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
“我在家等你。”
亨利掛斷了電話,一手牽著盛寶寶,一手牽著錢浩宇上了自己的加長車:“走吧,回家。”
摩托車開路,十幾輛車跟在加長車後麵,一路拉風堪比結婚車隊,直奔玫瑰山而去。
盛寶寶無力的癱在座位上:“回家,我不會挨罵吧。”
“放心,你媽媽今天恐怕沒心情罵你。”
盛寶寶不解:“為什麽?”
亨利神秘一笑:“等回家你就知道了。”
因為盛寶寶已經被亨利接回了家,梁冉冉放了心,又加了一會班,直到天色暗下來,她才收拾了東西回家。
鑽進車裏,她隨手將東西往後座上一甩。
“哎喲。”
後座上傳來一聲悶哼。
梁冉冉嚇了一跳,猛然回頭,卻見禮服盒子下麵居然露出了手腳。
車裏有人!
梁冉冉的第一反應是下車逃跑,可那隻手伸向了自己,看著十分眼熟,她小心的將盒子拿起來,露出來一張熟悉的臉。
梁冉冉:“……你幹什麽,你怎麽會在這?”
盛檀非揉著酸疼的鼻子,悶悶的答:“我等你。”
“等我……”梁冉冉無言以對,同時又覺得心疼他,把大盒子放在前麵座位上:“你在這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是壞人,剛想報警。”
幸好看那隻手眼熟,梁冉冉才沒有出手,否則肯定揍他一頓再說。
盛檀非笑著坐了起來:“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驚喜?
還真是又驚又喜,差點把他當壞人了。
“你怎麽進來的?”
盛檀非手晃了晃:“備用鑰匙。”
梁冉冉:“……”
果然,她還是該換一輛車,不該開盛檀非留下的車。
“想吃什麽……”
梁冉冉剛想打著車,盛檀非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向後一拽,吻住了她的紅唇。
梁冉冉愣了一下,唇上溫度很高,熾烈而濃烈,仿佛要將他融化。
梁冉冉下意識的想要躲,被他按住了腦袋。
“冉冉,冉冉……”
一聲聲難以言喻的憐惜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來,溫柔繾綣,如同纏人的蛛絲,將她的心髒一點點收緊。
兩人保持著艱難的,奇怪的姿勢在車內親吻著。
梁冉冉推拒著他:“盛檀非,別這樣……”
“冉冉,我愛你。”
“不要在這裏。”梁冉冉終於推開了他,她不知道這男人又發什麽瘋,可她感覺快要窒息了,被他的愛意緊緊纏繞,無路可逃的感覺。
“去酒店。”
梁冉冉:“……”
這男人莫不是有病?在這裏堵她就是為了帶她去酒店?
“盛檀非……”
“冉冉,我想你。”
梁冉冉怔住了,他縮在後座上仿佛一隻無家可歸的可憐小狗,發出嗷嗚嗷嗚的小奶音,叫的人心裏發酸。
梁冉冉心裏陡然生出一股憐惜和心疼來,她輕咬紅唇:“……盛檀非,你怎麽了?”
他縮在後座上一句話也不說。
“好吧,我們去哪?”
“我訂好了酒店,這裏。”盛檀非高興的遞了一張卡片過來。
“……”
果然,他就是裝的吧!
這個男人裝起可憐來,還真是讓人沒辦法。
梁冉冉接過卡片,開車離去。
情人酒店。
一到三樓是吃飯的地方,三樓往上就是客房。
盛檀非拽著她直奔五樓的客房。
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剝她的衣服,梁冉冉要被嚇死了,她也不是沒跟盛檀非發生過關係,但是從沒見他這麽急切過,好像再不做,就沒機會了似的。
梁冉冉推了他兩下沒能推開,反倒被他按在牆上親的嘴巴發疼。
“你幹什麽!”梁冉冉用盡全力,終於推開了他:“盛檀非,你到底怎麽了?”
他摟著她,緊緊抱著她。
“我想你。”盛檀非小聲嘟噥:“梁冉冉,我想你。”
軟糯的聲音,像是剛出爐的蛋糕又甜又溫柔,她呆呆看著天花板,被他脆弱的樣子搞的心頭發酸,無言以對。
梁冉冉回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安扶他:“發生什麽事了,跟我說說,不要這樣。”
盛檀非在她脖頸上蹭了蹭,柔軟的發絲撩的她癢癢的,像是隻可憐的小貓,在尋求關愛,梁冉冉心頭發軟,尋到他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
一發不可收拾,感情如同決堤的江水洶湧而來。
梁冉冉被動承受著他的熱情,直到他胸口最後一絲怒氣散盡。
窗外燈光閃爍,車水馬龍。
偶爾有燈光照進來,很快又散去。
梁冉冉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其實什麽也看不清,隻能看到一片黑暗,黑黢黢的世界裏,好像有無數的飛蟲在眼前掠過。
溫暖再次靠近過來,他好像失了理智,隻剩下心底的欲望在燃燒。
梁冉冉抵住他的胸口:“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就是想你。”
他抓住她的手輕吻。
“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梁冉冉氣悶的推開他,起身下床。
“別走。”盛檀非自身後抱住她,他低聲說:“我不能失去你。”
軟弱的聲音帶了一絲無助,好像她成為了他生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梁冉冉僵直著沒有動。
“你到底怎麽了?”
“我不讓你走,你是我的,離婚也好,離婚也好,你都是我的,梁冉冉,你別走。”
“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麽回事。”
“嗯嗯……”他輕輕蹭著她的後背:“你不要逼我。”
哈?
梁冉冉被逗笑了:“我逼你?我什麽時候逼你了,我就是問問怎麽回事,你幹什麽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
安裝監視器算是見不得人嗎?
也算吧。
這事可不能告訴梁冉冉。
萬一
“你不說算了,我先回去了。”梁冉冉轉身就走。
“我都知道了,蕭溯黎要入股的事情。”
梁冉冉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她回眸掃了他一眼:“知道了,又怎樣?”
她沒有問他怎麽知道的,那公司是他的,他想要知道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他撓了撓臉頰,不滿的,鬱悶的,小聲回答:“我不願意。”
“你不願意?”梁冉冉嗤笑一聲,冷笑的說:“你憑什麽不願意,公司又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