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恭恭敬敬
許紹潔看著她低著頭給自己紮腰帶,就象一個小妻子一樣,心頭憐意頓生,忍不住抓住她黑黝黝的發辮,一邊揉搓一邊問道:“那你的大辮子怎麽辦,不會讓樹枝掛住麽?”
“我用頭巾抱著呢。”戚靈把辮子從他手裏扯回來,輕輕推了推他道,“你快出去吧,爺爺還在外麵等你。”
許紹潔走出門一看,戚雲楓正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幅綁腿,看著他起出來,對他揚了揚手道:“你過來。”
許紹潔走過去,對他恭恭敬敬地彎了一下腰道:“戚前輩早上好。”
“嗯,”戚雲楓點了點頭,顯然對他的表現比較滿意,托起手中的綁腿笑道,“這是一幅兩公斤的綁腿,每隻綁腿裏灌有兩公斤鐵沙,在采藥的這段時間,你必須時刻纏在腿上。”
“那睡覺的時候呢?”許紹潔心翼翼地問道。
“隻有打坐和睡覺的時間除外,”戚雲楓很嚴肅地說道,“另外,我會根據你功夫的進境,不定期地給綁腿增加鐵沙的份量,你要有足夠的心裏準備。”
許紹潔接過綁腿,在手上掂了掂,感覺很輕鬆,不由笑道:“這也太輕了吧,綁著有沒有什麽用啊?”
戚雲楓望著他淡淡的笑道:“如果你晚上回來時,還能這樣說,你的強化訓練就畢業了,我可以馬上傳你步法和勁訣。”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許紹潔暗暗想道,就這兩破玩藝兒,給我再灌兩公斤鐵沙又能怎麽樣?他心裏這麽想,但嘴裏卻沒有說,隻是悶頭坐在椅子上紮綁腿,但他紮了半天,自己感覺已經紮得很牢了,可是站起來走不到兩步,綁腿就滑到腳麵上了。
戚雲楓大眼一瞪,正要訓他,戚靈已經跑過來笑道:“你第一次弄這個,紮不牢的,還是我來幫你紮吧。”
說完蹲下身子,麻利地給他把綁腿紮上了,許紹潔感覺她紮得並不緊,但是他站起身來以後,不管他怎麽跳怎麽蹦,那個綁腿還是牢牢地粘在他腿上,一點都不往下滑,許紹潔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弄的,怎麽弄得這麽緊?”
“你要斜著交叉綁,而且綁帶不能紮在腿肚子上,你想啊,如果把綁帶紮在小腿最粗的部位,它稍微滑動一下,不就鬆了嗎?”戚靈認認真真地說道。
對啊,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怎麽都想不到呢,許紹潔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要不是看著老頭在麵前,他鐵定要把戚靈抱起來親一口,這小丫頭,不管什麽時候,說話都那麽平平和和的,即使本來是一件很沒麵子的事,在她嘴裏說出來,都是那麽溫馨。
一切收拾停當以後,戚靈背上她的小背簍,兩個人就出發了,開始的時候,許紹潔對山裏還感到挺新鮮的,但是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他心裏就開始暗暗叫苦,因為不但山上的路越來越陡,而且進了深山以後,根本就沒有路,要不斷地在灌木叢和荊棘中穿行。
但更要命的是,他感覺自己腿上的兩個鐵沙綁腿越來越重,讓他舉步維艱,天哪,真是看事容易做事難哪,在家裏的時候,我還嫌它太輕了,沒想到現在轉眼之間就變得千斤之重,好在他一直都在一邊爬山一邊運轉內氣,不然可能早就趴下了。
戚靈一邊在前麵砍路,一邊采藥,許紹潔在後麵好奇地問道:“你怎麽認識這麽多藥的?”
“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我小時候經常采藥賣,”戚靈笑道,“你是醫生,難道這些藥你都不認識麽?”
許紹潔臉上一紅,他治病的方法都是從那本書上來的,對於中醫理論,他是半通不通的,至於藥,那當然都是在藥材公司買的,他除了知道按名稱按份量配藥以外,連藥性都辯得不是很清楚,更不要說認得草藥苗形了,醫生當到他這種境界,也算是絕無僅有了。
但好在他這人臉皮比較厚,所以提到對自己不利的話題,趕緊顧左右而言他,於是他指著前麵的一麵石壁說道:“靈兒,如果我們能夠從這上麵爬上去就好了。”
戚靈抬頭看了看,然後笑道:“我們正要從這上麵爬過去呢,爺爺今天要我采的金腰帶,隻有石壁頂上的灌木叢裏有,那裏是順風頭。”
“啊?不會吧?”許紹潔大吃一驚,他剛才是開個玩笑的,沒想道戚靈說真要從這裏爬上去,看著這高高的石壁,他就有些心虛,雖然這石壁有一個斜度,而且表麵也高低不平,隻要每一腳踩踏實了,還是有幾份希望上去的,但在他看來,不亞於是登天啊。
兩人走到石壁下麵,許紹潔手腳並用,爬了大約三尺高,腿就開始發顫,於是他轉頭望著戚靈道:“這怎麽爬啊,我們還是換條路吧!”
