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裝舞會
梁冉冉在小木屋住了三天。
唐騰躍偶爾會出現,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不見蹤影,隻有幾個保鏢看著她。
他們沒有特別拘禁著她,大約也是不怕她逃跑的,畢竟這附近荒無人煙,一眼望去就是碧綠的原野,叢林,連過路的人都很少,或者根本沒有,反正梁冉冉是沒見到。
在這種地方,對於一個從未來過這裏的人來說,想要逃跑,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更何況,唐騰躍還說要抓她兒子,梁冉冉更不敢走,萬一真把盛寶寶抓來了怎麽辦?
她逃了,卻害了盛寶寶,所以,梁冉冉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當真在這裏住了下來。
這天傍晚,下了一陣急雨。
急雨過後,一輛汽車轟鳴而至,車上下來幾個人,徑直走進房間,那是幾個陌生的黑衣人,進了門,領頭的那個人就開始打量梁冉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個次。
梁冉冉鎮定的坐著,她知道自己離開這裏的時候來了。
領頭的人跟在這裏的看守的保鏢說了句什麽,那保鏢點了點頭。
“梁冉冉,跟我們走一趟吧。”
梁冉冉默默的伸出了手。
對於她的配合,那人有些驚訝,他吃驚的看了一眼梁冉冉,心裏劃過一抹異樣,但他很快又提醒自己,也許這是梁冉冉的陰謀,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故意為之。
他板著臉,麵無表情的讓人綁了梁冉冉。
梁冉冉再次被人蒙上眼睛,推上了車。
她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路漸漸的由坑窪變得平順,周圍也漸漸有了汽車和人的聲音,她隱約感覺到自己要回去了。
至少回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能來到有人煙的地方就好,隻有有了人煙她才能有機會逃跑。
之前被困在小木屋她不是沒想跑,隻是她連方向都搞不清楚,能跑到哪裏去,萬一被人抓回去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現在有了人,她的心裏也有了底。
再說,她也想看看是誰花大價錢來買自己的。
汽車又開了很久,周圍聲音漸漸小了,隻能遠遠的聽到些許汽車的鳴笛聲,梁冉冉可以確定自己仍舊在市區,隻是這個地方可能不臨街。
也許是到了地方了。
果真,汽車停了下來,她再次被人拽下車,生拉硬拽的走進了房間。
“你還真夠乖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唐騰躍笑著說:“我見過那麽多人,但是像你這麽乖的可是第一次見。”
梁冉冉還被蒙著眼睛,就笑了笑說:“那你能放開我了嗎?”
“放開,這就給你鬆開。”唐騰躍說著話,梁冉冉隻覺得手腕上的繩子一鬆,眼上的布也在下一刻被取了下來。
很普通的房間,和馮菲菲租住的地方有些相似,但是擺設上,比那邊要講究的多。
牆壁上掛著油畫,角落的架子上還擺放著古董花瓶,感覺有點怪異。
“餓了麽,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以為你會直接把我賣掉。”梁冉冉答非所問。
唐騰躍笑了笑:“別著急,晚上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他拍了拍手,有人端了些吃的上來。
“先吃點東西,晚上再帶你出去玩。”
“好啊。”梁冉冉拿起來笑吟吟的塞進口中,目光不經意的在房間裏一掃,發現這裏的保鏢比在小木屋多了一倍不止。
看來想要從這裏逃跑也不太簡單,她麵色不改的吃著東西,一邊吃一邊想著等會該如何逃跑。
正吃著東西,傭人推著一個架子走了過來。
“給你準備的衣服,自己挑一件。”唐騰躍給梁冉冉使了個眼色。
衣服都是禮服款式,看來他是要帶她參加晚宴。
梁冉冉心裏有了個猜測,她擦了擦手,起身去挑衣服。
從中挑出來最保守的一件:“就這個吧。”
唐騰躍笑了:“冉冉還真有意思,帶她下去化妝。”
梁冉冉跟著傭人走了。
其中一個保鏢立刻上前問:“我看她有些可疑,居然這麽鎮定,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
“放心,今天晚上就能脫手,真有問題,也是那個人頂著,不關我們的事情。”
夜幕降臨,今夜夜色極好,天空中灑滿了星星。
梁冉冉跟著唐騰躍走出大門,再次上了車。
興許她之前表現的太過安靜了,這次唐騰躍沒有綁她,也沒有蒙上她的眼睛。
汽車穿過了街道,來到了一處大別墅前,此時,別墅前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大多數都是價值幾百萬乃至上千萬的豪車。
“戴上這個。”唐騰躍遞給梁冉冉一個麵具。
梁冉冉在臉上比劃了一下,麵具剛好遮住她的上半邊臉,她笑了一下:“不會是化妝舞會吧?”
唐騰躍已經戴好了麵具:“等會你就知道了。”
梁冉冉下了車隨著唐騰躍入內,裏麵卻是燈火輝煌,已經聚了不少的人。
果真是個化妝舞會。
梁冉冉眼睛裏劃過一抹奇異,她以為買賣人口應該是偷偷摸摸的行為,想不到居然這麽的正大光明。
這套路,她有點蒙圈。
唐騰躍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乖一點,到了這裏你是跑不出去的。”
“放心,我來都來了,不會跑的。”梁冉冉主動端過來一杯香檳抿了一口:“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想要買我。”
唐騰躍掩藏在麵具下的眉輕輕的挑了一下:“你的膽子是真的很大。”
“不大能怎麽辦,我哭你又不會放我走。”
唐騰躍噗嗤一笑:“你真有趣,要不是那人出錢多,我還真舍不得把你賣了。”
梁冉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唇角,目光在房間裏一掃,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白發也有黑發,黃發,女人都穿著禮服,男人都穿著燕尾服,所有人都戴著麵具,有的人麵具是一半,有的人麵具卻遮了整張臉。
戴半張麵具的人大多是站著的,或者在舞池中跳舞,或者是隨意的站在一旁。
戴整張麵具的人則多是坐在椅子上,唯一露出來的眼睛,梁冉冉看到了仿徨和無助。
梁冉冉打量著這些人,心裏有了大致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