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結束了

  程易回公司處理事情，空留林安然一個人在房子裏，最後她也摔門就走。


  公司最近剛剛回到了正軌，他不能把公司的事情撂下，畢竟這是他還要交還給蘇子衿的，她的公司。


  他不想知道之後蘇子衿還會不會原諒他，隻是想彌補，或者說是想讓心裏更好過一些。陌生人無意的舉動都可能傷害到別人，更別提作為丈夫的程易了。


  處理完事情之後，程易準備著她最喜歡的炸醬麵，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打開房門，卻隻是看見護士在打理床鋪，他連忙走過去，“這個床的病人呢？”


  護士以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他幾眼，大概也是看了新聞，“蘇小姐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剛剛才走了，你沒看見他嗎？”


  他搖了搖頭，麵色不虞，“她有說她去哪兒了嗎？”


  “我怎麽知道？”護士感到莫名其妙，“那是你老婆，自己不好好對她，跟別人跑了都是正常的。”


  程易當沒聽到這句話似的，轉身就走，聽見身後說，“我要是有這樣的丈夫，我立馬跑的遠遠的。”


  苦澀。


  人言可畏，程易知道這個道理，這句話就像紮在他心裏一樣，不多說什麽多餘的話，那些沒有必要的解釋，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即使到了這種時刻，他還是不清楚，蘇子衿該去哪裏。


  憑借直覺，程易還是回了家，甚至想著她應該是在收拾東西，隨時準備遠離他。


  或許吧！

  他這樣想著，加快了步子往家走，開門的時候，恰巧和蘇子衿撞了個滿懷。她領著包，身後放了行李箱，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要離開了。


  蘇子衿錯開他走了，像是前麵是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剛剛錯開的那瞬間，她的手被程易抓住了。


  他問，你要去哪兒？


  她想笑。


  蘇子衿穩住身子，笑著看他，“程先生，這兒是你家，不是我家，我不走，難道還要等你和林安然趕我走嗎？我沒那麽下賤。”


  “我……”程易強忍著傷感，更抓緊了她的手，“這裏是我的家，更是你的家，你不必走，你不準走！”


  這裏是我的家，更是你的家？


  她聽著這句話，卻絲毫想不起這個家以前的樣子。這句話，也再也不能掀起她內心的半點波瀾。


  蘇子衿用力掰開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開自己對他的情感，然後她說，“程易……離婚吧！”


  她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崩潰。她在醫院認真地考慮過很久，她不想要再維持這樣的關係了。


  他恨自己，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她現在也可以把他妻子的位置讓出來了。她沒什麽想要的，沒什麽所求的了。


  “我不會離婚的。”程易篤定地說，“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你離婚。”


  她反抓住他的衣袖，沒力氣支撐身體，滑落在地，“你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我什麽都沒了，你還想要什麽？”


  程易壓住她的雙肩，蹲下來與她平視，“子衿，我不會放開你的。我知道你還愛我，我也還愛你，我……”


  啪。一巴掌。


  蘇子衿這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她問，“夠了嗎？”


  “子衿……”程易被這巴掌嚇到了，他連忙去製止她。


  啪。又一巴掌。


  “夠了嗎？”


  “子……”


  啪。


  “夠了嗎？”


  “……夠了。”程易顫抖著看她傷害自己，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紅腫的臉頰，“你打我都可以，你別傷害自己了，好不好？”


  她笑了，笑得撕心裂肺，笑得喘不上氣，最後她平穩了下來，眼角是眼淚，“你傷害的已經夠多了，這算什麽？”


  她的心，被他傷害，千瘡百孔。他的心，被她折磨，傷痕累累。


  “子衿，你別走……”程易奪過她的箱子，拉著她讓她進了門。


  蘇子衿無力地笑，任他把自己壓上床，撫摸、親吻，這種曾經讓她興奮的動作，隻能帶起她的生理反應，她閉上眼，眼淚終於流下，浸入枕頭，消失不見。


  這幾天程易都陪在她身邊，林安然的多次電話他都沒接，給她做炸醬麵，一步不離，像是在監視她那樣。文件是助理送回家改的，會議是在開了視頻的。


  不知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今天她睜開眼，程易正在係領帶，見她醒了，露出微笑，輕吻了她的額頭，“早上好，子衿。公司臨時有點事，你在家乖乖等我。”


  不願搭理他，蘇子衿轉了身，背對著他。


  對方沉默了很久，或者說看著她的背影很久，最終還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