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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行道遲遲淺唱輕嵐(八)

  “我們調查到4年前,赤司夫人的去世和小泉家有不少關係。”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


  幸村精市昔日微笑的麵容寫滿了嚴肅和認真,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停地翻動文件資料,“我記得赤司夫人是生病去世的。”


  “並不是,這件事赤司家藏得很嚴,赤司詩織是跳樓自殺的。”


  幸村精市蹙眉。


  “小泉首相向來手段強硬,赤司家的那位又不是個喜歡妥協服軟的,如果從當時的赤司夫人下手,控製赤司家就容易多了。”管家頭頭是道地分析道,“而且少爺您不覺得這些年,赤司家行為處事越來越低調了嗎?”


  幸村精市垂眸,鳶紫色的瞳孔如同深沉的湖水,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尤其是四年前,赤司夫人離開後。要不是如今小泉首相突然病倒,赤司家和···和錦織小姐訂婚的消息···”


  管家觀察了一下自家少爺的臉色,剩下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幸村精市快速瀏覽著後麵的資料,“赤司征十郎和風間家又是怎麽回事?”


  管家搖搖頭,繼續道,“兩家是商業聯姻,隻不過赤司征十郎好像並不喜歡風間結衣,相反,他在國三的時候和一個叫淺泉的女孩兒有些曖昧的關係。”


  幸村精市抬頭,蹙眉,“淺泉?”


  這個姓氏在日本倒是很少見。


  管家麵色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關於這個女孩兒,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話讓您這麽為難?”幸村精市溫和問道。


  “我們試著調查了淺泉這個人,結果···”


  “是世家的人?”幸村精市猜測道。


  管家搖了搖頭,“並不是,我們什麽都查不出來,連照片都沒有,隻有一個名字。”


  幸村精市唇角微抿,右手托著下巴,思考。


  “她全名叫淺泉小,如果倒過來的話···”


  幸村精市瞳孔一縮,震驚地合不攏嘴。


  如果倒過來的話——


  “小泉淺。”


  “這隻是我的猜測,在沒有證據之前,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隻是,我們的人都調查不到什麽的話··”管家隱隱擔憂。


  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幸村精市眸底閃過一抹淩厲。


  猜測的話落在清清冷冷的病房中,連幹淨的空氣都多了幾分涼意。


  如果她真的是小泉淺,那小兮兒的處境···


  不會有人樂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去和別人訂婚,特別是女人,位高權重的女人。


  這個小泉淺憑借著藤田衝的保駕護航和自己的三個伯伯殺成平手,甚至還有隱隱超過他們,成為第一繼承人的架勢,光從這點來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人物。


  “赤司家是想通過和小兮兒聯姻,和幸村家,山口組聯合,然後反過來對付小泉家···”


  “我同意少爺您說的,隻是···”管家皺眉,“這樣的想法連我們都能猜到,實在不像是那位赤司征臣的主意。”


  幸村精市勾唇,恢複如沐春風的微笑,“如果說這隻是赤司征十郎個人的打算呢?”


  一個著急,迫不及待地想要為自己母親報仇的人的心理。


  管家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怪不得···”


  不過才16歲就能做到這個地步,這要是以後,豈不是···


  就怕這樣鋒芒畢露,小泉家是不會放過他了。


  幸村精市闔上資料,溫和禮貌道,“小兮兒的事情我已經差不多有數了,麻煩管家你特意調查一趟了。”


  “少爺又在說笑了,您和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自然是希望你們兩個孩子能一直好好的···”


  “好好的嗎?”幸村精市無奈苦笑,搖了搖頭,“看似簡單,實際確是最難的。”


  小兮兒。


  你該讓我拿你怎麽辦?

  另一邊赤司家書房

  數十個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環繞著空曠的書房中央負手而立,一個個麵無表情,冷峻肅殺。


  坐在桌子中間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深邃的猩紅瞳孔,深沉平靜地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夾,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勢,仿佛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


  他的不遠處的窗邊的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一個純黑的發色,因為角落偏僻,房間昏暗的原因,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隻是感覺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的人唇角總是斜著翹起,給人的感覺是他好像一直在笑,但是要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笑,有幾分邪氣,幾分冷意。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父親。”溫和有禮。


  中年男人,赤司征臣停下手中的文件,抬眸,淡淡地掃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進來。”


  “吱呀~”


  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清冷頡長的身影走進昏暗的房間。


  赤司征十郎輕微蹙眉,卻還是恭敬地上前,彎腰,“父親找我有什麽吩咐?”


