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細作
“已經查明了！衛楚在三個月之前，就開始大量收集油脂。大概在三天前，衛楚命令心腹悄悄的將油脂埋在了城外，並且用幹草做了偽裝和掩護。今日我軍攻城的時候，將士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牆上，倒是無人發現這些掩埋在土中的油脂。”
聽到單經的話，範文在一旁輕聲說道：“油脂雖然易然，卻也燃不得這麽快！當時可是有一大團火球，突然升空，並且還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好像是衛楚在這些油脂當中加了一些東西，至於加的是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見到範文還想追問單經，公孫瓚不耐煩的對著範文擺了擺手。
“好了，那火焰雖然出現得突然，也對我們造成了一定的恐慌，但這火焰給我們造成的傷亡不大。衛楚這把戲，用過一次之後，第二次也就不管用了。”
待到範文退後了一步，公孫瓚才接著說道：“今日我方陣亡了五百多人，卻成功的登上了昌黎城的城牆。明日我方繼續再接再厲，定能將昌黎城一戰拿下。”
“待到明天拿下昌黎城，活捉衛楚之後，我一定要將他的腦袋剁下來，懸掛在城牆之上。”
公孫瓚話音落下，賬外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報，我軍抓到一個細作，對方揚言要麵見大人，有大事稟告。”
“細作？”
公孫瓚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報信的士卒說道：“把對方帶進來。”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士卒被五花大綁的推進了大帳。
“你是何人？你想要見我有何事？”
“在下牛二，是昌黎城中的一名屯長。我今日來見大人，是受了兄弟們的囑托，希望大人能夠幫幫我們。”
“昌黎城？”
公孫瓚自語一聲，然後猛地拔出寶劍放在了牛二的脖頸上。
“哼，你這是詐降，目的是想要騙我進入昌黎城。你以為我看不穿你的把戲？”
不等牛二爭辯，公孫瓚就對著左右的士卒大聲說道：“把他壓下去，殺了！”
“公孫大人，請你聽我把話說完！”
牛二一邊劇烈掙紮一邊大聲說道：“我原本是公孫範大人的親衛，投效衛楚是迫不得已。我今晚來找大人，是為了幫助大人拿下昌黎城。大人若是殺了我，就白白的丟掉了一次攻下昌黎城的機會。”
眼看著牛二就要被拖入賬外，公孫瓚又連忙對著士卒們擺了擺手。
“先放開他。”
士卒們鬆開了牛二，公孫瓚邁步走到了牛二的身側。
“你說你曾經是公孫範的親衛，那我問問你，你可知道公孫範吃飯是用那隻手。”
“公孫將軍迥異於普通人，公孫大人左手和右手都能用餐。”
“我再問你，公孫範晚上睡覺會不會打呼嚕。”
“鼾聲震天！公孫將軍晚上睡覺鼾聲震天。”
聽到牛二的話，公孫瓚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你的確是公孫範的親信，我現在最後問你，你來找我到底所謂何事？”
“我等自從投效衛楚之後，常常受到衛楚麾下老兵的無故打罵和責罰，這些老兵蠻不講理，甚至還要搶奪我們手中的餉銀。”
牛二語落，公孫瓚微微一笑說道：“這很正常，要知道衛楚手下的人，本來就是黃巾匪寇，他們現在雖然穿上了官軍的號衣，卻也改不掉許多以前養出來的臭毛病。”
“平時我們倒還能忍，畢竟我們當兵也是為了一口飯吃，有時候為了飯吃忍辱偷生也不算什麽？”
“可就在今日，因為讓大人的兵馬登上了城牆，所以衛楚麾下將領管亥斥責我們是在故意消極抵抗。戰鬥結束之後，衛楚原有的兵馬就離開城牆去大吃大喝了。而我們這些人不僅要繼續呆在城牆上。屯長以上有軍職的人，還每個人都挨了五大鞭子。”
公孫瓚看了牛二一眼，然後對著一旁的士卒說道：“把他的衣服脫了，我要看看他身上的鞭痕。”
兩名士卒上前，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牛二的上衣。
很快就有觸目驚心的鞭痕出現在公孫瓚等人的視線中。
“大人，這鞭痕才留下不久，看樣子他沒有說謊。”
待到公孫瓚點了點頭，牛二才接著說道：“另外那管亥今日還揚言，若是明日還讓大人的軍隊登上城牆。待到戰事結束之後，管亥就要剁了我們的腦袋。”
“大人的軍隊何其的厲害，大人的軍隊明日登上城牆幾乎毫無疑問。所以明日大人若是拿下了昌黎城，我們因為背叛了大人，大人肯定會處死我們。若是大人明日沒有拿下昌黎城，管亥也會殺了我們。”
“我們現在已經徹底的走投無路了，所以小人今晚冒險出來，希望大人能夠救救我們。”
聽完牛二的敘述，公孫瓚沉默了片刻，才對著牛二問道：“你想要我怎麽救你們？”
“衛楚的本部兵馬早就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他們晚上從來不會站崗放哨。所以現在看守城門的人，都是我們的人。我們願意打開城門，放大人的大軍進城，助大人拿下昌黎城。”
“隻希望大人拿下昌黎城之後，能夠對我們的過去既往不咎，讓我們繼續留在軍中混一口飯吃。”
公孫瓚閉上了眼睛，他想了片刻才對著牛二說道：“我看不如這樣，明日我軍攻城的時候，你們故意消極抵抗，待到我軍攻上城牆的時候，你們在反戈一擊，如此我也能夠輕鬆拿下昌黎城，而隻要我拿下了昌黎城，我可以對你們的過往一概不究。”
公孫瓚明顯就是不相信牛二，他擔心現在入城會是衛楚布下的陷阱。
“這樣也可以，還請大人放我回去，我現在就去告知眾人，明日協助大人拿下昌黎城。”
見到牛二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自己的建議，公孫瓚心頭疑慮盡去，他又連忙擺手說道：“等等，我改變主意了。那衛楚的本部兵馬一千人戰鬥力強大。若是按照我剛才所講去做，明日一戰肯定會出現較大的傷亡，而衛楚也有可能趁機逃走。”
“所以，我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按照你們的原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