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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當時年少(1)

  “你啊,你到底是什麽人呢?”何憶忍不住幽幽歎息,“你加入的組織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你為什麽要加入呢,不怕危險嗎?你曾經受過更重的傷,是不是?”


  眼前的這個人,明明還是那樣一副熟悉的英俊麵孔,他對自己的寵溺態度也從未變過,然而,何憶此時卻覺得自己不認識他了。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連她的死神之眼也無法看透他所有的信息——也許正是因為死神大人所說,身為人類,一旦被情感主導,死神之眼就和凡物沒什麽區別了。


  在何憶的記憶中——其實上輩子她並沒有將注意力過多地放在方景路身上,因為一直忙著追季辰……所以,上一世她對於方景路的記憶是比較少的,尤其是在方景路十六歲離開何家之後。


  現在安靜下來想想,好像記憶特別深刻的,還是自己和方景路一起跟著中村師傅練武的時候……


  **

  何憶作為何家的千金小姐,毫無疑問從小就是按照最高的教育標準去培養的,幾乎是要求她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方景路十歲的時候開始跟他的媽媽中村田裏學習武術,中村是日本武館的高手,於是何楊就把當時大約六、七歲的何憶也送到了她麵前,讓自己的女兒拜師學藝。


  說實話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憑借著天賦就能秒殺凡人,何憶就是屬於那種天資聰穎的小孩。雖然何小姐自小嬌生慣養,吃不得苦、架不住疼,但是她憑著悟性真的練得很好,甚至有一度和方景路不相上下!

  可惜男性與女性天生的力量差還是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漸漸顯露出來了。十四歲的方景路已經是個如小鬆樹般的挺拔少年,身高的優勢加上體力的優勢,讓他迅速將何憶落下了一大截……


  有一天,對抗結束後,中村狠狠地揪住兒子狠批了一頓:“臭小子,下手那麽狠!小憶是個小女孩啊,你都不知道愛護她一下嗎?你看她這小臉……哎呀這衣服髒的……”


  那次何憶被摔到地上好多次,漂亮的衣服蹭上了厚厚的灰塵,蓬頭垢麵,看起來特別可憐——那是她第一次輸得如此徹底。


  方景路一向是很孝順的,更何況中村還是他師傅,所以他當時就答應,以後對抗的時候一定把握分寸。


  這話可徹底刺傷我們何小姐的小心髒了!什麽叫“把握分寸”?那不就是說他以後不會出全力和自己對打了嘛!她堂堂何家二小姐,什麽時候需要別人放水啦?!

  於是從那以後,何憶苦練了一番,在中村和其他大人都不在場的時候,再次找到方景路向他挑戰——


  “方小路,上次我輸了是意外,這次我要跟你重新比一場!”


  “喂,你聽見沒有?我跟你說話呢!你不敢啊?”


  “不比別想走……就是不讓你走!哼~”


  “你打不打?打不打?我不管,我出手了,你等著接招吧……”


  於是就這樣打起來了。


  那個時期的方景路帶著那個年紀的少年特有的熱情和精力、驕傲與冷淡,他將全部的熱情投注於自己喜歡的事情,除了他所專注的東西,他對於其他的一切毫無興趣。但與同齡少年不同的是,讓方景路感興趣的,不包括女孩子,他似乎是過於投入所謂的大事、正事,這讓他在某些方麵優異得超過許多成人,在其他方麵又遲鈍得宛若孩童。


  所以,何憶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性別上的特殊,他的大腦中甚至沒有“這是個小女孩”的認知,隻知道這是他注定要保護的人——他的家族給他的光榮使命。


  被纏得煩了,而且何憶又不依不饒出手也很淩厲,方景路挨了幾下還是還手了。他一認真起來,何憶哪裏抵擋得住啊?但是她當時可是賭上了自己的驕傲呢,被打疼了也不吭聲,進攻的速度絲毫不減,真是越打越瘋!

  方景路見她進步良多,還真的就越來越認真了,畢竟是少年人,缺乏自我管控和實際經驗,打得時間一長就有點管不住自己,出手越來越重了。


  等到何憶趴到地麵上再也爬不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渾身都疼得快要死了!

  “啊……好疼!”


  方景路被她脊背上飛快暈染開的殷紅嚇得頓時就清醒了,立即把她背回了何家,然後去找自己的父母還有何先生自首。


  何憶當時還硬氣得很呢:“爸爸,師傅,你們別罰他,是我主動找他比試的,輸了就是輸了,找你們給我出頭算什麽?”


  “我這背上的傷又不是他拿刀捅的,是我撞到石頭棱角上了……他是推我了,不錯,但是我們當時在比武哎,難道讓他不對我出手才算對嗎?是我功夫不到家沒站穩,技不如人,我能怪誰?”


