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契約
兩人離開賀家私塾回到榆錢胡同，阿爹、小弟已經歸來。
看小弟一臉的喜色就知他考的不錯，還不等她發問，他跑了過來高興道：“阿姐，我考了第一名。”
花語溫和地揉了揉他的頭誇獎道：“真棒！為了獎勵你們都考了第一，今天中午咱們下館子吃。”
一聽下館子花良先是一喜，緊接著又很懂事的道：“咱們還是在家裏吃吧！隨便吃些就行。”
花韌看了一眼懂事的小兒子，知大兒子保住了第一站了起來。
“你們都考了第一，我們高興，今天咱們剛搬過來，就不做飯了，聽你們阿姐的下館子吃。”
他這個一家之主都發話了，幾人自然再無異議。
下午花韌、花氏等兒女都安頓好這才回家。
花語送走了爹娘，清理了一番廚房，第二天去西街買了一些油、鹽，第三天他們的生活就恢複了正規。
正月二十五這天，花語送走了大弟、二弟，轉身看著小妹、幹奶奶道：“我一會要去趟陸家書鋪，你們可要隨我一起？”
薑老太看著雙眼瞬間晶亮的小靈，知這孩子喜歡讀書，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們今日正好沒什麽事，就一起去吧！”
花語‘嗯’了一聲，回屋換了身衣服，帶著西遊和妹妹一起扶著幹奶奶出了門。
三人來到陸家書鋪，掌櫃的看到她們笑著迎了上來。
“語兒姑娘新年好！”
“陸掌櫃新年好，祝你新的一年財源滾滾。”
陸掌櫃聞言樂嗬嗬笑了。
“謝謝！”
也許是剛過完年的緣故，書鋪比著平日裏冷清了不少。三人走進書鋪，她鬆開幹奶奶輕聲道：“你們先去看書，我和陸掌櫃說說話。”
薑老太輕輕地‘嗯’了一聲。
花語等兩人走了，拿出小冊子遞給了他。
“這是下月的四章。”
陸掌櫃接過翻看了一番小聲道：“如果你以後每月都能提前送來那就更好了。”
“我盡量！”
“不知語兒姑娘今日可有空？前幾天我收到了家主的回信，你如果不忙咱們就談談西遊的事。”
“好！”
“今日書鋪人不多，咱們就在這裏談如何？”
“可以！”
陸掌櫃轉身對著書童低語了兩句，等他在無人的角落擺放好桌椅，他領著她走了過去。
花靈抬頭看了一眼談事的兩人，知姐姐不會那麽早離開，找書童借了一凳子遞給了幹奶奶。
薑老太坐下隨手抽了一本書，她看了幾眼，望向了低聲說話的小語兩人，也不知他們在談什麽。
陸掌櫃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道：“語兒姑娘，你之前的要求我家家主同意了，西遊所得收益咱們五五分，接下來我們陸家會大力推廣西遊。”
這點早就在花語的預料之中，她雖驚喜卻並不驚訝。
“不過花姑娘必須保證，西街完結後得再出一本和西遊不相上下的書，如果做不到要賠三倍的違約金。”
這個要求雖很苛刻，但在花語看來並不算太過分，對她來說再默寫一本和西遊不相上下的書並不難。
“可！”
陸掌櫃聞言愣了愣這才問：“你不考慮考慮嗎？”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
陸掌櫃沒想到她竟答應的這麽幹脆，原本他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勸她同意，現在看來那些話到是都用不上了，不過他還是善意的提醒了她一句。
“花姑娘，你真的不需要再考慮考慮了？要知你一旦做不到，要賠的可是三倍的違約金，以你家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是砸鍋賣鐵也賠不起。”
花語知陸掌櫃也是為了她好，她溫和一笑道：“陸掌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陸掌櫃看她胸有成竹的，也就不再多勸。
“你這邊如果沒有別的要求，咱們今日就可以簽契約。”
“可！”
陸掌櫃站起來回到櫃台，拿了筆、墨和一份早就寫的契約遞給了她。
“你看看，如果有不合理的，咱們還可以商量著修改。”
花語接過看了一遍和他商量一番修改了兩條，又添了一條。
陸掌櫃吹幹紙上的墨道：“還勞煩姑娘隨我去趟衙門。”
花語知他們這份契約要到衙門公證、留下存根後才算生效，給幹奶奶、妹妹說了一聲，她隨著陸掌櫃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花語、陸掌櫃一人拿著一份契約書離開了衙門，這份契約書平日裏並沒有什麽用，不過一旦他們雙方有人違約，那這份契約書可就有大用了，花語小心的收好，看著陸掌櫃道：“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回到書鋪，陸掌櫃從懷裏拿出一把鑰匙打開抽屜，裝了錢合上木盒遞給了她。
“這是補給你的錢。”
花語接過木盒，隻覺得雙手猛然一沉，以木盒的重量這裏麵恐怕得有百八十兩銀子，等陸家以後大力推廣西遊，她賺的應該會更多。
“陸掌櫃，給我拿一百張紙。”
“好！”
花語接過紙正要付錢就聽他道：“咱們以後也算是自己人了，今日這一百張紙就當我送你了。”
“陸掌櫃大方，那就謝謝你了！”
“語兒姑娘，我還得提醒你一句，咱們公是公，私是私，這契約既然已經簽了，以後就按照契約來，從下月開始，你每次提前交給我三月的量，錢也是三月結算一次。”
“我知，你放心，我不會違約得。”
陸掌櫃聞言點了點頭。
花語收起木盒、紙，看馬上就上午了，帶著小妹、幹奶奶離開了書鋪，三人回到榆錢胡同，她把錢盒放進屋，把紙放到大弟、小弟的房間進了廚房。
中午花語五人圍坐在一起吃飯時，陸家書鋪，陸掌櫃看陸軒來了，走到他身邊低語了幾句。
陸軒聽了他的話雙眼微微一閃。
“把契約書拿來我看看。”
陸掌櫃點了點頭，拿出契約書遞給了她。
這份契約書是他親自寫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花語修改和添加的內容，這個小女子到是比他想的還要聰慧，契約書這樣一改，看著好像對他們有利，其實是更有利於她，她真的隻是一農家女？與她接觸的越多，他越是覺得她神秘，還真是一很有意識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