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消耗殆盡
“不管出現什麽狀況,我都不會死,”許紹潔很嚴肅地說道,“如果我萬一出現沒有呼吸的情況,那是假死,你隻要把我抱到床上放著就行了,我會自己醒過來。”
“你不會騙我吧?”尹蕾抹了抹眼淚問道。
“我騙你幹什麽?”許紹潔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過這種情況是極少出現的,最可能出現的情況是全身無力,甚至連說話都沒有聲音,這是由於能量消耗過度造成的,你也不用擔心。”
“那要怎麽才能讓你的能量恢複?”尹蕾問道。
“這個……”許紹潔遲疑了片刻道,“還是靠我自己吧。”
“你什麽意思嘛,”尹蕾飛快地跑過來,搖著他的肩頭嬌嗔道,“到了現在,你說話還這麽吞吞吐吐地。”
“是你自己要我說的,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許紹潔望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道。
“快說嘛,我生什麽氣?”尹蕾這時哪裏還有心思揣摩他的表情。
“我這能量挺奇怪的,如果和陰性體質的人一起,就會恢複得很快。”許紹潔瞟了她一眼,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什麽是陰性體質?”尹蕾皺著眉頭問道。
“一般來說,男人是陽性體質,女人是陰性體質。”許紹潔不敢看她,低著頭含糊地說道。
“啊?”尹蕾低呼一聲,紅著臉垂下了頭,她就是再傻,也明白許紹潔說的是什麽意思了,所以房間裏的氣氛一時間變成有些尷尬。
“我本來不想說的,是你自己逼著要我說。”許紹潔不安地搓了搓手,一臉苦笑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麽?”過了半晌,尹蕾低聲問道。
“騙你我是小狗。”許紹潔可不敢讓她誤自己在調戲她,趕緊賭咒發誓道。
“那……怎麽才能給你補充能量呢?”尹蕾想了想含羞問道。
“這個……”許紹潔一時窘住了,他總不能說,俺倆一起做那事,能量補充最快吧,所以他遲疑了片刻,才呐呐地說道,“這個……在我能量消耗太大的時候,和我拉拉手,抱抱什麽的,都可以補充能量,不過……”
“不過什麽?”尹蕾忙問道,這事她必須問清楚,不然到時候忙半天都白忙乎了。
“沒有什麽,”許紹潔哪裏敢繼續往下說?他轉過身來背對著尹蕾說道,“你快進去吧,我要給你治病了,今天晚上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呢!”
“我明白了,”尹蕾在他身後沉默了半晌,然後低聲說道,“如果你真有什麽意外,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但是如果你裝假騙了我,我以後永遠都不理你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內間去了,許紹潔看著她孤獨的背影,心裏忽然湧起一種酸酸的感覺,自己這是在做什麽?這不是變相地要挾她嗎?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怎麽能做這種事呢?想到這裏,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腦袋,站起身來衝進內間。
“尹蕾,我不是東西,你能原諒我說過剛才這些嗎?”許紹潔衝進內間,看著尹蕾正呆呆地坐在床上,於是扶著她的肩頭惶恐地說道。
“噢?什麽意思?”尹蕾抬頭望著他問道,“難道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假的?”
“那些都是真的,”許紹潔忙解釋道,“但我不應該對你說這些,我感覺自己好卑鄙……”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尹蕾望著他柔聲說道,“快去給我爸治病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不,你要答應我,不管我情況怎麽樣,你什麽事都不準做。”許紹潔抓住她的手,望著她堅決地說道。
“你把我弄痛了,”尹蕾白了他一眼,把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然後眼珠一轉笑道,“我本來就沒準備做什麽啊,你白擔心什麽?你別忘了我還是女孩子呢……”
“那我們拉鉤。”許紹潔看著她的眼神,忽然覺得很不放心,於是伸出小指頭說道。
“你怎麽這麽孩子氣啊?”尹蕾抿嘴一笑,伸出小指頭跟他鉤了一下,然後甜甜地笑道,“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許紹潔這才放下心來,轉身走到外間,開始專心給曲少傑紮針渡氣,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團寒氣確實有點靈性,它似乎已經掌握了許紹潔治療的規律,知道他運功的時間隻有半小時,所以前麵半小時,都老老實實龜縮在胸隔中,一動不動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許紹潔的內氣依然在源源不斷地通過金針輸入,它這才感到有些不妙,因為再這樣下去,它就會被許紹潔的內氣徹底煉化,於是它開始進行最後的掙紮,這時,許紹潔隻感到自己手中的金針一緊,內氣渡入時也有一種凝滯的感覺。
許紹潔凝神一察,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那團寒氣本來已經隻剩下少許,是龜縮在一角的,現在忽然彌漫開來,不但充滿了整個膏盲之地,而且將針尖緊緊裹住,似乎是想阻止內氣的輸入,怎麽會這樣?難道我前天的治療竟然沒有一絲效果麽?許紹潔疑惑地想道。
但是過了半晌,他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原來寒氣此時來勢雖凶,但和以前比起來,濃度要稀薄了很多,看來這鬼東西是在做垂死掙紮了,如果自己再加一把勁,應該就會將它徹底消滅,想到這裏,許紹潔猛地一提內氣,將內氣源源不斷渡入曲少傑體內。
果然,過了片刻,那團寒氣又開始萎縮,但是和以前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寒氣不是凝成了一團,而是被許紹潔的內氣慢慢吞噬,當他將寒氣全部除盡的時候,忽然從心尖的位置爬出一隻比虱子還小的蟲子。
如果不是許紹潔憑著天眼和氣場的敏銳感覺,這種東西用任何設備都發現不了,看來這東西才是曲少傑的病源啊,得想辦法把它除掉,許紹潔暗暗想道,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感到自己的頭部有些眩暈了,而且四肢也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拚了!許紹潔咬了咬牙,凝神將金針慢慢向曲少傑的心尖靠近,這一回,他通過金針輸入的已經不是內氣,而是他體內的真元,他要用自己的真元,直接將那隻小蟲子化掉,那隻蟲子似乎也感到了危機,所以想再一次鑽入曲少傑心脈之中。
