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杜少哲的情意
“行了，哥哥就是來看看你罷了，你好好的，那就好了。”牡晟爵扒了幾口飯菜就把筷子放下了。
“哥哥若是公務繁忙就快點回去吧，我很好。”牡媚兒實在是不想讓牡晟爵再擔心了，牡晟爵為了她的事情也是承擔的風險夠多的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什麽事就派人通知我。”牡晟爵還是不放心，本來想排幾個人來粵黎閣看著的，可是牡媚兒不肯罷了。
“知道了，哥哥快點回去吧。”牡媚兒就知道牡晟爵這個時候是會很忙的了，所以不敢留著他。
牡晟爵就是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快馬加鞭回京都了。
晚上的時候，後院的小院子裏麵也已經有客人入住了。
晚上還是有樂師在奏樂，還是睡不著。
不可以再喝了，要不然明天還是會頭疼的。
一陣蕭樂聲傳過來。
蕭？
她好像從來沒有請過哪個樂師是會吹簫的啊。
雖然這樣用輕功躍起來到別人的瓦頂去偷看是有些不道德。
但是何奈身份是變了，可是八卦的心還是沒有變。
輕輕一躍就到了隔壁的瓦頂。
蕭聲好像就是在這裏傳出來的了。
一個白衣少年在院子裏麵拿著一根玉蕭吹奏，風度翩翩，有些不真實。
“杜少哲？”牡媚兒仔細一看 才發現白衣少年是杜少哲。
“大小姐？大小姐怎麽會在……”杜少哲被牡媚兒嚇到了。
大晚上的一個傾國傾城的紅衣女子忽然間出現在瓦頂，也不知道是該驚喜還是驚嚇了。
牡媚兒有些不好意思地一躍落地。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大晚上的睡不著，聽見了杜先生的蕭聲，所以就來看看，無意冒犯的。”牡媚兒也不知道自己會那麽快就被發現了。
“沒事，在下也是睡不著所以才大晚上的吹簫的，我學藝不精，還望大小姐你不要責怪我擾了大小姐的清淨。”杜少哲的蕭是和一個江湖術士學的，學了沒有多久就沒有繼續了。無意中被牡媚兒聽到了，也是羞愧。
“我倒是覺得杜先生你的蕭聲比旁人的好聽。”牡媚兒是真的覺得好聽，要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無端端跳到瓦頂來偷看。
“大小姐喜歡就好。”杜少哲臉紅了，因為牡媚兒現在的衣著比平日裏更加暴露了，美妙曲線若隱若現。
雖然衣著暴露，可是沒有一點風塵味，依舊美得如仙女。
牡媚兒在古琴前麵坐下。
“我也是許久未撫琴了，知己難逢，我與杜先生合奏一曲吧。”牡媚兒看著杜少哲害羞了，就莫名興奮。
“好。”杜少哲拿起玉蕭，依舊著迷。
二人琴簫合奏，餘音繞梁。
一曲終畢。
“都怪我學藝不精，要不然肯定能更加匹配大小姐的琴聲。”杜少哲現在是有些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麽不好好學了。
牡媚兒倒是沒有覺得哪裏不好，倒是覺得兩個人第一次合奏就那麽有默契，對杜少哲的好感更勝了。
“合適就好了。”牡媚兒安慰到。
杜少哲看著牡媚兒月光下更加美麗的臉龐，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想直接告訴牡媚兒自己的心意。
“大小姐，那個，大小姐今年也有17了，不知道有沒有意中人了。”杜少哲的臉更紅了。
雖然是風流才子，但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還是會害羞的，更加何況是在牡媚兒麵前呢？
“意中人？杜先生是什麽意思？在暗諷我年紀不小了，還是沒有嫁出去嗎？”牡媚兒當然知道杜少哲的意思的，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這些事情都經曆過了，這麽說隻是不想氣氛太尷尬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少哲急了。
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是因為我傾心於大小姐。”杜少哲腦袋一熱就說出來了。
牡媚兒愣了一下。
他真的說出來了，還以為他會被自己逗得害羞就憋回去。
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心裏麵覺得甜甜苦苦的。
甜是因為她以前都沒有試過這樣被一個純情少年表白，苦是因為又想起鳳陽而已。
“我知道我一個窮酸書生配不上大小姐，但是若是大小姐喜歡我去考取功名的話 我會努力考取功名的了。”杜少哲是很認真地說出來的，雖然也知道牡媚兒不會接受，但是說出來之後，他就心滿意足了。
