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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傾心已久【爆更一】

  聰明伶俐的李幽落心知肚明,這一袖子,不是甩的二裏路,而是冷夜寒在告誡他們切勿懷有異心。而事實也恰好證明,李幽落三人加一起也頂不住他冷夜寒的一袖子。


  耳聞不遠處的草叢裏傳來沙沙聲響,卻是冷夜寒身邊那一貓一狐。想來黑曜便是這黑貓,白靈也就是那白狐了。


  黑曜銜著小小一布卷帛,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溫庭筠跟前。溫庭筠好奇地接過布帛,攤開一看,卻是滿臉震驚。因為這布帛上所寫竟是鳳泣血的緩毒藥方!

  來不及與言朽依依惜別,幽洛便和溫庭筠李義山帶著一黑貓一靈狐開始朝靈鷲山出發,出了浮生陣,頂著層層呼嘯的風霜奔赴一場未知的生死博決。


  三個人依舊孑然一身朝前並進,再次回首相望的時候,整座寒雪山白茫茫的一片,已近看不見那座孤寂的冰墓,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快馬加鞭的曆經了兩個月的風雨飄零,三人兩畜跋山涉水,踏過林溪山澗,叢林夜幕,餓了就抓野味將就,渴了就尋山泉解決一番,困了就在林間打個盹。


  為了節省時間,隻能如此風餐露宿,這恐怕是幽洛此生最難熬的一個多月,說得好聽就是瀟灑的以天為蓋地為爐,可實際是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


  終於到達了靈鷲山腳下的一個鎮子,幽洛欣喜而又惆悵的看著那座飄渺的仙山,雲霧中那個決定著她的生死的地方。


  饒是經曆了兩個月的風雨洗禮,溫庭筠依然儒雅溫和,白皙的臉經過兩個月的風雨,變得更加的棱角分明毅,幽洛端坐在馬上,出神的看著他。


  “李兄,兩個月來如此趕路,想必又累又餓了,我們到附近的酒家好好休息兩日,再上靈鷲山。”


  溫庭筠心裏也非常的沒有把握,在武林中來說,他的武功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東瀛忍著和雲霧山的修真者,是他無法抵擋的勁敵。


  所以,沒有養夠精神與體力,這生死一搏,未必能贏,畢竟雲中公子的底細他並不了解,即使她有攝神鞭在手,也是惶恐不安。


  “嗯。先休養生息,我還要準備些工具。”幽洛讚同的點點頭,她現在全身癢死了,兩個月沒有洗澡,身上都不知道有沒有長虱子。


  根據冷夜寒的描述,靈鷲山的陣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容易,雖然自己熟知五行相生相克之理論,但是畢竟沒有真正實踐過,實況怎麽凶險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有些東西一定用得上,否則那刀山火海怎麽過?輕功有限,更何況每破一陣,一髒器受損,強行使用內力,結果更是糟糕。


  靈鷲山是屬於大唐最北邊的一個山脈,懸崖峭壁,越往上空氣越是稀薄,登上了山頂之後,就正式進入了九雀的住所。


  三個人找了鎮子上最豪華的酒樓,這提議自然是幽洛說的,按照她的話就是:明天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不趁著喘氣兒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難道等到下了陰曹地府找閻王老子討碗水喝?


  幽洛更想說,哥們兒,你們要不也去窯子裏逛逛,生前不縱歡,死後又長眠,連被奸-屍的幾率都少得可憐。


  但是一轉念想,老子看上的男人,就是死了也不許別的女人碰一寸皮膚,活著的時候,誰不知死活碰一下,廢了她的手,幽了她的閉!

  鎮子上倒是很熱鬧,車水馬龍的,人來人往,倒是有點兒世外桃源的感覺,隻是沒有阡陌縱橫的田地。


  幽洛眼觀八方,看得都是漂亮姑娘打眼前走過,那叮當的翠環珠玉,婀娜的身姿,搖著纖細的水腰,真是想上前抱一把。


  這或許也是李幽洛女扮男裝永遠不會被聯想成為女子的原因吧,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皮糙肉厚到這個地步,那雙清澈的眼裏流露出的是流氓一樣的調-戲。


  “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闖過五行陣,你還有心思看美女!?”李義山雖然向來脾氣暴躁,完全沒有儒士的風尚,但是卻從來不做非禮之事。


  自然對於李幽洛那毫不遮掩的赤-裸眼神很是嗤之以鼻,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他倒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別個女子的胸脯,真是太有失君子氣節了。


  如果李義山知道幽洛隻是在好奇為什麽古代的女人胸脯那麽豐滿,她來這裏都這麽久了,這胸是越養越小,作為正兒八經的女人肯定是羨慕嫉妒恨的。


  “正因為明天生死未卜,才要在未知之前做些自己想做而沒有做的事情。”


  幽洛雙手環抱在胸前,認真的說出了這一番話,眼神裏卻是飄忽不定的憂傷,她仿佛想起了什麽,猛的眼神看向溫庭筠,嘴角忽然浮起來一抹算計的笑。


  終於拖著疲憊的身子到了酒樓,小二肩頭搭著一根毛巾,臉上直冒著汗,熱情的吆喝:“幾位各管要吃點什麽?”


