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認罪、休書
王翠花這話一出,薑王氏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身手敏捷的站起衝到她的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蠢貨閉嘴!”
王翠花被這一巴掌打醒,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什麽後,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跪在地上不再多言。
這時坐在高台上的縣令大人終於開了口。
“王氏,你既對自己的罪供認不諱,那就簽字畫押吧!”
雖已經證據確鑿,但花語看王翠花不願意畫押得,望向了縣太爺。
“你拒不畫押難道是想受皮肉之苦?”
王翠花聽聞嚇的脖子一縮對著薑奶奶哭求了起來。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喧鬧,來人,大板侍候。”
兩大板下去,王翠花老老實實畫了押。
花語看她畫了押,又望向了縣太爺。
“王氏,以你的罪本要受二十年的牢獄之苦,但本官看你還年輕,不忍你後半生都在牢獄中渡過,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現在你告訴本官,當日你入薑家搶劫之時,所說的話可都屬實?”
花語聽了這話與鄭奶奶對視了一眼,那日她說了何事?為何沒有聽薑奶奶提起過?
一聽要受二十年的牢獄之苦,王翠花嚇的直抖,知還可以戴罪立功,她急忙道:“屬實,我所說的句句屬實,這一切都是我婆婆指使我得,那些話也都是她教我說的,她知我二伯娘身體不好,經常指使我往二伯娘家跑,說隻要氣死了二伯娘,她家的財產就都是我們得了。”
王翠花這話一出,堂內堂外幾人臉色瞬間變了,薑肅重重地咳嗽了起來,薑王氏也惡狠狠的瞪向了兒媳。
“你當日曾言,你婆婆把薑利打暈拖到山裏這件事也是真的?”
“是真的,這件事是我婆婆親口給我說得。”
大堂外,花語總算明白,那日薑奶奶為何會那麽氣了,這兩人還真該死,她餘光瞥了一眼瞬間紅了眼眶的薑老捕快,不知他聽了這番話,知他一直以來維護的家人害死了他的兒子,心裏又作何敢想。
隨著王翠花的講述,二十多年前的兩樁命案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了大家的麵前。
大堂外,薑為民一時間是老淚縱橫,他沒有想到就連兒子的死,竟也是大嫂做的,第一次他望著大哥一眾人的目光中出現了恨。
花語看王翠花提起那兩裝命案,老薑家的人要麽雙眼閃爍、要麽眉頭緊皺,幾人表情雖精彩,卻獨獨沒有愧疚,這一家子的心真是壞透了,看他們的樣子就知,他們恐怕早就知道了這兩樁命案的事,在知道的前提下還敢一次一次的來柳葉胡同鬧,隻能說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餘光瞥了一眼流淚滿麵渾身都在顫的薑老捕快,她心中輕哼了一聲,這人也是幫凶之一。
薑婆子等王翠花講完,死死的抓著拐杖慢慢地跪了下來。
“大人還請為小民做主。”
“薑氏請起,本縣令自會為你討回公道。”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盯著地上之人。
“薑王氏你可知罪?”
從進入大堂至今一直都低著頭的薑王氏慢慢的抬起了頭,她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王翠花,然後轉頭望向了老伴。
兩人對視薑肅瞬間淚流滿麵得。
“你放心家裏一切都有我呢,以後有空了我會帶兒子們經常來看你得。”
花語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臉情深的薑肅,他看似有情對別人來說卻又極度的無情。
薑王氏靜靜地看了一會老伴,收回視線低下頭過了一會道:“我認罪!”
等薑王氏簽字畫押後,縣太爺當堂宣布了對二人的處罰,一個要受十五年牢獄之苦,一個明年秋天斬立決。
退堂後,花語、花靈扶著薑奶奶、隨著鄭奶奶、李奶奶就往外走。
薑老捕快不客氣的推開攔住他去路的侄兒,朝老伴追了上去。
大家一路無言的回到柳葉胡同,薑婆子掃視了一眼薑為民,轉頭看著花語二人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收拾幾件衣服,咱們就走。”
花語餘光瞥了一眼跟著她們的薑老捕快,知他們有話要說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
薑如意往家走時,薑老捕快疾步追了上去,他擦了擦眼角的淚伸手扶住了她。
當著大家的麵薑如意並沒有甩開他,算是給他留了一些體麵。
鄭婆子看他們走了詢問地看著她小聲問:“怎回事?”
花語當即把她要請薑奶奶去村裏住一段時間的事告訴了她。
鄭婆子聞言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去你們村也好,換換環境她心情說不定能好一些,虧你想的這般周全。”
“我主要是怕老薑家那邊又出什麽幺蛾子,薑奶奶身體已受不得氣。”花語邊說邊扶著她來到了鄭家。
鄭婆子拉著她手道:“來家裏坐一會。”
“不了,我還是在外麵等薑奶奶吧!省的她一會出來尋不到我們姐妹,奶奶累了大半上午,趕快回去歇一歇吧!”
鄭婆子聞言這才鬆開她手。
“以後常來家裏坐坐。”
“好!”
送她進了家門後,兩姐妹來到胡同口,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花靈看著姐姐小聲道:“薑奶奶實在是太可憐了,以後我一定好好的孝敬她。”
花語聞言輕輕地揉了揉妹妹的頭,望著薑家心中卻有些擔心,也不知兩人會不會起爭執。
薑家,薑如意走入家門後甩開了老伴,拄著拐杖就往屋裏走。
薑老捕快緊追了兩步聲音嘶啞道:“如意,對不起!”
薑婆子並未回頭隻是異常冷漠道:“這句話,你還是留著對利兒、小月亮說吧!”
提起兒女,薑老捕快再次紅了眼眶。
“我知,我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不過你放心,以後我絕不再和老薑家那邊的人來往。”
薑婆子聞言臉上慢慢地露出了一抹冷笑,她從懷裏掏出一封休書轉身遞給了他。
“你當初乃是以入贅的方式,進入我家得,以我們大靖律,我有權休你,薑為民從今天開始咱們一刀兩斷,如果你還念一點昔日的情分,往後都不要來找我了。”
薑婆子把信塞進他手裏,拄著拐杖望了屋。
薑為民臉色煞白的看著手中的休書,踉蹌後退幾步站立不穩的癱坐在了地上,他沒有想到如意竟休了他,更沒有想到他們竟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有沒有覺得很解氣反正我是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