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早知今日有何必當初
晚上花語寫了兩章西遊，這才上床睡覺，算著日子燾哥哥的信這兩天也應該到了，也不知近來他過的好不好，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他們已分開了兩月，真想去清河府看一看啊！
也許是睡先想到了燾哥哥的緣故，晚上她做了一夜旖旎的夢，醒來時嗬欠連天。
花韌幾人看她一副沒睡好的樣子道：“你要不再回屋睡會？睡醒了再去縣裏，小靈已經可以獨立賣糖雪球了。”
“不錯，阿姐再去睡會吧！”
花語聞言有些猶豫。
薑婆子吃著饅頭看她猶豫不決道：“一會我隨著小靈去縣裏，一是拿糧種，二是看看你們鄭嫂子，她這兩天該生了，小靈這邊有我看著你不用擔心。”
花語聞言柔順的‘嗯’了一聲，她陪著大家吃了早飯就又回了屋。
花韌、薑婆子來縣裏時，外麵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都是入城繳秋稅得，因薑大娘可以幫他們拿到一等的糧種，這次花韌並沒有和大家一塊擠，他打算等大家都繳完了再繳，反正九月十五繳完就不算延遲。
“每年到了夏稅、秋稅縣裏就特別的熱鬧，也特別的亂，大家都護好自己的荷包。”花韌看著五人提醒了一句。
五人點了點頭進城時格外的小心。
就在六人進縣城時，睡了一覺的花語睜開了雙眼，知鄭嫂子就要生了，出門時她特意的帶了三斤幹棗，她離開村子走上大道花了一文錢，坐在牛車上，聽了一路秋稅、夏稅的事。
得益於之前夏稅的經驗，花語知這段時間縣裏不太平，進縣城之前，把錢袋子放到衣服裏麵的口袋裏這才入城。
她來到東街看背簍裏糖雪球已所剩不多，坐在阿妹身邊問：“幹奶奶回家了？”
“薑爺爺剛才來了，兩人應該有話要說，就回了胡同。”
花語聞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來的還真是巧的很，幹奶奶一月還不進城二三回呢！這進城一次到是正好被他碰到。
兩姐妹賣完了糖雪球正準備進胡同，就見薑爺爺走了過來。
自從薑奶奶和他和離後，花語這還是第一次見他，一個多月不見，他比著之前清瘦了許多，雙鬢的頭發都白了，人瞧著也憔悴了許多，整個人比著之前仿佛蒼老了三四歲似得，雖知道他現在的日子可能不好過，花語對他卻是一點也同情不起來，他和薑奶奶之所以會落到今日這番田地，都是他一手造成得。
薑老捕快走到她們的麵前，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溫和地看著她們道：“這段時間真是多謝你們了，知如意近來過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這錢你們拿著替我給她買一些好吃得，不必告訴她，省的她吃了不舒服。”
花語並不打算要他的錢，她很委婉的道：“薑爺爺，你現在在外租房子，這開銷比著之前大了很多，這錢你收起來吧！我們會好好的孝敬幹奶奶得！”
薑老捕快聞言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好孩子，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所以這錢你們還是收起來吧！”
他把錢丟進背簍裏緊接著道：“你們要是不忙著走，就在這裏等我片刻，衙門裏給每位捕快發了三畝地的一等糧種，我用不上放在了住的地方，現在回去取，馬上就回來。”
花語看著說完就急匆匆離開的薑老捕快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阿姐這錢咋辦？”花靈仰頭看著姐姐問。
“收起來吧！留著給薑奶奶買好吃得。”
花靈聽聞拿著錢收進了懷裏。
兩姐妹背著背簍往柳葉胡同走時，一隱蔽的街角，一二十出頭的男子見花氏兩姐妹進了胡同，呸了一聲，咒罵了兩句，想著那白花花的銀子，他眼珠滴溜溜的一轉，瞟了一眼盯著他看了半天的乞丐，朝他笑了笑，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花語帶著妹妹路過鄭家，見大門敞開著，時不時還能聽到一聲幹奶奶的聲音，知道她在這裏，她拉著妹妹的手走了進去。
薑婆子看她們姐妹來了拍了拍身邊的位子。
“賣完了？”
“嗯！”
花語拉著妹妹剛坐下就聽西屋隱隱約約地傳來一聲疼苦的呻吟聲，看鄭嫂子不在，她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嫂子是不是要生了？”
“天蒙蒙亮時發作的，產婆在她房裏候著呢！不過距離生估計還得一會。”
花語知女人生孩子沒有那麽快，即便是快的也得大半天，慢的兩三天的都有。
“鄭嫂子身體好，這又是第二個孩子，想必很快就能生出來了，鄭大哥不能抽空回來一會嗎？”
“最近在收秋稅衙門裏忙的很，中午他應該能回來一趟。”
花語聞言從背簍裏拿出棗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給鄭嫂子帶得。”
她頓了頓看著薑奶奶道：“剛才我和阿妹碰到薑爺爺了，他說咱們如果不著急回去，就等他一會，說是衙門發了三畝地的一等糧種，他用不上一會給咱們帶過來。”
“他願意給你們收著就是。”薑婆子平靜道。
鄭婆子給花語兩人倒了茶道：“前段時間他經常往牢裏跑，把王翠花兩人折騰的不輕，也不知他從兩人嘴裏又問出了什麽，前兩天老薑家那邊的人來要糧種，他非但沒有給，還找借口把人打了一頓，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要知以前糧種他早早的就為老薑家那邊的人準備好了，我一直都納悶，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花語聞言隻覺得老薑家人臉皮可真夠厚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們竟還有臉找薑老捕快要糧種，一般人還真做不出這樣的事。
薑婆子放下茶杯淡淡道：“我和孩子們的事應該和他那個好哥哥也脫不了關係，他和薑王氏乃是一丘之貉，他應該是問出這事還牽扯到他的哥哥所以才會如此。”
花語聽了這話不由地想起了當日在公堂上，縣令大人問薑王氏認不認罪時，她曾望了一眼老薑家的人，當時她還以為她是舍不得兒女，現在看來不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