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霓萊
第七十四章霓萊
方闌夜聽了,微微蹙起了眉,“不好意思,我有精神和身體上的潔癖,可沒時先生這麽濫情。”
時初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居然有些無奈,“我要是說我不給呢?”
方闌夜也笑了,“時先生,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和手段,我可是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你的酒吧關門大吉。”
時初冷嗤一聲,滿臉的不屑,“總統閣下,你現在根基尚未威固,有什麽資格來威脅我,我的曾祖父是開國元勳,祖父和父親也是官方重要人物,想必您也對我查的很清楚,所以,言盡於此,”時初站起身子,神情卻是一貫的傲慢,“總統閣下,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方闌夜也不生氣,而是緩緩的站起身子說,“時先生,不知您聽沒聽說過清朝將軍年羹堯,年羹堯雖然為清朝立下汗馬功勞,但卻不懂得收斂,依舊在皇帝麵前,耀武揚威,所以最後他的結局,是五馬分屍。”他湊近時初,悄聲說道,“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最大的悲哀,我君你臣,這是你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時初的拳頭慢慢收緊,現在跟方闌夜撕破臉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何況為一個月色,未免太不值得,他且等著,他方闌夜掉下底潭的那天。
“月色還沒來上班,不過她的住址是在這附近。”
失了一個月色他到不心疼,隻是浪費了他苦苦培養他的心血。
房門被人從外邊粗暴的踹開,月色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所以也不驚慌,隻是扯了條毯子,圍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她抬起頭,看見了麵前的來的人,神情有些慌張,也有些愛慕,“總,總統閣下。”
方闌夜坐在椅子上,“嗯。是我,月色小姐。”突然,他又轉了個音調,“奧,不,應該說是霓萊,小姐。”
月色心底一沉,但神情依舊是慌張,“總統閣下,什麽霓萊,恕月色愚笨,請您明示。”
方闌夜拿過一疊資料,扔在了她的麵前,“在裝下去還有意思嗎,T國殺手,霓回小姐。”
霓回拿起文件,第一頁就是自己的照片,和後邊的詳細資料,包括自己的什麽時候被收養,什麽時候加入組織,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邊。
她冷冷一笑,扯下被子,被子下邊是一個黑色緊身短衣,“總統閣下,您手段真是高明,霓回甘拜下風。”
方闌夜拿起一張紙,“不是我高明,是你們太愚蠢。”
霓萊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請您明示。”
方闌夜也不廢話,“隻是說你的幕後老板太心急了,你才剛接近周施廷,周施廷就馬上被綁,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所以就順著你的這條線索,費了很大的功夫,但還是揪了出來。”
霓萊低下頭並沒有作聲,等了許久她昂起頭,“這次,是我失算了,所以,我,任由你處置。但是,你不要妄想,在我身上問出關於周施廷的任何線索,你是知道的,我這種類似於死士的人身上,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方闌夜也不著急,他拉了把椅子,坐了上去,“我一定能知道,因為,我知道霓萊小姐的軟肋在哪。”
霓萊心下一驚,為了掩飾她的慌張,他不敢看方闌夜的眼睛,“總統閣下,死士是沒有軟肋的。您不必說這些來唬我。”
方闌夜倚在椅子上,“是人都有軟肋,而霓萊小姐的軟肋,就是,時初先生。”
霓萊猛地抬起頭,她虎眸一睜,“時初,你不要動他。他跟這一點關係都沒有。”
方闌夜不想跟她廢話,“有沒有關係並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們偽裝成M國人,挑起爭鬥,想必沒有時初的幫忙也不會進行的這麽順利,雖說現在我動不了他,但也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們守舊派這些雜草”他俯下身,逼近霓萊的臉,與他對視,“早晚,我會親手,將他們一根一根的拔掉。”
這樣的方闌夜讓人從心底生出莫名的恐懼,霓萊雖說經過嚴格的心理素質訓練,但她心底仍有些微微顫動,她垂下頭,手卻不自覺的握緊。
看見他的動作,方闌夜話調一轉,“不過,你們要是把我惹急了,要了時初這條命,也並非難事。”
房間裏,霓回返回了關押周施廷的房間,他剛打開門,裏麵就有一陣淩厲的拳風朝他衝過來,他躲身閃過,出手也是一記狠招,周施廷反應也快,也不躲,伸手接了過去。
頃刻之間,他們各自分開,退到了房間的角落,周施廷嘴角溢出了點點鮮血,他抹了把嘴角,
吐了口唾液,往地上一坐,倚在牆上,“霓回,我想我應該知道你是誰了。”
霓回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要妄想套我的話,你不可能知道。”
周施廷看向他,“我不騙你,我說我知道,就是知道。”他的眼中閃過沉痛的光芒,“我的影子,也是我的孿生弟弟,周施桀”
霓回眸中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搖頭到,“不可能,連你母親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怎麽可能,”
周施廷打斷他的自言自語,他的神色恢複了如常,“周家的傳承,都是一脈單傳,很少,也不能出現孿生雙子,若出,周家必遭大禍,所以,若出現雙子,必殺次子之。”
霓回眸子中閃過一絲恨意,“所以,就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家傳,周家就把我,這個所謂的禍害,給殘忍的拋棄了,把剛出生的我扔在垃圾桶旁,讓我自生自滅,對他來說,我就是垃圾,嗬,”
周施廷看著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他躊躇了良久,才開口道,“你不要把這些都怪罪於父親,當時爺爺還活著,父親雖說是一國總統,但爺爺的話他不可能不聽,況且爺爺當時的態度異常堅定,還拿出了祖上傳下來的古書,爺爺雖然已經不問世事,但他威望是不容詆毀的。你的犧牲,我隻能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