道,“不過我先跟你說好了,這段時間我也比較忙,你知道嗎?我昨天剛剛從sh回來,就讓你拉過來了,所以我今天來也隻能應個景兒,如果你們鬧得太久,我可能就要提前走了。”
“這個沒問題,”高德馨神秘地一笑道,“到後麵就是自由活動,你即使悄悄走了,也沒人知道,更沒有人會見怪。”
許紹潔看著他那一幅的樣子,心中不由暗暗想道,看來還真讓自己的女人說對了,他們確實不是什麽好鳥,想到這裏,他點頭笑道:“那就好,我還正怕你做難呢。”
兩人正說著話,車已經到了高德馨的別墅前麵,許紹潔把車停好,向四周一打量,隻見院子裏已經停了十幾輛車,以奔馳和寶馬居多,他開著段尹蕾的法拉利,擺在裏麵還是挺顯眼的,所以當他進屋時,那些小衙內看他的眼光都有些異樣。
許紹潔看著他們好奇的目光,知道他們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帥,而是因為自己開來的那輛車,他不由暗暗想道,高德馨說他們都是,怎麽見了一輛好點的車也會眼紅?難道憑著他們家裏的權勢,連這麽一輛車也搞不回來麽?
這就是許紹潔不懂的了,這些小衙內家裏確實有權有勢,也許有些當官的昧下的錢也確實也買得起一輛法拉利,問題是他們即使有錢,誰敢買這麽拉風的車?不說要他們的老子都隻是些廳局級的幹部,就是一個正省級的幹部,如果敢這麽抖闊,恐怕位子也坐不長了。
這就是官與商的區別,商人有了錢,就要買最好的東西,來抬高自己的身份,而當官的則是官當得越大,越要把自己扮得清貧一些,隻有這樣他的烏紗帽才能戴得長,否則為了逞一時之快,露了自己的老底,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這些小衙內注定是一輩子都享不了這種福的,現在他們看見許紹潔年紀輕輕,居然就能開這麽好的車,當然羨慕得不行,因此在無形之中,許紹潔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抬高了很多,這當然是許紹潔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們剛剛在屋內坐定,隻聽外麵有人鳴了一下車喇叭,高德馨的臉上頓時笑得象個柿餅一樣,一邊向外邊急跑一邊轉頭對眾人說道:“應該是兩位小阿哥來了,大家都出去接一下。”
屋內的人頓時哄地一下向門口湧去,許紹潔本來對這種事很反感,但是現在眾人都出去了,屋內隻剩他一個人,這也太打眼了,更何況高德馨剛才還專門給他吩咐過,所以他隻好慢慢吞吞地跟在後麵,權當是迎接所謂的小阿哥。
剛來的那輛車已經進了院子,但是車上的人還沒有下來,隻見高德馨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然後對裏麵媚笑道:“兩位公子爺,請吧。”
片刻之後,隻見一位穿戴很光鮮的年輕人緩緩地從車內走出來,他掃了眼前的眾人一眼,也沒有打招呼,就開始吊著眼睛看天空,一幅傲氣十足的樣子,接著就是一個穿休閑裝的年輕人從車內走出去,他倒是挺和氣,他一出車門,就一臉笑意地跟車外的人打起招呼來。
這時開車的年輕人才從車內跳下來,望著高德馨問道:“人都齊了吧?”
高德馨忙點頭笑道:“早就齊了,就等三位大駕了。”
“那就都進去吧,別涼在外頭了。”那人擺了擺手,和高德馨一左一右簇擁著那兩個所謂的公子爺,昂首闊步地向屋內走去,而剩下的眾人則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麵,不敢擅越一步,許紹潔看著這個場麵,不由哭笑不得,這他媽怎麽搞得和電視裏的欽差大人一樣了?
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就不來了,這哪裏是赴宴,簡直是受罪嘛,但他想歸想,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能拂袖而去,所以他也隻能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擁著那兩個年輕人進屋。
宴會倒是名符其實的宴會,當高德馨把他們帶上二樓時,兩張圓桌上已經開始陸續上菜了,這些人都是見慣這些場麵的,而且對自己的身份也認識得很清楚,所以不用高德馨吩咐,都已經很自覺地分成了兩桌,等那兩個所謂的公子爺入席之後,這才紛紛落座。
許紹潔見那兩個年輕人坐在左邊的桌子上,他自然要往右邊的桌子上走,因為一來是他喜歡那兩位公子的勢派,二來他知道自己在這裏麵身份是最低的,他當然不能做那種不識抬舉的事,以免惹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