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保守
馮菲菲剛剛是跑進來的,且進來的時候發絲散亂,妝容花的像隻貓,而且她是哭著回來的,更關鍵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也亂糟糟的。
梁冉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急忙追著馮菲菲上樓。
馮菲菲的房間門沒有關,梁冉冉推門進去,房間裏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沒有她的蹤跡,但是洗手間裏卻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菲菲,你在裏麵嗎?”梁冉冉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回應。
“發生什麽事了?不管什麽事,你跟我說一下,我幫你解決。”
裏麵仍舊沒有回應。
“你午飯吃過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準備點吃的?”梁冉冉又試探性的問。
這次馮菲菲發話了,隻是聲音哽咽:“不用,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
聽到她說話,梁冉冉鬆了一口氣,她還肯說話,這說明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最可怕的狀況其實是沉默,有些話能說出來,就說明不是問題。
“那好,你先冷靜一下,我就在樓下,有什麽事你就叫我,我立刻上來,好嗎?”
梁冉冉來到樓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發旁邊的靳澤明。
他的頭發亂糟糟的,頭上纏著繃帶,但是麵色紅潤,雙目有神,氣色和精神都非常好,此時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顆一顆的係扣子。
要不是站在他身邊的是盛檀非這個大男人,且昨晚上兩個人才發生過不可描述的事情,梁冉冉都要誤會倆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了。
她下了樓,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靳澤明,問:“發生什麽事了?”
靳澤明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沉沉歎了口氣,問:“菲菲在哪?”
“你對菲菲做了什麽?”梁冉冉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以為我能對馮菲菲做什麽?”
兩人在一問一問之中,進行著詭異的對話。
梁冉冉緩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靳澤明:“你欺負她了。”
“什麽叫我欺負她?是她欺負我,昨晚上……”靳澤明抿了抿唇,臉紅了起來,咬牙說:“她不負責任。”
她不負責任?
梁冉冉和盛檀非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她把你睡了?”
雖然覺得這種說法挺扯淡的,但是靳澤明是個病人,想來應該沒有那種心思的,不過菲菲睡了他?
梁冉冉有種很奇怪,很難以接受的感覺。
靳澤明臉色爆紅:“胡說,我……我不跟你們說話,你讓她出來,她什麽意思?說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跑了?”
“她正在樓上洗澡,暫時可能下不來。”梁冉冉示意他坐下:“你先坐下休息下,然後跟我說說,你跟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的事……”
“你說了我們才能幫你,否則這事我們隻能袖手旁觀了,馮菲菲願意不願意見你,我們可沒辦法。”盛檀非給梁冉冉使了個眼色。
梁冉冉點頭:“嗯。”
這意思就是說他要和盤托出,兩個人才肯幫忙?否則就不管他了?
靳澤明看了一眼樓梯,想到逃跑的馮菲菲,心裏堵得難受,他泄氣般說:“好吧,我和菲菲的確是……但是我們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們一起吃了早飯,她那個時候還挺高興的,後來她還去給我買了午飯,可是吃著吃著午飯她忽然就開始哭,我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然後……你們也知道了。”
居然這麽奇怪嗎?吃著吃著飯就哭了,難道是飯菜太難吃了?
“這麽說,是菲菲自己的問題?”梁冉冉想了想,搖頭:“不對,如果是她自己的問題,她一回來幹什麽迫不及待的去洗澡,跟染了髒東西似的。”
靳澤明:“……”
髒東西?
她這話什麽意思?
誰是髒東西!!!
靳澤明瞪著梁冉冉,無聲詢問。
盛檀非幹咳一聲:“放水就一定是洗澡嗎?萬一是想不開要自殺呢?”
靳澤明坐不住了:“我去看看他。”
“還是我去吧,萬一是你不小心刺激到她了,她看到你再真的出點什麽事怎麽辦。”梁冉冉起身上了樓。
靳澤明無聲望著梁冉冉的背影,依依不舍,擔憂萬分,他一時想,自己該衝上去找馮菲菲說清楚,不管是什麽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
一時間又想:梁冉冉說的也對,萬一是自己那句話不小心刺激到了她,菲菲看到了自己再真的想不開怎麽辦。
可話說回來,他也沒說別的,他們吃飯的時候,他隻是討論了一下關於未來的規劃,誰知道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靳澤明回憶著當時的對話,頹然坐了下來:“難道她真的後悔了?”
“靳澤明你行啊。”盛檀非坐在他身邊,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肩膀:“鬧到傷成這樣,都能把馮菲菲給睡了,你早點怎麽沒這魄力?”
他早點也不知道馮菲菲會願意給他睡啊。
兩個人重逢的時間不短了,以前馮菲菲有事沒事還會過去找梁冉冉玩會,兩人也經常碰麵,靳澤明屬於那種典型的有賊心但是沒賊膽的,一直很矜持,馮菲菲也是如此,兩人誰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次他受傷,馮菲菲對他照顧有加,兩個人的關係也更進一步了,原本他是打算等身體好了,找時間搞定馮菲菲的,可誰知道昨晚上馮菲菲忽然就跑去了他的病房。
她喝醉了,很不矜持的說了一堆話,靳澤明雖然沒有喝酒,但是聽著她的那些話,心裏酸酸疼疼的,一衝動就抱住了她,然後倆人不知道怎麽的就吻成了一團,然後就變成了滾床單。
具體的經過不能描述,早上一醒,靳澤明立刻表態,要跟馮菲菲在一起,一輩子都在一起。
馮菲菲當時看著挺感動的,誰知道感動著感動著就哭了起來,後來就跑了。
“別提了,現在怎麽辦?”靳澤明鬱悶的想要薅頭發,想起自己的傷口,也沒敢薅。
“別急,睡都睡了,還能跑嗎?”
靳澤明打量著盛檀非,將他從頭看到腳,恨不能看穿他的靈魂似的,低聲說:“你的思想什麽時候這麽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