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如止雨(四)
“小兮兒的另一位青梅竹馬確實是叫真田弦一郎呢。”幸村精市裝作歎息的說道,“果然是我這陣子不夠關心你們,竟然連弦一郎受傷的消息都不知道——”
毛利壽三郎看了眼麵前,寫著真田弦一郎幾個大字的入部申請,有些不解的道,“可是,她拿的不是你們倆的入部申請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幸村精市鳶紫色眸子中的一抹驚訝一閃而逝,隨即便像流星一般,轉瞬,消失,無蹤。
錦織兮忍不住的嘚瑟起來,一臉無辜的對幸村說道,“對啊,同學,你應該是認錯人了吧,我可沒拿你說的那兩人的入部申請。”
裝不認識?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一副溫柔的能膩死人的口吻,溫和道,“小兮兒,你還記得你一年級的時候晚上做噩夢,半夜敲門來我房間,吵著要我陪你的事兒嗎?”
黑線不受控製的吊滿錦織兮的後腦勺。
“你說的是誰?我不認識什麽小兮兒啊——”
看著一臉裝傻充楞,無辜的寫著我不認識你的表情的少女,幸村精市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要教訓她的時候,總是能找的到理由——
“可能我真的認錯人了吧,畢竟我那位青梅竹馬可是個麻煩精,要知道像是這樣半夜敲門,吵著要你當抱枕;上課遲到被抓,威脅你幫她寫檢討;吃東西把不喜歡的菜全都扔到別人碗裏,還美名其曰幫你補身體;每天跑到你的房間,抄你作業;還要時不時得罪人,讓你在後麵幫她善後的人事情可是層出不窮呢——”
一臉憤恨的小火苗蹭蹭的在少女眼睛裏燃燒。
幸村精市無視少女的小宇宙,繼續道,“不過這也沒什麽,要知道像是比賽輸了,就耍賴的故意報複你,三更半夜的不讓你睡覺;第二天剛睡醒腦袋不清醒,一腳踏進馬桶;或者忙的慌裏慌張,直接喝掉魚缸裏的水,甚至差點吃掉自己養的三條金魚——
“胡說,我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錦織兮一臉憤恨的直接打斷幸村精市接下來的話,蒼藍色的貓眼裏淨是憤恨的小火苗,瞪著他。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一臉無辜道,“哎——我說的明明是我的青梅竹馬,同學——我認識你嗎?”
錦織兮被一口血憋的吐不出來,差點被氣得血壓升高。
少女幾乎咬牙切齒道,“即使我不是你的青梅竹馬,你這麽說人家也有點過分吧?”
幸村精市笑的一臉無辜,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做錯了一樣,“哎——我說的過分了嗎?我怎麽不覺得。”
錦織兮被他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血盡而亡。
幸村精市看著少女寫滿鬱悶和有苦說不出的小臉,笑的越發燦爛了。
“咳咳···”岸本勤突然輕咳了兩聲,打斷這對打情罵俏的‘青梅竹馬’。
毛利壽三郎就是再愚笨,也看出了這兩人的關係。
“不過,既然證實了關係,那你手中拿的入部申請是誰的?”毛利壽三郎問道。
錦織兮麵色一僵,急忙把手中的入部申請別的身後,生怕這幾個人硬搶似的。
幸村精市笑的越發溫和,“小兮兒,我也想知道呢。”
“我都說了我不是小兮兒。”少女嘴硬道。
岸本勤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道,“你們的私事我不管。但是,還是請你先把那張入部申請拿出來吧,我們需要確認一下才能決定要不要給你。”
錦織兮往後縮了縮身子,一臉憤恨的看著旁邊笑的一臉燦爛的幸村精市,極為不情願的交出了手中那張入部申請。
岸本勤拿起渡邊寬的入部申請,一目十行的大致掃了一眼。
“看完了,就趕緊把它還給我吧。”錦織兮一臉焦急道。
毛利壽三郎也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張普通至極的入部申請,又看了眼最上麵寫著的名字,“渡邊寬?”
是誰啊?沒聽說過?
毛利壽三郎用眼神問了問旁邊的岸本勤。
岸本勤無奈的歎了一口長氣,“毛利,把他安排進入選名單裏吧。”
“為什麽?”
“為什麽?”
少女和毛利壽三郎異口同聲的問道,隻不過少女的口氣裏明顯的多了幾分的不滿。
錦織兮急聲道,“你剛剛明明答應我,要幫我把他剔除在名單裏了——”
幸村精市看了眼工工整整,毫無特色的入部申請,聽著少女情緒般的據理力爭,唇角的弧度不知道為什麽,下降了幾分。
岸本勤嚴肅道,“前提是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渡邊寬的能力雖然平平,但是進入網球部應該不成問題,而且,我看了他的入部申請,他是真的喜歡網球。”
他不喜歡能力平平,半途而廢的人,但同樣的,他也不會不歡迎一個熱愛網球的人來到網球部。
“哎——我怎麽沒看出來?”毛利壽三郎一把搶過岸本勤手中的入部申請,瞪大了雙眼,使勁兒的盯著上麵的字。
錦織兮兩側的手死死的抓著衣角,頭垂的很低,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阿平,交完入部申請,我們去車站附近的那家遊戲廳?”
穩重普通的聲線和混亂的腳步聲突然在眾人背後響起。
“好啊——”另一個輕快的男聲應道。
幸村精市微微側身,讓兩人來到桌前。
“前輩們,我交入部申請。”金黃色短發的男聲揚起一抹輕快的笑,爽朗道。
岸本勤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麽,就被少女旁邊的黑色短發男子打斷,“錦織?”
少女的身體一抖,頭垂的更低了。
渡邊寬有些驚訝的看著戴著黑色棒球帽的女孩兒,“你怎麽在這兒?”
“你們認識?”毛利壽三郎問道。
幸村精市卻是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唇角的弧度不知何時已經漸漸淡了下來。
“啊~”突然被學長問起,渡邊寬有些不好的摸了摸後腦勺,靦腆的答道,“前輩你好,我叫渡邊寬,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驢唇不對馬嘴的說完,還不忘禮貌的彎了彎腰。
“——你就是那個渡邊寬?”毛利壽三郎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