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口蜜腹劍
第三百零一章口蜜腹劍
溫笑語抬頭看向前來的周天悅,笑道,“天悅,過來這邊坐。”
周天悅緊挨著她坐下,裝作一臉關切的問道,“笑語,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受苦了,不過,事情結束了嗎?夜都為你擺平了?”
溫笑語放開喬雨,對著她笑道,“已經沒事了,天悅,你不要擔心了。”
誰關心你!
周天悅在心中冷嗤,麵上卻還是一臉關切的樣子,“你現在有了孩子,不要過多的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憂心,否則,你的身體會挨不住的。”
說道孩子,溫笑語溫柔的撫上自己的肚子,笑道,“我知道了,哎,若是我早些可以想明白的話,我的孩子也就可以不必再受這些苦了。”
周天悅真的恨不得殺死她肚子裏的孩子,讓她這麽得意,真是氣煞她。
她笑笑,“是啊,但是萬幸,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不然後悔都沒有用了。”
是啊,現在想想真是後怕,她的孩子差點就沒了。
溫珊珊從外邊進來,看見周天悅挨在溫笑語身邊就覺得心裏膈應得慌。
她湊了上去,一屁股把周天悅擠了出去,對著溫笑語笑道,“姐姐,今天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周天悅被溫珊珊擠到一邊,哼了一聲,沒有計較。
溫笑語看了周天悅一眼,用眼色示意他不要這麽過分,天悅畢竟是自己的同學,也是闌夜的客人。
溫珊珊撇撇嘴不以為然,同樣用眼神示意,姐姐你知不知道啊,人家就是看你是個軟柿子才欺負你,你在這樣軟弱下去,恐怕以後一個傭人都會爬到你的頭上。
溫笑語不明白溫珊珊這樣擠眉弄眼的是什麽意思,看來他們之間還是缺少一些默契。
喬雨坐在另一邊,看著他們幾個女人之間的大戲,皺著眉,不忍心在看下去?
周天悅那樣蠢的女人,能是自己的搭檔嗎?
她拄著胳膊,很是惆悵。
正是蠢的女人,才更好的利用,最後成為自己的替罪羔羊。
方闌夜從樓上下來,看見他們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樣子,心裏十分欣慰。
還是周天悅最先看見方闌夜的身影,她站起來,迎了上去,親熱的叫了一聲,“夜,你忙完了?”
溫珊珊看著周天悅一臉殷勤的樣子,十分的不屑,她冷嗤一聲,拽拽自己的姐姐,用眼神示意,幹嘛呢,姐姐。再愣著你的男人就要被人搶走了。
溫笑語拂下溫珊珊的手,衝她搖搖頭,這次她明白了溫珊珊的意思,她的男人,不需要自己刻意的迎合和奉承。
她隻需要靜靜的坐在這裏,他便可以越過茫茫人海找到她,然後直直的向著她走來。
看著溫笑語一臉淡定的樣子,溫珊珊急得肺都要炸了,姐姐,你這個人怎麽對自己的感情一點都不上心呢。
方闌夜直直的越過周天悅,向著溫笑語走來,他向她伸出手,“夫人。”
溫笑語眼中毫無其它,望著他的眼神簡直要泛出光來,她伸出手,“嗯,老公大人。”
嘔~
溫珊珊實在忍不住,幹嘔了一聲,姐姐姐夫重歸於好,且對周天悅那個女人視而不見,她是挺開心的,但是他們兩個似乎變了些,變得有些,呃,惡心了。
溫笑語才不管溫珊珊他們的反應,直接任由方闌夜拉過她的手,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方闌夜直接摟過她,對著溫珊珊他們說道,“今晚夏侯他們都會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一是為了珊珊的孕事,二是為了這件事的完美解決,三是商量商量喬雨的上學的事情。”
喬雨抬起頭,衝著他們甜甜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好。”
周天悅自然不放棄,她湊上前,笑到,“太好了,我們喬雨早就想著上學去了呢,天天待在這裏都要悶出毛病了。”
溫珊珊上前一把扯開她,“什麽叫你們喬雨啊,喬雨是我姐姐姐夫的孩子。跟你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就是看這個周天悅不順眼,所以覺得她做什麽事情都是別有用心。
她現在這麽說,又是什麽意思,純心給自己的姐姐添堵不成?
周天悅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我隻是跟喬雨這丫頭熟悉了些,所以才會那麽說,沒有別的意思。”
9又給她裝起白蓮花來了。溫珊珊剛想回過去,就被方闌夜一記眼神給成功的擋了回來,他神色冷冷,“珊珊現在懷著孕,你們若是想鬥嘴逞一時痛快的話就去別處,別在她的麵前惹她心煩。還有天悅,住夠了的話你就可以搬出去了。”
周天悅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方闌夜後邊的話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張張嘴,神色委屈,“可是夜,你也知道,我的房子一直都是靠我離婚的時候獲得的錢在交房租,現在我又要上學又要生活,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錢了。”
你沒有錢關我姐姐他們什麽事,溫珊珊抱著胳膊,鄙夷的看著她,這碰瓷都碰到藍翎宮裏來了。
溫笑語有些於心不忍,其實周天悅是自己的同學,又是方闌夜的初戀,她也幫過自己幾次,自己實在是不想讓方闌夜為難。
“沒關係。天悅,你若是沒有地方去,就先暫時住在這裏好了。”
周天悅欣喜的看向溫笑語,“真的嗎,笑語,真的謝謝你。”
溫珊珊撫額,自己姐姐心怎麽就這麽軟呢,她真的對她姐姐白蓮花的設定無語了。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這麽客氣。”
方闌夜抱緊了溫笑語,似乎也是在感激她,他對著溫珊珊他們說道,“你姐姐懷著孕,需要休息了晚上開飯前再把她叫醒就可以了。”
自己哪能睡那麽久?
溫笑語紅著一張臉,剛想反駁,就被方闌夜給帶走了。
她頗為無奈,夜怎麽越來越奇怪了。
她躺在床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盯著方闌夜手中的那杯牛奶。
她把頭縮進被子裏,委屈巴巴道,“夜,我可以不喝嗎?”
方闌夜笑的隨和,但是裏麵露出來的卻是不可抗拒的意思,“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