“那你在下麵等我吧,我上去采了再下來。”戚靈想了想說道。
“真的還有別的路麽?”許紹潔高興地問道,“我還以為非爬石壁不可呢。”
“我以前都是從這裏穿過去,因為這條路是弓弦的位置,”戚靈解釋道,“如果要換路的話,我們還得折回去,然後從山的另一邊繞過來,大約要多走三四個小時的路程,想要采齊爺爺說的藥就很難了。”
“啊?”許紹潔雙腿一軟,差點從石壁上滑下來,他歎了口氣道,“那我們還是從這裏過吧,不然第一天就完不成任務,以後還怎麽有臉見人啊。”
“其實爬這種石壁是有技巧的,”戚靈很認真地說道,“隻要你力道用好了,就象壁虎上牆一樣,爬起來很快的。”
說完,她將手中的柴刀和藥鋤放入背簍當中,然後微微凝了凝神,就開始在石壁上攀爬起來,她確實爬得很快,三丈多高的石壁,她用了還不到五分鍾,便爬上了頂,把一旁的許紹潔看得目瞪口呆。
戚靈把背簍放在地上,從背簍裏拿出一根繩子綁在崖頂的樹幹上,然後順著繩子一下就滑到許紹潔的身旁,笑著對他說道:“你再爬下試試,如果爬不上去,就拉著繩子上去吧,反正我們自己不說,爺爺也不會知道的。”
“靈兒,我今天一定要自己爬上去,”許紹潔望著她很堅決地說道,“如果我總是對自己放鬆要求,肯定練不成什麽武功。”
“你要武功幹什麽呢?”威靈不解的問道,“我看你的日子過得挺好的呀,其實練武功有什麽好,有許多身懷絕技的人,都在江湖上流浪,有時連喝酒的錢都拿不出來呢!”
“怎麽會這樣?”許紹潔吃驚地問道,“應該有很多方法可以掙錢的啊,比如開武館,給別人當保鏢呀什麽的。”
“你說得容易,”戚靈歎氣道,“真正有用的武功,一般都是師門秘技,不允許外傳的,還能讓你開武館掙錢?再說開武館也要本錢呢,當保鏢就更不用說了,身懷絕技的人一般都心高氣傲,哪裏能做得了那種侍候人的差事?”
“這……”許紹潔真的感到這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古人都說,窮文富武,就是說習武這件事隻適合有錢人來做,不然以後連日子都難得過下去,”戚靈黯然道,“比如我……,唉。”
“難道就沒有武功好的去搶銀行?”許紹潔開玩笑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戚靈白了他一眼,“每個門派都是有戒條的,如果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不但法律不允許,就是師門的人也會追殺你,這叫清理門戶。”
“難道他們還敢暗中殺人不成?”許紹潔吃驚地問道。
“以前都是這樣,一旦捉住了,就開堂處置了,”戚靈搖了搖頭道,“但是現在國家管得比較嚴,所以師門一般不直接動手,而是假手執法部門。”
“難道他們是出麵幫著捉麽?這樣執法部門會相信他們嗎?”許紹潔有些懷疑地問道。
“不是這樣子的,”戚靈笑道,“他們隻要暗中給執法部門提供線索就可以了,所以你看好多厲害的人物犯了大案以後,執法部門一籌莫展,但忽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就把犯人捉住了,這一般都是背後有江湖人物出麵了。
“噢,對了。”許紹潔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他覺得戚靈的這個說法非常有道理,他自己不就曾經兩次參與過破案嗎?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是江湖人物。
“所以說純粹的練武是沒有多大用途的,其實我並不想練武功,那都是小時候爺爺逼的,現在我除了身體比別人好點,另外還有什麽用處呢?”戚靈感慨地說道。
“靈兒,別急,你以後會大有出息的。”許紹潔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妞兒他是一定想要帶走的,現在就是怎樣想辦法讓她和自己心貼心。
“是嗎?”戚靈瞟了他一眼,低頭說道,她對自己的人生並不象許紹潔那麽自信,畢竟對於一個長期靠賣山貨的女孩來說,人生的航標在哪裏,她自己也很不確定。
“別想那些煩心事了,”許紹潔望著她笑道,“現在我爬石壁的事情才是關鍵呢!”
