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為了財
“好!”
花語聽他答應了,又進了廚房。
薑老捕快在正堂內坐了一會,想著大哥還在等他的消息,再一次進了東屋,他看著睡的很安詳的老伴,掙紮了一番後,到底沒忍心叫醒她轉身離開了。
廚房內花語見薑老捕快走了,低頭繼續的燒菜。
“阿姐,薑爺爺又走了。”
“嗯!”他即便是留下,恐也吃不下去飯。
花語做好午飯已午時過半,她端著飯菜走進正堂把薑奶奶叫了起來。
三人坐在一起吃飯時,外麵突然熱鬧了起來,花語放下筷子看著兩人。
“我出去看看。”
薑婆子聞言就想起來。
“我隨你一起吧!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應該是老薑家的人來了。”
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花語勸道:“奶奶就不要出去了,省的因他們這些人到了胃口,我去去就回。”
“好吧!當心一些。”
花語點了點頭走出薑家,就見胡同外站了六七人其中就有王翠花,他們一個個怒氣衝衝的想要往裏衝,卻被薑老捕快和胡同裏的人攔了下來,他們雖叫嚷的厲害,但她看他們進不來也就放了心。
正堂內薑婆子看她回來了問:“外麵是什麽情況?”
“老薑家那邊的人想往胡同衝,但被薑爺爺和胡同裏的人攔了下來,他們進不來。”
薑婆子聞言低頭繼續吃飯。
三人吃了飯,花語、花靈在薑家待到黃昏,直到外麵安靜下來,知老薑家的人離開了,她和妹妹這才出縣城。
花語姐妹離開沒多久,鄭婆子上了門,她看著薑婆子道:“你今天晚上去我家睡,省的薑為民在你麵前落幾滴淚求一番得,你又心軟了,你這一次既然鼓起勇氣報了官,我絕不允許你撤訴。”
話雖是這樣說,但薑婆子知,她這是怕她會被薑為民氣到。
“你不用擔心,我活了這麽多年,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過,以前我是在乎才會心軟,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鄭婆子看著一臉平靜的人,知她是徹底的對薑為民死了心,想著她老了還要受這樣的罪心裏微微一酸,再開口時語氣軟了許多。
“走吧!咱們姐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坐在一起說過話了,我想你今天晚上恐怕也睡不著,咱們不如趁機好好的聊聊。”
“好!”薑婆子這一次並沒有推遲,拿了鑰匙鎖了門,跟著她出了家門。
花語牽著妹妹的手走出縣城等了一小會就見爹爹、大弟、二弟出了城。
五人匯合後,花韌看著兩女。
“今日,你們怎出城這麽晚?”
“薑奶奶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我和妹妹放心不下就多待了一會。”
“難道薑大娘病情又加重了?”
“那到不是,今日薑大娘去衙門告狀了,縣太爺已經受理了她的案子,明日裏就會開堂,下午老薑家的人來到柳葉胡同,鬧了一大場,直到他們走後,我和妹妹才離開薑家。”
花韌聽了這話不解地看著閨女。
“怎麽是薑大娘去告狀?薑大爺在做什麽?”
提起薑老捕快花語想著她認幹親之事,把薑奶奶的過往與父親說了一番。
花韌聽了閨女的講述頓時義憤填膺得。
“這樣看來那位薑老捕快還真不是個東西,竟這般包庇他那頭的親人,這個狀該告,薑大娘手中握有下毒的證據?”
“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隻要薑奶奶不撤訴,就一定可以打贏這場官司,現在我所擔心的是打贏這場官司之後,薑奶奶就算是和老薑家那邊的人徹底的撕破了臉皮,未來一段時間他們恐還有的鬧,薑奶奶這次生病已經有了中風的跡象,李老大夫說,她已經受不得氣,如果再來這麽一場的話,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花韌聞言沉思片刻後看著閨女。
“要不把薑大娘接到咱家避避風頭?”
花語聽了這話笑了,她也正有此意。
“那我明日裏和她說說,另外我和妹妹還有一事想和你說。”
花韌聽聞好奇的看著閨女。
“什麽事?”
“我和妹妹打算認她當幹奶奶,並為她養老送終。”
“聽你的講述,這位薑大娘也是一可憐人,你們能相識這說明你們有緣,所以我並不反對這件事,不過這事你還是要給小燾說一說,看他是什麽意見。”
“好!”即便老爹不提醒,花語也會把這件事告訴燾哥哥。
花靈聽爹爹並不反對她們認幹親開心的笑了。
晚上花韌等妻子上床後,把兩閨女準備認幹親的事與她說了說。
花氏一聽眉頭緊皺道:“這好好的怎突然想著認幹親了?”
“咱們閨女估計是覺得薑大娘太可憐了,再者她們這段時間也處出了感情,你不知道……”
花韌當即把閨女告訴她的那些事給媳婦說了一番。
花氏聞言不由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感慨道:“沒想到竟還有這麽狠的人,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她們怎麽就下得去手了,那位薑老捕快也糊塗,薑大娘真是太可憐了,不過老薑家的人為何要這麽做?”
“為了財!你看看鎮上那些當捕快、衙役家底都豐的很,薑大娘無兄弟姐妹,也無子女,以後這財可就都落到老薑家的手裏了。”
“財物動人心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
“是啊!”
花韌感歎了一句頓了頓接著道:“等她打贏這場官司後,語兒、小靈會把她接到咱家來住上一段時間避避風頭,省的老薑家的人去找她麻煩,明日早上你往大哥家跑一趟,把這件事告訴阿娘、大哥、大嫂,晚上咱們聚一聚。”
“我知道了,西邊的廂房已經沒有地方住了,明日我把東麵的兩間廂房收拾出來,一間給她住,一間當書房用。”
“好!”
就在兩夫妻悄悄說話時,西廂房內,花語把今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燾哥哥,信的末尾,她照常的寫了一句,我想你了,這才放下筆,等墨跡吹幹後,她收起信放在抽屜裏,想著今日的事,想著薑奶奶的事,久久都無法入睡,今日的事對她的觸動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