  幽洛環視了一下四周,高朋滿座的,熱鬧非凡,不明白這麽偏僻的村鎮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人。


  “把你們這裏最好吃的都給我上了,快點!餓死我了!”


  幽洛一副土豪的模樣,其實她身上一分的現金都沒有了,完全是狐假虎威,蹭著溫庭筠和李義山那兩尊土豪。


  “好嘞,客觀稍等!”小二吆喝一聲,正欲轉身離去,卻忽然被幽洛拉住了。


  “等下,小哥,我問下,你們酒樓今天怎麽這麽多的人啊?平時也這麽多人嗎?”


  “客官,您難道不知道嗎?今天是醫聖每年一次的開診日子,凡是有能力破陣的人,都有機會獲得他的診治!”


  “可靈鷲山的陣不是很難破嗎?”


  “雖然如此,但是慕名而來的人依舊絡繹不絕,畢竟這個世界有錢的病人多得去了,有的直接重金聘請布陣大師來闖陣的。”


  “那可有人闖過了?”


  “據我所知,真正去闖的人並不多,圍觀的比較多……不過,多是有進無出的。”


  “噢……去忙吧..多謝!”


  幽洛眉頭緊鎖,年年都舉辦一次闖陣大會,卻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顯然九雀不是為了救人,隻是為了玩玩。


  可是這一玩,卻操縱著太多人的生死,醫者是這個世界最神聖的職業,同時也是最肮髒的職業。


  因為他們的一念之仁,關乎著別人的天堂與地獄,可是又有太多的凡人看不懂,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命數。


  醫生的德行決定著他能拯救多少人,盲目的以回天之力延遲別人的陽壽,這樣的因果還是醫生在背負,孰是孰非,誰又真得講得明白。


  “李兄,你有何想法?”對於九雀每年舉辦闖陣大會,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當時也準備闖陣求九雀賜解藥。然而經過秘密查探才知道九雀實際上是效忠於東瀛的,所以隻能放棄這條路,遍訪上古醫書的蹤跡。


  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得到了醫書,卻碰上了冷夜寒。


  “說實話,我也沒有把握。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大家到時候配合一些,全部聽我指揮吧..”幽洛搖了搖頭,她研究易經八卦,隻不過是個人愛好,21世紀誰能擺出這麽牛叉的陣法困人。


  氣氛開始變得消極,溫庭筠對於這方麵涉及的極少,現在也是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縱然武功高強,也有弱點。


  “哎呀,都愁個鳥!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之愁明日憂啊!好好吃飽了,該休息休息,該逍遙逍遙去。”


  小二端著熱乎乎的菜踏著輕快的步子從樓上上來,擺好菜,末了還送上了一壺好酒:“客觀,這個本酒樓的招牌青果酒,老板說送你們了!”


  “哎呦,不錯!謝謝,祝你們酒樓生意興隆!”


  好酒好菜,浮生夢逍遙,與君共飲清香酒,流放一世亂愁腸,幽洛一邊夾著大塊的肉,配著香酒,真想唱一曲世上豈有神仙哉。


  “廣兄,李兄,浮生倥傯,有緣萍聚,當浮一大白!小弟今天先幹為敬,生死患難一場,希望我們都能夠化險為夷,宰了那老家夥的腦袋!”


  “李兄果然是豪爽之人,我等愧之不如。”溫庭筠優雅的舉起酒杯,與幽洛碰杯,再一飲而盡。


  “我李義山這人向來嫉惡如仇,直來直往,不屑虛偽,往日對李兄多有得罪,還望不要見怪!你的確是一個大義凜然的男子漢大君子,你這個朋友,我李義山交定了!”李義山也突然文藝了一回,總算不對幽洛冷嘲熱諷了。


  或許,這世界任何一種感情都沒有生死與共來得撼動人心,所以,在死亡的恐懼麵前,才能真正看清自己需要什麽。


  “欸,我李雲豈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李兄為人豪爽義氣,正直不亢,我欣賞!”


  三個人第一次這麽互相不留痕跡的交心,雖然,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這或許是他們心中唯一的遺憾。


  然而,名字不過隻是一個代號,張三李四還是王二有又什麽區別,相逢何必執著一個姓氏。


  吃吃喝喝,幽洛有些微醺,向來自詡千杯不醉的她,此刻卻有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或許,很久沒有這麽逍遙自在過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蘊藏著淡淡的憂傷,她直勾勾的盯著溫庭筠:“廣兄,你可娶妻了?”


  溫庭筠抿了一口酒,看著有些醉意的幽洛,不明所以,依舊溫和的回答道:“不曾。”


  幽洛依舊不依不饒:“可有喜歡的姑娘……”


  溫庭筠微微蹙氣俊秀的山眉,雖然奇怪他的問題,但是酒醉之人任何無禮都應該包容不是,於是依舊好脾氣的答道:“沒有。”


  李義山自顧自的吃菜,不知道這個雲中公子又發的什麽酒瘋,剛才真是不應該那麽豪爽的與他傾心交友。


  “那甚好,甚好…在下有一個雙胞胎妹妹,與公子恰好相配,不知公子..有意婚配否?”幽洛搖晃著小腦袋,鬧出來梁山伯與祝英台說親的那一出戲碼。


  依照她的性格,應該單刀直入,拎著他的衣襟,霸氣的問道:“姑娘我看上你了,你娶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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