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瘋狂試探
袁紹盯著蹇碩和衛楚的背影看了半響，久久不願挪動步子。
“將軍，他們人已經走遠了。”
顏良踏前一步對著袁紹輕聲說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楚衛好像有點非同尋常。”
聽到袁紹的話，顏良和文醜情不自禁的對視了一眼。
“將軍，你所指的是那一個方麵？”
袁紹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衛楚率領的黃巾軍，先是打敗了趙融和句安，然後在司隸州修武城下，輕易而舉的消滅了兩千府兵。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一支黃巾軍就是一頭見人就咬的惡犬。”
“蹇碩有多少本事，我很了解，畢竟昔日在西園練兵的時候，我和他打過不少交道。這一次蹇碩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這一支黃巾軍，這讓我感到很詫異。”
“將軍的意思，是蹇碩在撒謊，冒領軍功。”
“這個蹇碩倒是不敢！”
袁紹一邊朝著城門走去，一邊接著冥思苦想。
直到邁步跨進了城門，袁紹才扭頭對著牽招說道：“牽招你去找一些好酒，然後帶百名士卒，晚上去蹇碩的大營。你以慰問將士為由，好好的探聽一下蹇碩與黃巾軍交戰的詳細經過。”
“喏！”
牽招對著袁紹抱了抱拳，然後轉身離開。
入夜，衛楚與蹇碩還在城中應對熱情的一眾官員。
在這期間，袁紹時不時的靠近衛楚，問出一些問題。
不過還好衛楚早有準備，袁紹提出來的問題，都被衛楚巧妙的回答了。
同時，牽招率領百名士卒推著五輛大車大車來到了蹇碩所部的駐地之外。
不過牽招等人才剛剛靠近蹇碩的大營，就被管亥帶人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麽人？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位兄弟，在下牽招，是袁將軍麾下部將。”
牽招對著管亥熱情的抱了抱拳，然後笑著說道：“我奉上官之命帶一些酒水前來慰問兄弟們，還請這位兄弟，放我等進入大營。”
“你想要進入大營作甚？”
管亥拔出戰刀，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把酒水留下，人馬上離開。”
聽到管亥的話，牽招不由眉頭一皺。
不過很快牽招的臉上就又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們輕易而舉就打敗了黃巾賊寇，兄弟我對你們佩服萬分，所以我想……”
“不管你想什麽，現在我軍正在實行宵禁，沒有蹇碩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可是……”
又不等牽招把話說完，管亥就大手一揮。
營門附近的士卒會意，同時拔出了雪亮的戰刀。
“兄弟，我帶著一片好意來此，你見麵不久就拔刀子，這也太讓人寒心了吧。”
“哼，寒心算個狗屁，我警告你們趕快離開，否則我的刀子可就要從你的脖頸上劃過了。”
牽招狠狠的瞪了管亥一眼，然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你說，蹇碩麾下的門將不讓你帶著人進入大營？”
袁紹皺眉對著牽招問道。
“不錯，對方的態度很果決，我就多問了幾句話，對方就衝著我拔出了刀子。而且我還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森然殺氣。我想如果我不及時帶人離開，對方可能會真的動手殺人。”
“照你這麽說，對方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袁紹說到這裏，想了想就對著眾將說道：“給我好好的盯著蹇碩大營，蹇碩若是帶兵離開，我們就跟著拔營。”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我希望這是假的。”
“將軍，袁紹今晚不斷試探我們，還派人想要進入我們大營，他一定是對我們有所懷疑了。”
蹇碩有些緊張，對著衛楚低聲問道。
“你的能力如何，袁紹心中有數。袁紹對你有所懷疑這很正常，不過到目前為止，袁紹肯定隻是想要弄清楚黃河一戰的具體細節。他不可能懷疑我帶著人假扮成了官軍。”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啊，這件事情早晚都會被人發現。”
“所以進入洛陽之後，你需要盡快安排我與張讓等人見麵。我們爭取在別人捅破這一層窗戶紙之前，我們自己先把這一層窗戶紙捅破。”
見到蹇碩皺著眉頭還想說話，衛楚對著他輕輕的擺了擺手。
“蹇將軍你若是真的擔心袁紹，你不妨下令大軍半夜開拔，讓戰馬跑起來，將袁紹等人遠遠甩開。”
聞聽衛楚的話，蹇碩眼前一亮。
“將軍所言甚是，我現在就去安排。”
後半夜，趁著夜深人靜，蹇碩帶著兩千士兵悄悄的離開了大營。不過他們前腳剛剛離開，袁紹後腳就得到了消息。
當天亮的時候，蹇碩剛剛鬆了一口氣，袁紹就帶著麾下兵馬追了上來。
“蹇將軍，怎麽走得這麽著急？滎陽的官員，可都等著為你送行呢？”
“天子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此戰的經過，所以我才提前動身。”
蹇碩這一刻對袁紹恨之入骨，但是表麵上，蹇碩卻不敢發作。
“袁將軍為什麽這麽早帶兵離開？”
“冀州戰局正酣，我想早一點像陛下匯報戰果，然後返回冀州戰場，繼續為陛下效命。”
“袁將軍對陛下倒是忠心耿耿。”
“我袁家身受皇恩，自然應該好好的報效皇恩。”
袁紹說到這裏，突然扭頭對著衛楚大聲喊道:“衛楚！”
袁紹語落，衛楚端坐在馬上沒有半點反應。
“嗯，我這記性不好，應該是楚衛楚將軍。”
“袁將軍叫我不知道有什麽指教？”
“楚將軍，我之前聽蹇將軍說，這一次剿滅黃巾賊寇你立下了大功。這一次回到洛陽，陛下一定會重重的賞賜你。”
“剿滅黃巾軍是我的本分，不敢奢求陛下厚賞。”
聽到衛楚的話，袁紹笑了笑：“楚將軍果然是我輩楷模，隻是不知道楚將軍願不願意隨我一起上冀州戰場，繼續為陛下分憂。”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陛下願意派我上冀州戰場，我萬死不辭。”
袁紹輕輕點頭，然後突然拔刀搭在了衛楚的肩膀上。
“哼，你這黃巾賊寇，還敢在我麵前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