“嗯,”戚靈點了點頭說道,“我告訴你一點方法,看你能不能用上。”
“快說,快說,我知道你的方法一定管用。”許紹潔喜道。
“那要試過才知道,”戚靈抿嘴一笑道,“你往上爬時,也要默運內氣,而且手掌和腳掌貼在石壁上要有一種向內抓的感覺,就好象自己的內力已經鑽進石壁中,把自己掛起來一樣,你以後就會知道,我們混元一氣門有一種勁路,叫做鑽研勁,就是要把內力透入對方體內。”
“你是說我的意念要象釘在石壁上一樣?”許紹潔想了想問道。
“你的悟性真的很好噢,”戚靈笑道,“內功講究以意領氣,隻要你掌握了這個法門,即使你現在內氣很弱,但爬上這個石壁還是很容易的。”
“那我試試看。”許紹潔重新將身子貼在石壁上,體會戚靈說的這個要領。
這又比昨天一邊走路一邊運轉內氣難度大多了,許紹潔在石壁上挪動了十多分鍾,弄得滿頭大汗,似乎還是沒有掌握要領,戚靈站在一旁,暗暗替他著急,但也沒什麽用,到後來,許紹潔心裏一煩,幾乎是一步都爬不動了。
戚靈忙叫他下來休息,細聲細氣地對他說道:“你往上爬時要凝神靜氣,不要想爬不爬得上去的問題,隻要一心一意往上爬就行了,你忘記爺爺昨天教你的自然二字了嗎?”
“噢,我明白了。”許紹潔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頭,“我再試試。”
許紹潔一下從地上跳起來,象戚靈一樣在石壁前凝了凝神,然後一心一意往上爬,五分鍾之後他已經爬到了石壁的一半,戚靈知道他已經掌握方法了,心中大喜,忙拉著繩子,跟著他往上走,許紹潔又爬了兩三尺高以後,忽然轉頭衝著戚靈大喊道:“靈兒,我成功了。”
戚靈暗叫一聲糟,疾忙將腳尖往石壁上一點,然後飛身向許紹潔蕩過去,想抓住他的衣領,但還是遲了一步,隻見許紹潔雙腳向下一滑,已經向石壁下麵掉下去,戚靈來不及多想,隻好鬆開手中的繩子,沉氣疾往下墜,這才堪堪抓住了他的衣領。
但許紹潔下滑之勢並沒有止住,反而帶著她一起下滑,如果這樣一直滑下去,許紹潔的膝蓋和腿幹一定會受傷,想到這裏,戚靈咬了咬牙,猛地一運勁,將他提了起來,然後抱著他將身一縱,向地麵躍去。
因為事情太過倉促,再加上兩個人加在一起的重量確實太重,所以落地前戚靈雖然做了緩衝,但下墜之勢還是頗為驚人,隻聽一生悶響,兩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戚靈為了保護許紹潔,所以努力在空中翻了個身,讓自己的背部先著地,所以許紹潔的那一百多斤,便帶著下墜之勢,重重地壓在她纖巧的身子上,戚靈悶哼一聲,頓時閉過氣去。
許紹潔叫過那一聲後,自己也知道壞了,因為他一開口,內氣頓時大泄,本來在石壁上釘得牢牢的手和腳,這一下再無抓尋處,所以身體立刻下滑,他心中一慌,再想穩住身子,已經沒有可能了,他心中暗歎一聲,知道自己這次受傷已經在所難免了。
但是沒想到後來情況急轉直下,被戚靈抱住後從石壁上跳下來,因為有戚靈墊底,所以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受傷,他暗自慶幸一番後,把手往下一撐,想要站起來,沒想到卻抓住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正抓住戚靈的一隻玉.峰。
他正欲暗施輕薄,但當他抬頭看見成靈的臉時,不由神色大變,原來此刻成靈雙眼緊閑,麵色蒼白,牙關緊咬,全身一動不動,就象是死了一樣,許紹潔趕緊從她身上翻下來,抱著她的身子坐在地上大喊道:“靈兒,你醒醒,靈兒,你醒醒。”
但是喊了幾聲,戚靈一點反應都沒有,許紹潔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咦,呼吸怎麽這麽弱?難道她真一下就這樣摔壞了……?許紹潔不敢繼續往下想,趕緊將她扶在自己懷裏坐好,然後用手貼著她後心,將靈力源源地不斷地輸入她體內。
靈兒,靈兒,你千萬不要出事啊,不然老公也不想活了,許紹潔一邊運功,一邊喃喃地喊道,很少流淚的他,這一刻已經是淚下如雨,他知道,從這一刻起,這個女人已經深深地印在他心裏,以後再也沒人能把他們分開了,就連戚老頭也不行。
老天,你趕快讓她醒過來吧,隻要她能醒過來,讓我少活幾年也行啊,許紹潔默默地祈禱著。不知是他的靈力起了作用,還是他的祈禱真的感動了上蒼,沒過多久,戚靈忽然嚶嚀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靈兒,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許紹潔緊緊地摟著她纖細的身子,狂喜地吼道。
“你把我弄痛了,”戚靈微微掙紮了一下,見他眼圈紅紅地,臉上一塌糊塗,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她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是身上受傷了嗎?”
