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她擔心他呀
“你還不知道錯?”何憶憤恨地指著對方纏成粽子的的雙手,“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冒了什麽樣的危險?你要是……出點差錯,我造成多大的孽了?我怎麽賠兒子給人家?!”
方景路眨了眨眼:“你說要把它們全都救出來。”
“我!”何憶簡直要被氣得背過氣去,“那是我要做的事,我能讓別人去冒那個險嗎?”雖、雖然,看到他竟然徒手將籠子扛出來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激動。“對於你來說它們隻是幾隻兔子,想想你有可能付出的代價,你今晚的行動就是愚蠢!”
“你那麽擔心我啊?”方景路促狹地看著她。
何憶依舊板著臉,“別嬉皮笑臉的!”
“是你太嚴肅了。”方景路忍不住揉上她的頭發,“好了,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厲害著呢,不會有事的。”
“你到底有沒有反省自己?”何憶怒氣衝衝但動作卻無比小心地移開他的手,然後掏出帶著古老符號的白色玉牌,直接送到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我以商者的名義向你明示,從今以後,你不準再做今天晚上這樣的事。記住了嗎?”
方景路怔了怔,“記住了。”信物都掏出來了,還對他下了死命令,可見這丫頭今晚是真被嚇到了,被他嚇到了。
嗬~想到她的擔驚受怕是因為自己,他覺得手上這點傷來得很值。
何憶冷著臉收起玉牌:“現在,脫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
“是。”方景路慢條斯理地開始解扣子,不過被包成團的手完全不聽使喚,何憶看得著急:“哎呀我來!”
等解開人家的一顆扣子才發現,啊,她這是在脫男人衣服,啊啊啊!
漲紅了臉褪去方景路的上衣,何憶的眼睛到處亂飄就是不敢看他,“傻站著幹嘛?我是要看你的後背!”秀什麽腹肌嘛,哼~
於是方景路乖乖趴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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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路的雙手是被鐵籠子燙傷的,脊背是被墜落的木板砸腫的,總的來說就是看著嚇人但是沒有重傷。其實很多次,他受過比這更加嚴重的致命傷,所以方景路並不在意。
但是何憶可就不答應了,她跟方牧說過會照顧方景路的,所以很仔細地給他擦藥,看到他有絲毫不配合立馬拿出兩人當初許下承諾時的信物——那枚白玉牌,逼得方景路不得不從。
到了周日這一天,眼看著何憶完全沒有要出門的跡象,方景路提醒她:“今天下午兩點鍾,羅密歐大約就會到淮南路了,你不準備準備?”
“下次再說吧。”何憶正專心地為他的手塗藥水。
方景路將藥瓶拿到自己手中,“我可以自己塗,要是不方便我就叫人——你去吧,我會找一個人來何家接你,有他跟著,你不用害怕。”
何憶瞪他:“我不害怕!”這家夥是要氣死她?她是因為害怕才不去的嘛?!
“好好好,你不害怕,我就是叫他來幫你搬那塊青玉。”
“你傻呀?自己都這樣了還操那份閑心?”
“去吧,生意場上瞬息萬變,尤其是你的對手是李天澤。錯過今天,也許明天就會發生意外的狀況,不要再等了。”這樣忙碌起來,挺好,這樣就不會一直想著季辰了吧?隻要能讓她轉移注意力,出去大鬧一場也好。
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何家院門外,在父母還沒來得及覺察到的時候,何憶已經拎著一隻大箱子坐上了車。
“小景讓你來的?”
“是,何小姐,去淮南路的盛隆分店嗎?”
盛隆珠寶在淮南路的這家分店主營玉器,玉石一向是金晨集團較為稀缺的,所以何憶一邁進店內就被看花了眼,艾瑪,她這死神之眼可看得清楚啊,這家店的逼格可遠遠不是前些天在古玩街看到的那家小鋪子能比的,件件都是精品呢!
心動的同時,何憶也心塞,想他老爸的金晨集團各種狂炫酷帥龍傲天,下麵的分支金雲珠寶也是閃閃惹人愛,可就有一點,他們沒有優質的玉石來源啊,導致金雲珠寶多的是鑽石,在玉器這一方麵卻遠遠比不得盛隆。
話說這盛隆珠寶哪來這麽多好貨的呢?嘖嘖!
隻是這麽一想,何憶的死神之眼立馬就看到了玉器的來源地,果不其然,十有八九都是來自緬甸。要說這李天澤也真是有路子,緬甸啊,路遠水長的,他倒是能有源源不斷的貨源!
興許是何憶的眼太紅,店員小哥立馬迎上前來:“這位小姐,不知您看中了哪一件呢?”
何憶懶懶地在店裏逛了一圈,這邊看那邊瞧,滿臉不屑的神情就沒消退過。店員像較勁似地拚命向她講述著這裏的玉如何的好,其實何憶哪能不知道呢,她的眼睛可是看得透徹,隻不過,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了。
一名女店員對她的高冷態度就有點不樂意,“小妹妹,你要是來閑逛的,我們也歡迎,隻是,你的眼神……是瞧不起我們店嗎?”
“姐姐,”何憶淡淡對上她的雙眼,“你們就是認為我隻是來轉悠的,所以才隻讓我在這裏看這些俗物,不帶我去樓上,是吧?”
女店員頓時一僵,之前的店員小哥立馬小跑過來:“小姐您看您這說的是什麽話?來到這裏的顧客都是上帝,我們一視同仁的……”
“你是組長吧,”何憶高冷地扭開頭,“哥哥您還真當我是小孩子來玩呢?真正的好東西還不在這,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給個痛快話,寶貝你舍不舍得拿出來吧。”
小組長一愣,為難地與其餘店員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
“既然你做不得主,叫你們店長來。”何憶悠悠然坐到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牆上的複古掛鍾,兩點三十分,這時候,店長應該正在樓上向羅密歐展示盛隆珠寶的好寶貝吧?
“我們店長有貴賓,不能上去打擾的。”女店員小聲嘀咕著,小組長想要阻止她,但已經來不及了,何憶拍案而起:“什麽意思?樓上的是貴賓,我就要受你們輕慢嗎?叫你們店長下來,我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