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這野男人是誰?
花韌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閨女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兩家結親不是結怨,爹娘不逼你,你可再好好考慮考慮。”
花語聞言抬起頭看著他甜甜一笑。
“謝謝阿爹!”
“你啊!天色不早,快去睡吧!”
花語‘嗯’了一聲回了屋。
花氏見閨女回了屋,走進正堂看著老伴道:“如何?咱閨女是個什麽意思?”
“還是不願,再給她一些時間吧!畢竟事關她的終身。”
“好!”
老兩口邊說邊回了屋。
花語回屋躺在床上後,想著這幾天的事,翻身望著月亮陷入了沉思之中。
孫家,孫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通過這幾日他算是看出來了,花語根本就是在躲他,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之前他不喜歡她的時候,她整天撩撥他,在他麵前上躥下跳得,現在他喜歡上她了,她卻開始躲著他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他氣的真恨不得把她抓到身邊打一頓才解氣。
春杏的事他已經向花叔、花譯解釋過了,他相信兩人肯定也都已經傳達給她,本就是誤會一場的,她還要鬧到什麽時候,他算是發現了這女人就不能對她太好,看看她現在是明目張膽的蹬鼻子上臉、恃寵而驕,她不是在故意的躲著他,行,明日裏他還不去花家了,看她打算與他慪氣到什麽時候,真是氣死他了。
由於太多生氣,孫燾直到子時才入睡,這第二天比著往日就起來的遲了一些,他來到花家時,見院中靜悄悄得,知道花叔、花良已走,他把花生搬到架車上後,瞥了一眼低頭認真繡花的花譯,這腳不受控製的朝西廂房走去。
“阿姐病已好,兩柱香前跟著阿爹去了縣裏。”
孫燾身體一僵,轉身看花譯依舊低著頭的,緩緩地吐了一口氣,他這個大舅哥還真是難纏的很,他不是認真繡花?怎麽知道他想去西廂房?這突然開口說話,到是把他嚇了一跳。不過聽了他的話他心中頓時一喜,幾步走到架車前,拉起架車道:“我知道了,謝謝大弟了。”
花譯望著急匆匆拉著架車離開的人,嘴角微微向上掀了掀,低頭繼續繡花。
孫燾拉著架車往村外走時,還有些懊惱,真是誤事啊!他怎偏偏今日睡了懶覺,要不然他就能逮著機會好好的問問花語,她那個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麽了。
走出村子後,他頓時加快了速度,半個時辰後,他看到了走在前方的花語四人,可惜他們離的太遠了,追是追不上了,他跟了他們半路,看到他們入了城,速度這才慢下來。
隻要花語進了城,今天他就不怕找不到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到時候他非得撬開她的腦袋看一看,她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麽。
花語牽著妹妹的手和阿爹分開後,牽著妹妹往東街走時,多繞了兩胡同,確定沒有被人跟蹤,她這才加快速度,來到十日路口後,她發現大柳樹的對麵竟又多了兩個賣冰糖葫蘆得,三人敵視的看了她一眼,賣力吆喝了起來。
薑婆子看到花語兩姐妹,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確定兩人都好好得,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花語牽著妹妹的手走到她的麵前喚了一聲,擺糖雪球時道:“這幾日奶奶可有想我們?我們可想你了呢!”
“嗯,可想可想了,阿姐還給你帶了禮物。”花靈說著拿出一額帶遞給了她。
薑婆子擦了擦手接著額帶對著光眯著眼睛仔細看了一番,看著花語:“你繡得?”
花語微微一笑。
“我那有這樣的手藝,我隻是花了一個花樣子,是我大弟選的顏色繡得。”
“繡的很好,可以媲美繡坊裏的繡娘了。”
“回去,我一聽把你這話帶給他,他聽了肯定高興。”花語說著看幾個小朋友走了過來高聲吆喝了起來。
她吆喝時,那三位賣冰糖葫蘆的吆喝的更加大聲了,還一個個挑釁看了她一眼。
花語隻當是沒有看到,看幾個小朋友朝她走了過來,拿出竹簽開始串糖雪球。
薑婆子看她們來了生意收起額帶淡淡地看了一眼賣冰糖葫蘆得,拿起一糖雪球吃了起來。
花語這一忙就是小半個時辰,也許是幾天沒有來的緣故,今日生意格外的好,那三個賣糖葫蘆的確始終無人問津的,其中一個看沒生意可做,扛起糖葫蘆走了,另外兩個則一個個嫉妒、羨慕地望著她們,就是不願意離開。
她又送走了一波客人後,見背簍裏的糖雪球已經所剩不多,收起了盤子道:“薑奶奶咱們走吧!”
薑婆子‘嗯’了一聲。
花語扶了她一把,花靈收起了小馬紮三人正要走,就見陸軒走了過來。
“呦!看來我來的有些晚了,你們都收攤了。”
花語看著他笑了。
“不晚,還是要兩文錢的糖雪球嗎?”
陸軒點了點頭掏出錢遞給了花靈。
花語串了六個遞給了他。
陸軒咬了一糖雪球隨口問:“我看你們到是有好幾天沒來了,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多謝你關心,我家裏並沒有出什麽事,隻是前幾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沒有來。”
陸軒‘奧’了一聲。
花語看他夾著的書掉到了地上,彎腰撿時看裏麵還夾雜著幾份作業,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詫異,把書遞給他時,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陸軒接書時挑了挑眉問:“怎麽,不認識我啦?”
“是有些不太認識啦!沒想到你還是一教書先生。”
陸軒聞言笑了。
“我這樣不像嗎?是不是從未見過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教書先生?”
花語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孫燾來到東街看到的就是笑容燦爛的花語和一陌生男子同拿一本書得,那男子的臉上帶著笑,望著她的目光更是出奇的溫柔,這樣的畫麵對他來說卻又出奇的刺眼,他臉一沉,目光瞬間轉冷,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了起來,這野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