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韶顏(一)
場麵開始變得有些失控起來,立海大本來就不乏優秀的網球選手,這些人中哪個不是多多少少的有些傲氣。
“夠了——”一聲冰冷的聲音赫然響起。
津波辰推了推眼鏡,“我什麽時候說幸村可以跳過選拔了?”
“可是,部長剛剛明明讓他去見網球部的正選——”最先開始叫嚷不平的人開口。
幸村精市麵容溫和,解釋道,“我前兩場比賽抽到的輪空簽,津波部長叫我去見正選,應該是讓我去跟正選比比,第三場比賽前我會回來的。”
津波辰抿唇,神情嚴肅,冰一樣銳利的眼神直接射向剛才的說話人。
那人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低下頭,不再開口。
津波辰開口道,“走吧。”
“好。”幸村精市點頭,麵容溫和,鳶紫色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剛才鬧事的那倆人。
錦織兮搖了搖頭,給了剛才那倆貨一個同情的眼神。
笑麵虎可是出了名的記仇,雖然麵上不發作,可不代表之後沒事——
總之,節哀順變吧——
“沒想到幸村君也是輪空。”渡邊寬失望的垂著頭,像極了一隻巨大的犬科動物。
錦織兮聳聳肩,給了他一個巨大的衛生球,“這很正常的好不——要是讓他參加前兩場比賽,會有很多實力明明不錯卻被刷下的人的;更何況這貨向來運氣好,從小到大,隻要抽簽,他要是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說到這兒,她嚴重懷疑他作弊,可是奈何找不到好的證據。
渡邊寬黑眸仿佛燃燒著一顆巨大的星星,兩眼冒光的聽著少女講著自己偶像的傳奇事跡。
“真不愧是幸村君,果然好厲害——”
黑線不受控製的吊滿錦織兮的後腦勺,有些不雅的狂抽嘴角:你從哪兒看出他厲害的?
“喂,渡邊寬,我餓了——”錦織兮眸子一轉,像隻狡猾的狐狸一樣。
“這個時間?才九點都不到?”渡邊寬驚訝道。
“我早上出門沒吃飯——”故作可憐的癟了癟嘴角。
渡邊寬摸了摸後腦,“那你等著,我去便利店給你買吃的。”
錦織兮的眼睛唰的一亮,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睫毛輕垂,故作為難的開口,“可是,你剛剛不是還打算去看笑麵虎的比賽嗎?”
渡邊寬一聽到這話,神情立馬沮喪起來,“是這樣啊——”
呆子,死呆子——
錦織兮吊著自己的死魚眼,生無可戀的看著這個直到死的直男。
“這樣好了,你先去中央球場,我買好早餐就趕過去。”渡邊寬突然開口提議道,“我會快去快回的。”
嗯嗯,錦織兮認同的點了點頭,這貨還是有點救的。
“希望不會錯過幸村君的比賽——”渡邊寬一臉認真道。
聽到這話,錦織兮差點一口血沒吐出來,如果有一天東京血庫突然缺血了,她想她可以一個人補足所有的需要。
“對了,錦織,你要吃什麽?”
錦織兮轉身,短時間內,她不想看見他那張呆子臉,擺了擺手,“隨便——”
太鬧心了,果然太鬧心了——
為啥她會對這麽一個情商短缺的網球呆子感冒,為啥偏偏這呆子還偏偏崇拜笑麵虎呢?
渡邊寬一副了解的模樣,轉身就網球場外的便利店跑,生怕耽誤了一會兒幸村精市的比賽。
——
壓低帽簷,錦織兮看著眼前的球場分布,額上的青筋十字架不斷直冒。
哪個魂淡畫的位置,就不能表達的清楚點嗎?
“噗哩——這位~”仁王雅治看了一眼少女細膩的脖頸,唇角的弧度更甚了,“混進球場的漂亮的小姐,能不能稍微讓下位置?”
思緒被打斷,錦織兮左右環顧了一下,確定這裏隻有她,而且這貨是在跟他說話之後,很不客氣的抬頭,開口道,“你眼光不錯——”
仁王雅治不雅的抽了抽嘴角。
“你知道中央球場在哪個方向嗎?”
仁王雅治隻停頓了一秒,嘴角又帶上那抹邪肆的笑容,好心的用手指了指中央球場的反方向,“那邊。”
“你確定?”錦織兮狐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白毛,這貨給她一種不是好人的感覺。
仁王雅治唇角的笑意更甚了,“你可以不信——”
錦織兮轉了轉眸子,仔細的掃了一眼他,猶豫兩秒,終於還是往他指的方向邁開腳步,剛走一步,就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開口道,“同學,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將頭發染成這個樣子,但是考慮到你的未來,還是將它染回來吧——”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這是提醒?”
錦織兮掃了眼他身後的網球帶,點了點頭,“嗯,被人誤認成妖怪就不好了——”
尤其是你們網球部還有個超級討厭(pa)妖怪的人。
“——是這樣啊。”仁王雅治煞有其事道,“對了,我叫丸井文太,你叫什麽?”
錦織兮動作一僵,“丸井君?”
仁王雅治“噗哩”了一聲,“叫我丸井就好。”
錦織兮突然轉身,不急不緩的來到這個白毛的麵前,“同學,能再問你一件事嗎?”
“好啊——”仁王雅治有些詫異少女舉動,但卻沒有多做表現。
錦織兮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無辜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入學儀式遲到了?或是幹脆沒參加?”
仁王雅治突然麵容一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就入學儀式上人盡皆知的丸井文太——”
錦織兮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嗯,所以說白毛,建議你下次整人前分分對象,畢竟——”
少女的話音剛落,就伴隨著一聲不輕不重的“嗯哼~”悶哼聲。
仁王雅治吃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腳,上邊落下一個不輕不重,清晰的黑色腳印。
“碰到我這種瑕疵必報,又記仇的小女子就不太好了——”說罷,少女便理都不再理他,直接往剛剛他說的反方向走去。
看著少女的背影漸行漸遠,仁王雅治噗哩了一聲,像是毫不在意少女的報複,感歎道,“哎呀,玩砸了——”
不過她戴著帽子,還真沒看清她竟然是那天入學儀式上人盡皆知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