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在更文之前,依依先給大家鞠躬,說聲對不起了,由於依依明天將開始軍訓,所以這兩天將會多更點,軍訓期間,可能會停幾天,先給大家打個招呼,至於軍訓期間欠下的文文,依依回來補齊,還忘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依依,謝謝!
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墨藍色的天空,像開放在幽藍的夜空中的野菊花瓣。月光如流水一般,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大地。 月色如洗,流淌了一地。那薄薄的雲紗,裹著溫柔地注視人間的月兒,使她更添幾分朦朧。那閃耀的星,在月光中更為明亮,與月兒交相輝映。
月色總是與離愁思緒掛上勾,依羅也不免俗套,如此月色,難免要思念親人,思念故鄉,思念21世紀。
“又想家了!”自從知道了那些事後,君王更加珍惜這分來之不易的緣分。千年得一相聚緣,不知是用前世的多少次回眸才換來的。
“恩!想我爸爸媽媽!”早知道,回去是個奢望,可總免不了要想。
“你會討厭這裏嗎?|”在她的描述裏,她的那個時代,比這大商要好上千倍萬倍,他好怕她會討厭這裏,怕她會想離開這裏。
“不會!隻要有你的地方,我就喜歡,為裏你,我就願意為你留在這裏!”她知道他的想法,她在這裏,有美好的愛情,有一個衷愛的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唯一卻的就是一份親情,蘇家,於自己來說,與親人無異,但終歸不是親生的,總還隔著一層血緣的膜。
“喜歡看月亮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是最好的賞月場所!”那個時候,他雖然把她打入了冷宮,但卻時時不忘她的一顰一笑,他知道她喜歡看月亮,所以早為她造了座高樓,卻沒想到,還沒等他造好,她就跟著別人走了,他一氣之下,將高樓縱火焚了,自他們和好之後,他又命人從新建造,到現在,早已完工,隻等一個大好的時機,然後帶她一起賞月。
眼前是一坐雄偉的高台,幾乎能與鹿台相媲美,高台頂端是一座涼亭,涼亭寬約十幾平方,四麵用白玉欄杆圍繞,整座涼亭,離地30丈,雕欄環繞,設有三百台階,亭北麵設一寶座,兩旁各設了許多座位,底墒鋪滿大紅地毯。雕梁玉柱,好不奢華。站在亭裏,仰望星空,易羅忍不住想起李白的一首詩: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手可摘星辰!好詩,真是好詩!我看這樓就叫‘摘星樓’可好!”
好一個“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好一座摘星樓!
易羅沉浸在喜悅及感動之中,完全忘了大商是怎樣亡國的。是否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樂不思蜀了。
壽仙大殿。
君王正襟危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腳下的臣民,心裏無比自豪。在他一手治理下,大商蒸蒸日上,國富民牆,他的功績,足以堪稱中庸聖賢。如今這滿朝文武,哪個不對自己心悅誠服。“卿們可知何為中庸之道?”
大臣們麵麵相覷,這時,王叔比幹略加思索道:“中庸,既不偏不倚,中直秉正。肌骨,體膚,才學,賢德諸項並駕齊驅,平衡一體。無突出之強亦無顯著之弱,是為中庸。”
易羅很佩服這個人,在這種年代也能說出這麽哲理的話,記得中庸一詞是知道春秋時,才由孔老夫子提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的,而他現在就能如此闡釋出來,可見古人並不比現在人笨,隻是他的想法,在易羅看來,總有些不開竅。
君王甚是得意,當初他親率大軍東征徐夷(今徐州一帶),在戰場上往來衝殺,驍勇無比,嚇得徐夷酋長反綁著雙手、口銜國寶玉璧、穿著孝服、拉著棺材向自己投降。自己率領軍隊一直打到長江下遊地區,東夷部落紛紛臣服。當自己凱旋時,比幹望叔帶著文武大臣,步行幾十裏前往迎接,當時的民謠甚至唱道:紂王江山,鐵桶一般……
易羅看了眼比幹,這個傳說中的千古第一忠臣,隻見他身長七尺,風姿特秀。是個聰明的男人永遠把自己打理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是個不凡的美男子。他在朝中交好甚多。據說他是個風趣的男子,偶爾駐足於酒肆歌院,必會有眾多歌妓投懷送抱。不僅是個忠臣也是個多情的風流種子 。大抵是遺傳了帝王之家的風流多情。易羅想了想,然後說道:“人生而迥異,有人重於體力,有人重於文才,還有或重於賢德,都是上天賦與的才能。通常重體力者常弱於文才,重文才者常弱於賢德,而重賢德者常弱於體力。隻要能把專長與弱項相互彌補,使它們平衡,才是為中庸。”比幹其人忠誠有餘,但思想過於迂腐。
比幹看了眼坐於君王側的易羅,眼裏甚是不屑和鄙夷。
“大王,如今西北大旱,君王不曾開倉賑濟,卻他大興土,修離宮,建鹿台,現在又不顧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大肆興建摘星樓,君王可知,黎民正處於天災人禍之下!”