  “別打他,千萬不能罰他呀!要不然,我連輸都輸得不光彩了!”


  何憶當然不會就這樣被打倒,塗抹了中村送來的跌打良藥之後,何憶很快就恢複了元氣,蹦蹦跳跳又去找方景路對抗了。隻可惜,後來,方景路再也沒有接受她的任何一次挑戰,而是找來了好幾個男人跟自己對抗,於是何憶就落單了。


  **

  “你呀、你呀,”何憶抬手戳了戳昏迷著的方景路,“你說你那麽小的年紀就那麽高冷,幹什麽都不帶著我,能怪我當初沒喜歡上你嗎?啊?”


  誰料昏迷的方景路卻突然皺起了眉頭,看上去有些痛苦的樣子,沒有醒過來,隻是艱難地張了張口,似乎在叫何憶的名字。


  “真的假的呀?”何憶湊到他麵前,“你不是在裝睡吧?”


  “何憶、何憶、何憶……”方景路真的沒有蘇醒,但是一直叫著她,似乎在睡夢裏也很焦急。


  何憶連忙抓住他的手:“在這、在這,就在這呢,別怕哈,沒走。”


  拿起毛巾為方景路擦了擦額頭的汗,又過了一會,終於看到他眉頭舒展開,進入深深的睡眠。


  何憶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方小路同學,你以後可要抓緊我的手哈,可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了,啊。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

  何憶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天花板——還是在方景路休息的這個房間,隻是……


  何憶猛地從床上跳下來。


  方景路是醒了嗎?怎麽不在?她怎麽躺到他的床上了?

  推開房門,果然,方景路和其他人都在客廳,似乎是在開會,茶幾上還攤著很多文件。不過,隻有那三個紫服成員以及方景路和傅青是坐在沙發裏的,其他人站在他們身後——地位差距鮮明啊。


  何憶正猶豫著是要縮回房間關上房門給他們一個自己人的空間,還是遵從內心走上前去查看那個不自覺的病號的傷口,方景路就已經淺笑著走過來了。這家夥恍若無人地拍拍她的腦袋:“這麽早就醒了?放心,我已經沒事了,隻是開個會。要不然,你再回去睡一下?早飯還要等一小時。”


  何憶乖乖點了點頭,老老實實把自己關回了房間裏。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腦瓜子立即貼到了門板上!


  不過,他們那些人說話聲音都比較小,何憶隻隱約聽到方景路升為黑衣。雖然並不懂他們這個“黑翼”組織是如何根據顏色劃分等級的,不過可以猜得出,這次任務方景路完成得不錯,地位又提升了。


  小會議結束後,三位紫服成員就離開了,臨走前留下了傅青,讓她好好勸說何憶將她爭取到“黑翼”來。


  方景路直接走進廚房做飯,這裏的中轉站隻有一些簡單的食材,差不多也就能吃個早飯了。正當他麵對著七隻雞蛋、兩根黃瓜以及三個土豆,想著如何做出四菜一湯的時候,程英慢慢、慢慢地走進來,“隊、隊長,需要我幫忙……”


  “哦,不用,”方景路頭也不回地用他那雙天生就是來拿槍的手開始剝土豆皮,“你不知道小憶的口味。”


  程英渾身一僵,臉上原本的羞澀殷紅迅速褪去。


  石文探頭進來:“隊長,沒什麽吩咐我們就走了?”


  方景路:“嗯。”


  石文上前來伸手在程英眼前一晃:“我們該走了!”


  程英咬咬唇,但看著男人完全專心做菜的背影,隻得扭頭離開了。


  飯桌上,傅青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噗嗤笑出了聲:“哎呀,真是沾了你的光,能吃到方學長煞費苦心用那麽點東西做出來的這麽多菜!”


  何憶在飯桌下踢了她一腳,“咳咳——吃飯吧,哪來那麽多話?吃飽之後跟我去個地兒,幫我……我是說,姐姐我帶你,去開開眼界。”


  傅青眨眨眼:“哎?你帶我?是你有事找我幫忙吧?”


  方景路溫和地衝何憶笑笑:“去見江口嘛?好好吃飯,待會我陪你去。”


  “別!千萬別,你還受著傷呢!”


  方牧無奈搖頭:“小子,這時候能不能別裝酷了?有老爸跟著去,你放心吧,在這好好休養一下,我保證把小憶好好帶回來。”


  “您是我爸,我能讓您受累嗎?”


  周宇看不下去了:“隊長,您和方叔叔都在這歇著吧,這不還有我呢嘛,再說了,我們的人手充足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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