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梁冉冉在經過兩天的消化之後,終於徹底的放棄了“整死”老頭子的計劃。
她現在就盼著老頭子什麽時候能回來一下,跟她離個婚,不過這點好像有點難,因為自那天之後,老頭子就徹底關機了,躲她的意圖十分明顯。
梁冉冉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察覺到自己有殺意了,還是因為他真的在忙,反正她心裏十分的不痛快——有什麽事當麵談清楚,這樣躲著不回來不見麵算是什麽本事。
今天,盛檀非終於跟國外的公司簽了合同,特意打電話給她報了個喜。
“恭喜。”梁冉冉舉著手機麵無表情的回答,聲音無波,沒有任何情緒。
“同喜同喜。”
“我沒什麽好喜的!”跟老頭子聯合坑她兒子,這男人陰險腹黑,不要臉,她很生氣,一點也不高興。
“還在生氣?”盛檀非難以理解,都過去好幾天了,這氣性也太大了。
“你有事嗎?沒事我掛了。”畢竟是自己老板,梁冉冉不好鬧得太僵——主要是付不起違約費用,要是付的起,她早連錢帶合同甩他臉上了!
“有事,晚上舉行慶功宴,我去接你。”
梁冉冉:“……你們慶功宴,我去幹什麽?”
“你是我夫人,當然要跟我一起參加。”
“……”難怪她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很不對勁,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
難道她以後都要扮演盛檀非的夫人?
那老頭子知道嗎?
無端的梁冉冉打了個哆嗦:“……我可以拒絕嗎?”
“給你兩倍的出場費!”
“三倍我也不去!”
“盛寶寶合同期限改成五年。”
梁冉冉:“……你幾點來接我?”
“我讓秦風去接你。”
梁冉冉掛了電話,想到自己被他威脅的事情,更是咬牙切齒:“盛檀非,我算你狠!”
站在一旁的保鏢齊碩聽到她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暗暗偷笑了一下。
“冉冉姐,誰給你打的電話啊?”小玲子好奇的問。
梁冉冉麵色不改的回答:“沒什麽,一個熟人。”
“哦。”小玲子笑了笑,打量一眼梁冉冉,又笑著說:“冉冉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不會有這麽好的機會磨煉演技。”
梁冉冉稍怔,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給林悅做替身的事情,她尷尬的笑笑:“你別恨我就行了。”
畢竟這替身做起來費力不討好,更關鍵的是不露臉,做再多的努力,演的再好也不過是給人做嫁衣而已。
“怎麽會,如果不是冉冉姐,我不可能有這麽好磨煉演技的機會,能讓張導指點我演戲,我已經很滿足了。”小玲子笑著回答,眼睛晶亮亮的顏色。
“那就好。”梁冉冉訕訕一笑,起身離開了原地,總覺得再繼續聊下去,她都要心虛了。
下午三點半,秦風準時給她打電話。
梁冉冉已經跟張嶽忠商量好,接到電話,拿上自己的東西,氣呼呼的直奔汽車。
上了車,果真看到盛檀非坐在後座上。
她一歪身體坐進去,不無調侃的說:“盛總居然親自來接,真是讓我臉上有光。”
盛檀非並不惱怒,反倒笑了一下:“來接夫人,當然應該親自來接,才顯得有誠意。”
他說的極其認真,梁冉冉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笑道:“盛總入戲可真快!”
“誰讓夫人天生麗質,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入戲。”盛檀非說著摸向了她的手。
梁冉冉狠狠一拍,打開他的手:“你別動手動腳的,我告訴你,我隻是看在盛寶寶的麵子上才來跟你演這出戲的,你要是敢動手動腳,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盛檀非頷首:“我明白。”
梁冉冉肯為了盛寶寶做這麽“大”的犧牲,他覺得很欣慰,更欣慰的是當梁冉冉聽到那個條件的時候,幾乎沒猶豫就同意了,這說明盛寶寶在她心裏的地位已經相當高了。
“等今天晚上結束,明天我就去接盛寶寶,帶他好好玩玩。”
聽到這話,梁冉冉有點詫異,她一直以為上次的提議不過是盛檀非隨口胡說的,並不作數,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你是認真的?”梁冉冉問。
“當然,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要做到,男人要說話算數。”盛檀非正色回答。
說話算數?
梁冉冉又問:“你不會真的要帶他到開學吧?”
盛檀非又點頭:“那當然。”
梁冉冉徹底無言了,她歪頭看著盛檀非,瞧見他那原本冷峻無比的臉上此時多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溫柔,她忽然就恍惚了。
南江市的無冕之王,居然要放棄自己的事業來帶孩子?
她怎麽覺得這麽不真實呢?
像是做夢。
梁冉冉腦子一抽,一把掐住了盛檀非的側臉,問:“疼嗎?”
盛檀非:“……”
秦風從後視鏡看到後麵的情況,差點笑出來,所幸他狠狠咬了咬牙忍住了——他怕忍不住會被盛檀非一頓收拾。
“疼不疼?”梁冉冉掐著他的側臉,認真的問,完了又小聲嘀咕:“他怎麽不說話,難不成我真的在做夢?”
盛檀非:“……”
青天白日的,居然以為自己在做夢?
再說,疼不疼?你讓他怎麽回答?
回答疼,他一個大男人被人掐一下就叫疼,豈不是很沒麵子?如果說不疼,梁冉冉肯定以為自己在做夢,而且那手依舊在增加力道,他怕再捏下去,自己的側臉會腫起來,那晚上不就要出醜了?
盛檀非緩緩伸出手握住梁冉冉的手,無比深情的問:“你說我疼不疼?”
他的手很暖,掌心細膩,溫柔,指尖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拂過,梁冉冉後背上忽然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如同觸電般收回了手,不是做夢,夢裏的盛檀非都是張牙舞爪的怪物,哪能這麽溫柔,不過話說回來,他忽然這麽溫柔……難不成是腦抽了嗎?
“盛總,麻煩您……別入戲這麽早行不行?你這樣我會很尷尬的。”
梁冉冉將目光投向窗外,一手撫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小心髒,心說,真奇怪,這種酥酥麻麻的,從心裏升起的喜悅感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一次兩次總是會不經意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