“如今,國富民強,天下太平,孤王到想聽聽何謂天災?何謂人禍?”
“天災就是天降大旱,百姓顆粒無收,而人禍則是大王身邊的妖妃,宮裏宮外早有傳言,蘇妲己乃是妖精轉世,大王卻獨寵妖妃,受其蠱惑,大興土木,這如何不是人禍!”
“王叔乃三朝元老,孤王敬你,但你也不可如此誣蔑妲己,妲己他為人向來謙和,從不與人耍手段爭寵,跟不會做對不起大商的事!王叔休要在誣蔑妲己,否則孤王定不輕饒!”
“大王怎可如此護著這妖妃,此女乃狐狸精轉世,禍國殃民,大王若不及早將此女處死,大商有朝一日將斷送在此女手中,比幹身為諫臣,決不能坐視不理!”
“王叔休要在提此事!既然王叔說西北大旱,那孤王就派你去處理此事!”君王十分惱怒,比幹此人,長期的自我感覺良好,倚老賣老,說話口無遮攔,既無知人之智,也無自知之明,如今跟甚,竟將如此莫須有的罪名扣與易羅頭上,君王對他很不滿。
比幹長歎,然後撲通一聲跪於大殿上:“壤外必先安內,大王身邊有妖孽作亂,我如果不去勸諫。那就是不忠了。為了怕死。不敢說話。那就是不勇了。大王有了過失,做臣子的就該以死力爭。”比幹態度強硬,絲毫不讓,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巧笑嫣然的女人,比那些洪水旱災要可怕得多,不除之永不得一夕之安。況且,自古忠臣不畏死,以仁存心也,夫仁也者,使人身名並全。當初自己與箕子.微子,三人同時輔佐辛,後來微子辭官而去,而箕子則為了保全性命,裝瘋賣傻,如今,這滿朝文武哪個不是趨炎附勢,朋比為奸 ,同流合汙,沒有幾個是真心為民,真心為國的。
“比幹,你口口聲聲說妲己是妖孽,我看你才是妖言禍眾,你想死嗎?孤王成全你!”君王大怒,暴跳如雷,凶相畢露。這老東西,給他台階,他還不下,非要與自己作對。從政多年自認為“肌骨,體膚,才學,賢德諸項並駕齊驅,平衡一體”,符合紂王賢能之標準,借此難得的機會,講出自己的優點,正合時宜。然而,比幹卻在這大殿之上詆毀自己的心上人,這不是當著天下人的麵,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嗎?況且在他心中易羅的地位無人能抵,決不容任何人詆毀,即使是他也不行!
“大王如不處死妖妃,臣以死明誌!”自從這女人入宮之後,大王醉生夢死,遊戲人間,原來的雄心壯誌全然沒了,若不及時處死這女人,大商遲早要亡在這女人手裏,都說紅顏禍水,果然不假。
“你你你,來人,拉去斬了!斬了!”君王怒極。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忤逆自己,這老東西,活得不耐煩了。君王對他早已看不慣,如今看比幹如此不識抬舉,火氣更旺。
君王早年得誌,難免有些驕橫跋扈,在加上一直以來,群臣對自己是言聽計從,眾妃更是撒嬌撤癡,早已習慣了恭維。如今比幹如此大逆不道的忤逆自己,自是怒不可竭。
“我比幹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是臣不能鏟除奸佞,十分不甘!”想我比幹,一身忠肝義膽,為國為民嘔心瀝血,為了扶持肘王和社稷的安危,不惜自己性命,可憐比幹一世英雄,沒有死在戰場,沒有死在更不是被敵國刺殺,亦非染疾而終,而是死在了一個女人之手。
易羅看著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勇者直諫的男人,“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都不知道嗎?他跟了君王那麽久,難道還不了解君王的性格,相識多年卻不相知,真可謂十分不智。即使自己是紂王的叔父,你也不能如此當眾拂了君王的麵子,正如自己先前所說,老虎始終是老虎,從來都是嗜血好殺的。這讓易羅想起楊修之死,雖然兩人不可相比,但從為人處事上,應該有相通之處。“大王,王叔性情耿直,直言不諱,您就念在王叔一片赤膽忠心的份上,饒了她吧!”易羅雖然對他把那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這件事很不感冒,但也看到他們叔侄兩人自相殘殺。
“妲己不必替他求情,哼!赤膽忠心 ,真的是赤膽忠心嗎?我看不見得!要挖出來看看才知道!”
