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行道遲遲曇花一現(三)
“啪啪!”
“啊啊啊啊!”扯破喉嚨的慘叫。
同樣被半夜吵醒,然後匆忙趕來自家少爺臥室門口,徘徊著不敢進去,兢兢業業的管家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造孽唉!
現在的年輕人,折騰他這把老身子骨就算了,關鍵是他這顆小心髒,實在是不禁嚇~
“赤司征十郎!!!!!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了!!”
“啪!知道錯了沒有?”赤司征十郎摁著大吵大鬧,一邊哭啼啼,一邊垂死掙紮的小動物,將她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繼續打著她的屁股。
“我沒錯!!!!你不要理論不過我就動手!”小泉淺仰著頭,糯糯地嗓音染著哭腔,理論道。
“啪啪!”
“住手!住手!!誰準你打我的?!”小泉淺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淩亂的貼著臉頰邊,白皙的小臉上流下了屈辱的淚水,手腳撲騰個不停。
“嗚哇哇,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哦是嗎?那你再也不要喜歡我好了。”
對付這個鬧哄哄著他一定要他給個說法的任性某隻,被吵醒的不好心情和怨氣讓赤司征十郎把理智和風度統統沒有形象的拋之腦後。
這件事更加深刻的告訴他一個道理。
能動手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理論。
“啪啪!我再問最後一遍,知錯了沒有?”赤司征十郎俯視著懷裏的人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嗚嗚嗚嗚~”
“我沒錯!我沒錯!不管說多少遍我就是沒錯!!”小泉淺哭的淒慘,精致的小臉皺縮在一起,濕潤的眸子死死地瞪著他,無甚威脅的警告。
“你會後悔的!!!”
“嗬。”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我倒是忘了,你這死不悔改的破毛病是得治治。”
“你幹嘛?”小泉淺警惕地縮了縮身子。
“啊~!”慘叫。
臥室門外的老管家麵色一僵。
這裏麵的人真的是自家少爺嗎?
他是不是還在做夢,沒醒過來?!
醫院
三個發色各異的人直挺挺地矗在門口,格外紮眼。
入江奏多神情嚴肅,收斂了往日的玩笑,“不管怎麽說,這次你太過分了。”
竟然把人打成那樣!
平等院鳳凰一臉不耐煩地蹙著眉頭,“少用那副教訓的口吻跟老子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越前龍雅背著網球袋,雙手環胸,依靠著牆邊,沉默著等待著。
氣氛壓抑,凝重的讓人窒息。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名護士從裏麵出來,目光掃視了一眼神色迥異的三人,然後來到越前龍雅的麵前,“你是病人家屬?”
三人均是一怔。
“我不是。”越前龍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否認。
護士蹙了一下眉頭,“我弄錯了?你和病人長得挺像的,還以為你是他哥哥。”
“我們是她的朋友。”入江奏多解釋道。
護士隻以為自己看錯了,也不再糾結這茬,問道,“你們有人是O型血嗎?病人失血過多,我們醫院血庫不夠···”
越前龍雅墨綠抬手,答道,“我也是O型血,抽我的吧~”
“你真的不是病人家屬?”護士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地再次確認道。
“我真的不是。”越前龍雅滿頭黑線。
入江奏多拖著下巴,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兩眼越前龍雅的臉頰,若有所思道,“我總算你知道為什麽你們兩個總是哥哥妹妹的喊了。說起來,你們兩確是挺有緣的,長得像就算了,連血型都一樣,還都喜歡打網球。”
“你說我家老頭子當年是不是有個私生女什麽的?”越前龍雅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打趣道。
“我覺得你可以問問。”入江奏多煞有其事的認真道。
平等院鳳凰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對對方的話絕對的嗤之以鼻道,“你們兩個要是太閑,還不如想想這小鬼看病的錢怎麽辦。”
越前龍雅神情一僵,石化了。
“·······”
把這茬忘了。
入江奏多笑眯眯的看了眼護士小姐,後退兩步,遠離這兩個窮鬼,然後義正言辭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兩個人。”
平等院鳳凰嘴角狂抽。
“不是我打傷的,誰打傷的誰負責。”越前龍雅連忙擺脫自己的責任,伸著脖子理論,“而且我都已經貢獻自己的熊貓血了。”
振振有詞,有理有據。
護士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投向最後一個人。
“·······”
平等院鳳凰不想說話了。
反正吐血掏錢包的隻能是他這個冤大頭就對了。
“抽血的先跟我來吧。”
“好。”越前龍雅擼了擼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這也算是賣血了吧?
回頭得好好地宰‘傻妹妹’一頓,現在還是趕緊溜的好。
東京的羽田機場。
淩晨兩點,空蕩蕩的機場除了三兩個匆忙地趕著飛機的人,幾乎不見人影,空蕩蕩的機場大廳安靜的壓抑,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身黑衣黑褲的少年,愈發顯得身形修長優美,漆黑的碎發如上好的緞子閃耀著迷人的光芒,壓低的棒球帽遮擋住了他夜色下精致的五官,像上帝身邊最美的天使,前提是忽略掉那上挑鳳眸裏的壓抑不住怒火的妖異光芒。
他雙手插兜,慵懶地環顧了一眼四周如同橫七豎八的黑衣‘屍體’,單手支著下巴,笑得一臉無害,“真是的,都告訴你們了,我心情不是很好,為什麽還要攔我呢?”
“小少爺,請您不要讓我們這些下人為難。”為首的一個黑衣保鏢癱在地上,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明白告訴他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都說了,教訓完那個吃裏扒外的小東西後,我會回去的。”少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群一路尾隨過來的‘跟屁蟲’,笑眯眯的警告道,“再追著我,你們可就不是站不起來了哦。”
這樣可愛的表情讓黑衣保鏢頓然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瑟縮一步,畏懼地看著眼前的人,心底卻焦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
怎麽辦?
要是不把這位帶回去交不了差,等待他們的隻會是更加慘烈的懲罰。
可是現在就算硬動手,他也不是他們幾個能應付的了的。
搞不好還會···
一想到眼前這位的‘殘忍’的事跡,黑衣保鏢的頭皮陡然發麻,身體顫抖。
少年幽遂的目光掃過對方的神色,噬著無害的笑,眼底閃過一絲近乎讚賞,慢條斯理抬腳,跨過身邊的‘橫屍’。
“好了,你也思考的差不多了,我也得去辦我重要的事了。”
有些人,必須要他親自動手才能收拾幹淨呢~
阿淺這次做的太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