  說話的同時,已經敏銳地在一瞬間察覺到了不遠處陰影中的人兒。


  “嗬~”藤田衝輕笑,“阿淺,老頭醒了,可正滿世界地找你呢~”


  赤司征十郎垂在一側的手微僵,帶著一絲不自然。


  “你覺得我是在誆你嗎?”藤田衝似笑非笑道,“那你盡可以走試試,老頭子剛才也答應我了,隻要找到你,三天後就會立刻宣布我們訂婚的消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糯糯地帶著怒氣的嗓音打斷,“你胡說——祖父之前明明答應我說要取消婚約的——”


  書房門被小小的人兒推開,毫不猶豫地闖了進來,瞪著憤恨的大眼,如同炸毛的貓兒一般,大聲反駁著他的言論。


  “···”爾弋抽了抽嘴角。


  每次都是這麽簡單就上當。


  赤司征十郎神色平靜,仿佛幽深的古潭,深不見底。


  隻是微微攥緊的手終究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赤司征臣眯著眸子,不輕不重地掃了一眼自家兒子的神情,沒有說話。


  藤田衝打了個響指,“動手——”


  “啊~”女孩兒的慘叫響徹整個書房。


  爾弋的手還沒有碰到的小泉淺,就被對方扯皮喉嚨的尖叫驚地停頓在半空中。


  “······”


  黑線不受控製的吊滿爾弋的後腦勺。


  做下屬的太難了。


  小泉淺趁對方走神的一瞬間,慌不擇路地彎腰,靈活地從他胳膊底下鑽過,來到赤司征十郎的方向,一把抓過對方的胳膊,笨拙地拽著他就要往門口的方向走,“阿征,我們趕緊走——”


  “關門。”毫不客氣地下達指令。


  爾弋這次沒有猶豫,迅速回過神來,關門,站立,守好門口,看他嚴肅冰冷的架勢似乎不打算放走一隻蒼蠅。


  小泉淺漆黑的眸子裏燃燒著熊熊的小火苗,憤恨地指責,“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藤田衝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來人,給我廢了他的雙腿。”


  赤司征十郎麵無表情,既不反抗,也不幫忙,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靜靜地看著這場不屬於他的鬧劇。


  隻是心底卻多了一層自己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你敢——”小泉淺徹底炸毛,雙臂張開,像是母雞護母雞一樣地守著身後的人,“你要是敢欺負阿征,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甜軟柔糯的女孩兒仰頭,瞪著對方。


  第一次大聲威脅,放狠話,隻不過毫無威脅力就是了。


  “嗬,就你這蠢樣還敢跟我提同歸於盡,爾弋,給她一把刀子——”


  “啪——”冰涼的刀子甩到小泉淺的腳邊。


  藤田衝從沙發上起身,不客氣地扯著唇角,“你今天隻要敢劃破一根手指,我就把你那群破爛玩意全都丟進垃圾場——”


  小泉淺大眼瞪得溜圓,卻還是猶豫地扯著喉嚨,“扔就扔,我才不在乎呢~”


  嘴上這麽說,手卻分毫沒有拿地上那把刀子的意思。


  “是嗎?”藤田衝勾唇,語氣悠悠,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小泉淺麵露苦色,神情糾結,“我··我不在乎···”


  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他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地把她的寶貝都丟了吧


  赤司征十郎站在她身後,眼底落下一片不輕不重的陰影,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藤田衝嘴角微揚,笑意綿長,輕輕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打電話,讓下人扔掉——”


  “不許扔——”


  “你不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嗎?來吧···”


  藤田衝彎腰拿起茶幾上的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慵懶的起身,走向小泉淺。


  明明同是16歲,身高卻比對方要高出一個頭多。


  他的步伐沉穩,透著對所有事的十足把握和信心,“我用這把刀往你脖子上一抹你就可以不用活著了,殺了你之後我再自殺···”


  小泉淺麵色一僵,直直地盯著他手中那把鋒利冰涼的刀子。


  “不過,用刀抹脖子人可不會立刻就死,得先要把她的動脈割斷,然後再一點點的放幹血液,等著滾燙的鮮血流出···”


  小泉淺的身體頓然間輕顫了一下,縮了縮脖子,眼神裏帶了一絲害怕。


  藤田衝來到她麵前,彎腰,與她直視著,玩笑開口道,“還是不說這麽恐怖的事情,我都忘了阿淺你是個膽小鬼,最害怕鬼故事,也最害怕疼了~”


  幹淨修長的手指用刀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脖頸。


  小泉淺眼眶一紅,哆哆嗦嗦地逞強道,“我才不怕疼呢~”


  嗬。


  藤田衝心底冷笑,也不知道前幾天在醫院包紮傷口疼得直叫喚的蠢貨是誰?


  不教訓教訓,她是要蹬鼻子上臉,無法無天了——


  “不怕疼就好,你也知道,我沒碰過刀子,也不太會割動脈,萬一下手不準,很可能不小心劃破喉嚨聲結···”


  “不過這也不用擔心,就算割破喉嚨會更疼,但之後你也發不出聲音了,連喊疼都不行了···”


  “啊~”又一聲慘叫。


  還沒等藤田衝的話說完,小泉淺就已經被嚇得小臉慘白,一把推開對方,忙不迭地跑到了角落裏的位置,縮了縮身子,捂著自己的小脖子,後怕道,“你不能這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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