“杜先生已經很好了，我怎麽會不喜歡，若是我一開始遇到的是你的話，那該多好，可惜造化弄人。”牡媚兒喃喃自語。
“什麽？”杜少哲沒有聽清楚牡媚兒說的是什麽。
“沒事，我累了，先回去了。”牡媚兒有些落寞地用輕功回到自己的院子。
杜少哲想著牡媚兒剛剛的反應才開始後悔。
杜少哲，你是不是瘋了，她是牡家的大小姐，牡大人的妹妹，你怎麽可能配得上她。知道自己喜歡幹嘛還要說出來，還癡心妄想的說要她接受你，現在你要怎麽麵對她。
牡媚兒回到院子之後就趕緊回房間關上門了。
剛剛真的太尷尬，如果不是殘餘的理智還是清醒的，就真的答應了。
坐在梳妝台的麵前，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
他喜歡的是牡媚兒，不是你，揚欣妧，醒一醒。
你隻是在演牡媚兒而已。
可是揚欣妧已經死了，你不會有退路的了，你既然已經是牡媚兒了，那麽這一輩子都會是牡媚兒不會再變的了。
牡媚兒，你要報仇，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甜言蜜語，還有皇兒等著你的，不要被這些男人蒙蔽。
端起桌子上的茶猛地喝了一口讓自己清醒一點。
第二天，牡媚兒坐在三樓的包廂看著一樓的人來人往。
“大小姐，如今粵黎閣的生意是比起以前還是冷清了一些。”紅裳看著賬本，有些不開心。
“是冷清了一些。”如果是普通的酒樓的話，每天有這麽多的客流量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對於粵黎閣來說就真的少了一點。
“或許是因為我們粵黎閣太久沒有開門了，所以才會少了客人，大小姐不要擔心，過一陣子客人都會回來的了。”綠羅在一旁安慰。
坐在這裏看表演，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反正就是覺得怪怪的，難道是她的設計有什麽問題嗎？
對了，表演太普通了。
雖然她是看管了宮廷樂師和舞娘表演的了，這些表演在她眼裏麵是普通。
不過來這裏的客人都是達官貴人，文人雅士，所以也是會覺得很普通。
“紅裳，南下的妓院多不多？”不知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妓院？大小姐想做什麽？南下的那些煙花巷柳可不少，隻是生意好的沒有幾家。”紅裳被牡媚兒嚇到了，無端端問什麽妓院？
“你知不知道南下那家妓院生意是最好的。”牡媚兒的主意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是攬月樓，那裏是南下生意最好的一家妓院了。”紅裳雖然是個丫鬟，但是攬月樓的名氣她也是不容小視的。
“知不知道生意為什麽那麽火爆？”這個她當然知道是因為那些姑娘年輕貌美，一般人還是廚子的手藝太好嗎？
“攬月樓的雙花魁，柳月和攬柔，奴婢聽聞這個柳月以前是京都一位大官的女兒，後來因為那個大官被流放了，柳月就來了南下，淪落風塵。攬柔就是南下有名的美人，入幕之賓多不勝數。”紅裳也是聽別人說的。
“還有呢？”牡媚兒看紅裳欲言又止的樣子。
“聽說攬月樓的其他姑娘都不是什麽國色天香的貨色，但是就是特別會抓住男人的心，南下好多男人不惜為了攬月樓的姑娘拋棄糟糠之妻，被萬人所唾也要大紅花轎把攬月樓的姑娘娶回家。”紅裳是覺得這件事情匪夷所思，怎麽會有男子為了青樓女子就拋棄了糟糠之妻，還娶回家呢？
“這攬月樓是誰開的？”那麽神奇的一個地方，她一定要把所有的姑娘拉過來。
“是攬月樓的老鴇孫媽媽。這個孫媽媽以前可是妓院的紅牌花魁，後來自己開了這家攬月樓生意一直是不錯的。”綠羅插上嘴。
“你們說 ，我要是將攬月樓的姑娘全部請過來我們粵黎閣當陪酒的清倌好不好？”牡媚兒是這樣想的。
把攬月樓的所有的妓女都請過來就像是現代那些ktv裏麵的啤酒妹一樣。
但是就要高雅一點，隻是陪這些達官貴人，文人雅士吟詩作對，喝兩杯小酒然後花前月下。
“這.……恐怕不妥吧。”綠羅看著牡媚兒，然後看了看紅裳，有些為難。
她們怎麽說也是古代女子，還是覺得這些青樓女子太髒了，不能接受青樓女子。
“怎麽不妥？”牡媚兒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啊，至少客流量是真的會高的，而且可以救這些青樓女子出來不是很好嗎？
“大小姐，我們粵黎閣是什麽地方，攬月樓這種地方出來的能有幾個好的。”紅裳也不怎麽同意。
“好了，就這麽定了，明日幫我約孫媽媽見麵。”牡媚兒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