但是缺少的寒氣的協助,它的行動已經不再那麽靈敏,所以它尖尖的頭部剛剛鑽入肉內,許紹潔的金針已經趕到了,為了這個小東西,他已經幾日幾夜沒有睡好覺了,所以他的心中已經十艮透了它,現在一旦得手,立刻強提一口內氣,催動體內的真元,透過金針將小蟲團團裹住。
真元的力量是強大的,幾乎沒有任何懸念,那隻本來附在針尖上的小蟲,忽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是他剛才強提內氣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經過長時間的治療之後,他體內本來就象一隻空罐子一樣,內氣和靈力都所剩無幾。
雖然有胎息在不停地吸納周圍的能量,但這種補充畢竟是有限的,所以他強提內氣之後,立刻造成心血逆轉,這時他隻覺心頭一甜,一股逆血已經湧入他的口中,不好,受內傷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曲少傑體內的金針撥出來,否則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所以他明知道自己已經傷得不輕,還是凝神靜氣,強開天眼,將金針小心翼翼地撥出來,這時,他覺得自己的心口猛地一痛,一股熱流從胸口直衝他的咽喉,哇——,他狂吼一聲,一股血箭已經直直地噴在曲少傑的病床上。
“紹潔……”尹蕾尖叫一聲,從內間飛奔出來,她怕打擾許紹潔的治療,所以剛才一直在內間緊張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這時聽見他的慘叫聲,再也管不了那麽多,馬上跑出來了。
何其相似的一幕!上次許紹潔給她治病時,最後也是噴了滿床的鮮血,想不今天給她爸治病,又噴了一床的鮮血,難道這就是夙命?當然今天也有不同的地方,因為上次麵對虛脫的唐睿膽,她自己無能為力,但是這一次,她也許能為他做點什麽。
她撲到床邊一看,隻見許紹潔軟軟地趴在床沿上,臉色蒼白如紙,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並沒有斷,隻是很微弱,看來他並沒有象他自己說的那樣進入假死狀態,尹蕾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曲少傑,雖然她不知道治療的結果怎麽樣,但從她爸現在的臉色來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你既然不惜一死,那麽我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尹蕾很吃力地抱起許紹潔,一邊向內間走一邊喃喃地說道。
進了內間,她將許紹潔放在床上,返身鎖住中間的門,然後毫不猶豫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就在她準備解開自己的內.衣時,忽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
“蕾,你……想做什麽?”
“你醒了?”尹蕾一下撲到床上,抱住許紹潔驚喜地問道。
“我不放心你,”許紹潔苦笑了一下,吃力地說道,“我怕你說話不算數…”
“我沒有不算數,我就是想抱著你睡一下,”尹蕾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淚流滿麵地說道,“你自己說過,我們拉拉手,抱抱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別忘了,我們拉過鉤的……”許紹潔深情地望著她,本想還多叮囑她幾句,但他現在受傷確實太重了,所以說到一半,突然頭一歪,僵在床上不動了。
“紹潔,紹潔……”尹蕾驚惶地哭叫了兩聲,但是許紹潔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還有氣,隻不過比先前更弱了。
“你這個傻蛋,你醒過來就為了叮囑我這句話麽?”尹蕾一邊把他的內.衣脫下來一邊喃喃地說道,“但是你叮囑我有什麽用呢?我們這輩子注定是不會分開的……”雖然她已經決定為許紹潔付出一切,但是當她脫到許紹潔的內褲時,手還是在劇烈地顫抖,因為對於女人來說,男人的內褲下麵,同樣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所以當她把許紹潔的內褲從他身上脫下來並扔在一邊時,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
這就是男人的那醜東西麽?尹蕾飛快地瞟了他下麵一眼,隻覺自己的心在砰砰亂跳,她是一個極其純潔的女孩,從來沒有看過黃片之類的東西,她的母親又過世得早,從來沒人對她做過這方麵的啟蒙教育,所以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還僅限於中學時學的那點生理衛生知識。
現在她唯一很明確的一點就是,如果想要為許紹潔付出,就必須讓兩人下麵的器官結合,至於這個過程具體要怎麽操作,她腦子裏還是一團糨糊,不管了,她咬了咬牙,顫抖著雙手將自己剝成一隻初生的羔羊,然後戰戰兢兢地趴在許紹潔身上。
就在這時,許紹潔的身體忽然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尹蕾赤著身子趴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上也一絲不掛時,不由大吃一驚,趕緊使盡全力一翻身,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下來。
尹蕾趴在他身上以後,一直不敢睜開眼睛,隻是不停地上下挪動身子,希望兩人下麵的部位能自動跑到一起去,現在突然被許紹潔推下身來以後,才知道他又醒過來了,忙紅著臉睜開眼睛象蚊子一樣地哼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你,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許紹潔喘著粗氣痛苦地說道。
“我,我想讓你快點好過來……”尹蕾摟著他的脖子哭道,“隻要你能好,我為你做什麽都願意。”
“可是我不想那樣,”許紹潔,滲然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堅毅之色,“蕾,不要再胡鬧,否則你就永遠都見不著我了。”
“紹潔……”尹蕾悲呼一聲,把雙腿纏在他腰間,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哽咽道,“你是在嚇唬我嗎?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