說著就要從他懷裏站起來,許紹潔剛剛把她鬆開一點點,見狀趕緊又把她摟緊,附在她耳邊說道:“靈兒,我的好靈兒,我身上好好的,我是擔心你……”
“那你哭什麽啊?我這不好好的嗎?”戚靈用柔嫩的小手給他擦了擦臉道,“看,臉上哭得象是大花貓一樣。”
“可是你剛才……”許紹潔有些擔心地問道。
“那是閉氣了,”戚靈笑道,“我們混元一氣門的內功就是這樣,隻要遇到過度的傷害,就會自動閉氣,這樣可以降低血液循環的速度,如果受了外傷的話,就不會流太多的血。”
“那你體內有沒有受傷啊?”許紹潔忙問道。
“應該沒有,”戚靈搖了搖頭道,“其實跳下來的這個高度並不高,隻是因為太倉促了,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放我下來,我運功察看一下。”
許紹潔戀戀不舍地將她放開,戚靈盤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默默地運了一會兒功,然後站起來身來道:“沒什麽大問題,我們趕緊走吧。”
說完轉身向石壁走過去,許紹潔看著她走了兩步,忙在後麵喊了一聲道:“等一下。”
“什麽事?”戚靈微微蹙了蹙眉,轉過頭來問道。
“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啊,怎麽走路一拐一拐的。”許紹潔趕上來問道。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戚靈低聲嘀咕了一下,望著他說道,“走吧,沒事的。”
“傷在哪裏,給我看看。”許紹潔扶著她的香肩問道。
“沒,沒事,”戚靈紅著臉低聲道,“就是後麵摔了一下,過一會兒就好了。”
原來她摔下來時,是屁股先著地,所以把臀部摔了一下,現在還在痛呢,許紹潔聽她說後麵,又看見她一幅扭扭捏捏的樣子,馬上知道她是哪裏受傷了,便把手伸下去,在她玉臀上輕輕摸了一下,然後柔聲問道:“是這裏嗎?”
戚靈被他用手一摸,隻覺臀部有些刺痛,所以差點跳起來,其實她剛才打坐時,就覺得那個位置有些刺痛,不知道是裏麵的神經挫傷了,還是擦破了皮,總之隻要輕輕一動,那裏就有刺痛的感覺,所以她剛才走路才一拐一拐的,就是為了防止衣服擦著那個位置。
剛才許紹潔在上麵摸了一下,剛好摸到她的痛的那個地方,她雖然忍住了沒跳起來,但眉頭卻緊緊地鎖著,許紹潔一直關注著她的臉色,見她露出痛苦的表情,馬上說道:“你一定是內麵受傷了,讓我給你看看吧。”
“人家傷在那裏,怎麽看?”戚靈白了他一眼,紅著臉低聲說道,“趕快走吧,晚上回去我自己處理。”
“靈兒,這一輩子我不會讓你逃掉的,”許紹潔忽然抱住她的嬌軀,深情地說道,“你何必再避這種嫌疑,讓自己忍受痛苦呢?”
戚靈身子一僵,有些慌亂地推開他道:“別,你別這樣,我不配的。”
“你為什麽要避開我?”許紹潔捧著她的臉,直直地凝視著她問道,“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那天聽到了我打電話的內容,覺得我太花心了?”
“我,我……”戚靈努力地把頭轉開,不敢看他。
“看來你真是有點討厭我了,難怪回來後總是躲著我。”許紹潔有些傷感地說道。
“不,不是那樣的。”戚靈看著他傷心的樣子,不由衝口而出遭。
“你騙人,你明明就是討厭我。”許紹潔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沮喪地說道。
“我,我……”成親蹲下身子,拉了拉他的肩膀,然後低頭看著地麵說道,“你那天打電話的那些姐姐,一個個都那麽厲害,我感覺自己真的不配。”
“這是真心話?”許紹潔轉頭望著她,很認真地問道,“不是因為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