“大王 !”易羅怎會忘記《封神榜》裏,比幹是被剖心而死的。
“孤王心意已決,誰在為她求情,一起處死,今天就到此為止,退朝!”君王冷冷一甩袖,徑自出了大殿。
易羅也隻好跟上去!走到比幹身邊,易羅小聲說了句;“王叔先回府,我會找實際向大王求情,免了這自罪!”
錦屏小築。
屋裏香氣彌漫,爐裏正燃著沉香,沉香又名伽南香,有凝神靜氣之效。
君王氣大致還未消,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易羅半跪坐在君王身後,輕輕地幫著君王揉捏肩背。
“大王為何如此生氣?”人死了,就在也救不回來了,易羅隻想找個適當的時機,替比幹求個情,免得君王將來後悔。
“那老匹夫,簡直不把孤王放在眼裏了,倚老賣老,恃寵而嬌,更客氣的是,他不但當著群臣的麵指責孤王,還詆毀你,孤王不殺他,難瀉心頭之恨!“ “自古忠言逆耳,比幹說話直率,觸怒了君王,但罪不至死啊!在說,比幹乃是國父,又是三朝元老,大王因為幾句不中聽的話就殺了他,那豈不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王怎可為幾句話而失了民心!”比幹是決不能死的,他舊鄉大商的一根頂梁柱,君王看不清,易羅卻清楚得很,一旦比幹死了,大商就少了那根支撐天下的柱子,岌岌可危。
“哼!比幹老匹夫!他死活該!”他說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她的不是,先不說易羅禍國殃民,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心甘情願的,輪不到他來教訓自己。
“大王,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看來,君王是真的怒了,自己要說動君王恐怕是很難了,隻好出最後一招了。易羅俯身付在君王耳旁說了句話。
“什麽?你說你有了我們的骨肉,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君王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 真的,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她身邊,怎麽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這還有假,太醫都說了,已經兩個月了!”老天並沒有因為上次的一念之差而懲罰自己,並再次讓她懷上了孩子。
“真的,我要做爹了,我又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君王依舊興奮得如孩子一般。
“誰說是兒子的!我喜歡女兒,我決定了,我要生個女兒!”易羅故意反其道而行。
“嗬嗬!兒子女兒我都喜歡,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最好是兒子女兒都有,生一對龍鳳胎,不對,兩個不夠,我要一大堆的兒子和女兒!”君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們的孩子是個什麽樣的了。
“一大堆,你當我是母豬啊!”隻有母豬才會那麽能生呢,在說了生孩子好辛苦,易羅才不要生那麽多呢,一個就夠了。
“讓我聽聽,我聽聽他在做什麽!”君王將耳朵附在易羅小腹上凝神屏氣的聽。“哎呀,他在踢我呢!”
“胡說,才兩個月,怎麽就會踢你呢!”
“真的,真的,沒騙你,不信,我在聽聽!”看著君王興奮得如一個剛得到寶貝的孩子,易羅心裏也甜滋滋的。
“大王,你就免了比幹的死罪吧!我們的孩子還沒出世,現在要多積點德,孩子才會健康平安,所以,這段時間不宜見血光哦!”乘君王現在心情好,易羅成機提出次事。
“易羅,他那樣說你,你還為他求情,你不狠他嗎?”
“恨他?我為什麽要恨他,他說的是實話啊,自從我進宮以來,大王你確實是大興土木了一翻,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國家,為了社稷,我一想到這裏,就不恨了!”說不恨,其實是謊話,但就為了那麽幾句話,就要取人性命,易羅是做不到的,況且他說的也在理。自從我入宮後,大王不是建離宮,就是大興樓台,確實苦了百姓。
“易羅,你真是個我的紅顏知己,今生能與你相半,夫複何求!”君王沒想到易羅一介女子,心胸竟也是如此的寬廣,不得不令人敬佩。
“這麽說,大王是同意免除比幹的死罪了!”易羅說來說去,其實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勸君王免了比幹的死罪,易羅之所以那麽賣力,是為了救比幹,也是為了救自己,救君王。救整個大商。
“恩”自己剛才一怒之下,要殺比幹,事後一想,卻也有幾分後悔。比幹乃國父,又是自己的叔父,當初,還是他力諫自己為儲君呢,真要殺他,到也有幾分不舍。
“大王寬宏大量,時間無任能及啊,我這就去告訴王叔去!”易羅怕久了在生變故,決定馬上把這消息告訴比幹,省得夜長夢多。
君王看著迫不及待消失在門口的易羅,心裏一陣感動,能得此知己,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