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梁冉冉因為百無聊賴已經感覺到了困意,打了個哈欠。


  守著她的女人向她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的心也太寬了,現在被這多人圍著,居然還能打哈欠。


  梁冉冉沒有在意她的眼神,隻是一直注意著那個門口。


  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就算再怎麽細致的討價還價,他們也該出來了,可倆人怎麽還沒動靜,不會在裏麵打起來了吧?可她也沒聽到槍響。


  說實話,兩人還是挺期待他們打起來的,尤其希望那個“貓眼”男人,能一槍把唐桂榮給解決掉,為民除害,肅清國家蛀蟲,真是再好不過。


  可惜,她顯然高估了男人的覺悟,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拉開了,唐桂榮率先走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是笑著的,是那種很滿意的笑容,顯然經過這一個小時的討論,男人給開出了不錯的條件,肯定是被打動了。


  男人緊隨著他走了出來,他依舊戴著麵具,是那種衣冠楚楚的模樣,出來後深深的看了梁冉冉一眼,而後給她身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會意,抓住了梁冉冉的手臂,拽著她往外走。


  他們一動,那些保鏢先有了動作,紛紛掏出了槍,指向了他們。


  “哎,住手。”唐桂榮立刻出聲製止:“誰讓你們動手的,胡鬧!”


  “不好意思,Henry先生,他們不懂事,您不要介意。”唐桂榮笑吟吟的說。


  亨利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保鏢,笑著說:“訓練有素,是好事。”


  唐桂榮嘿嘿一笑,竟多了幾分討好的意味:“您過譽了。”


  “那她,我就帶走了。”亨利指著梁冉冉說。


  “沒問題,隻是您答應我的事情……”


  “你放心,我剛剛已經和他們聯係過了,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你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唐桂榮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回頭對唐騰躍說:“你還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給亨利先生準備車。”


  唐騰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卻很聽唐桂榮的話,所以並沒有提出異議,轉身就出去備車了。


  梁冉冉對這麽聽話的唐騰躍覺得挺好奇的,也很奇怪,雖然說唐桂榮被美色腐蝕掉了腦子,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傻缺,但是唐騰躍顯然不是這樣的,可他為什麽這麽乖巧聽話?


  這不是很奇怪嗎?


  亨利和唐桂榮走在前麵,兩人在低聲交談著什麽,唐桂榮話裏行間都是諂媚和討好,如果說唐桂榮是古代的小太監,那亨利顯然是這個國家的皇上,那諂媚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惡心。


  這個亨利到底是誰,居然能讓唐桂榮這樣,難不成他用了什麽非凡的手段,直接把唐桂榮給打服了?

  畢竟有些手段對於唐桂榮這種喜歡“踐踏尊嚴”的人來說是很有用的。


  思考著,梁冉冉已經跟著亨利和唐桂榮出了門。


  門外的台階下已經停好了車。


  亨利隨意的擺了擺手,往台階下走去。


  女人拽著梁冉冉跟了上去。


  “等下。”梁冉冉在台階上停下腳步,她回頭看著唐桂榮:“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跟唐騰躍究竟是什麽關係?”


  唐桂榮已經收起了那幅諂媚的嘴臉,麵對著梁冉冉的時候,他的表情很是有些奇怪,似是想要討好她,卻又不願意討好她,總之那表情十分的怪異。


  “我跟他是什麽關係,關你……”


  話音未落,亨利忽然回過頭來,幽幽的盯著他,同時也是在等梁冉冉。


  唐桂榮立刻露出了諂媚的表情,笑著說:“的確有些關係,算是遠房的親戚。”


  “原來如此。”


  難怪唐騰躍那麽聽話,甚至一副人氣蹂躪的樣子,被唐桂榮呼來喝去也沒有任何反抗,他們果然不單單是利益勾結,更有深層次的勾結。


  梁冉冉沒有再多言,轉身下了台階。


  車門已經打開,亨利很紳士的站在車旁,唇角帶著微笑,甚至連眼睛裏也帶了些許笑容,他顯然在等著她上車。


  梁冉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彎腰上了車。


  亨利給唐桂榮打了個招呼,唐桂榮連忙諂媚的笑了笑,亨利自另一側上了車。


  汽車漸漸的駛入了黑暗,消失在唐桂榮的視線之內。


  雖然丟失了梁冉冉,可是唐桂榮居然沒有絲毫的不開心,甚至心情特別好,他美滋滋的回了房間。


  唐騰躍對唐桂榮這反常的舉動很不解,他連忙走過去:“你為什麽要放梁冉冉走?萬一她回去曝光這些事情,我們就完了。”


  “放心,她走不掉。”唐桂榮唇角帶了些許嘲諷的意味,早已胸有成竹。


  唐騰躍不解:“為什麽?那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很奇怪,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是會囚禁梁冉冉的那種人。”


  唐桂榮心情好,也沒有再從樓下挑選女人,徑直往樓上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笑道:“我早就說過你眼光不怎麽樣,沒見識,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唐騰躍被說的臉上一陣難看,他耐著性子問:“難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當然知道了,亨利,這可是一個很厲害的家族。”唐桂榮已經上了樓,他倒了一杯紅酒給自己,笑吟吟的說:“你恐怕不知道吧,我最初弄這個東西就是托了他們的福。”


  唐騰躍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他們家族也有……”


  “不錯,他們家族就是靠著買賣人口而發家的,隻不過後來洗白了而已,可饒是如此,上帝依然在他們家族身上刻下了很深的印記,他們家族的人多喜歡折磨女人,那是刻在他們骨血中的殘忍和嗜血。”唐桂榮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興奮和崇拜:“他們崇尚美,更喜歡破壞那種美,就像是完美的瓷器,被摔成碎片,惋惜又覺得痛快,你說這樣的人,他會放走梁冉冉嗎?”


  唐騰躍想不出來,他不是那種變態,所以體會不到唐桂榮所描述的意境。


  “他不會的,對他來說,梁冉冉就是最美的瓷器,最讓人想要摧毀的存在。”


  而此時,在車上,亨利的手已經很不安分的撫上了梁冉冉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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