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依然還是在那個霧氣氤瘟的湖邊,天是湛藍的,雲是潔白的。陽光燦爛而又柔和,蚊風輕拂,碧樹婆娑。無數不知名的山雀在枝葉間歡快地啼轉鳴唱,寥廓的田地間,流浪坐在石上,易羅懶洋洋地偎在他懷裏,兩人緊緊地擁抱著,他用兩條有力的臂膀箍著她纖細的腰肢,她用兩條玉臂環勾著他的脖頸。兩人誰也不說話,突然旁邊來了人,是君王,他手裏握著長槍,怒起衝衝地向他們衝過來,流浪一把拉開自己,撥出自己腰上懸掛的長劍,兩人瞬間便扭做一團,易羅隻能無助地在旁邊看著,心像被什麽撕成了兩半一樣難受。她知道他們在為了她拚命,可她卻不知道該幫誰,一個是新歡,一個是舊愛,她隻知道,不管他們誰受傷,誰被殺死,她都會痛,痛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為了不讓兩個人都死,隻能她去死,她飛撲如兩人之降,想讓他的長槍和他的長劍同是穿進她單薄的軀體,也許她死了,他們之間就會化幹戈為玉帛。可她卻沒有料到,當她衝入他們中間時,他們卻同時仍掉了手裏的武器,一人抓住她的左臂,一人抓住她的右臂,兩人像兩條惡狗爭搶一塊肉骨頭私德,拚命的撕扯著她。“哢嚓”一聲,自己這個柔弱的身體,再次被他們生生撕成了血淋淋的兩半,兩人各自拿著一半,然後又去搶對方手裏的另一半,到最後,她這小小的身軀,竟給他們撕扯得支離破碎,體無完膚。
“不,不要……….不要…………”為什麽要那麽殘忍的對她,她不要被撕做兩半,不要被他們像搶一個物品一般爭來搶去,她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可以任他們爭,任他們搶………
這一針一針,仿佛紮進裏易羅內心深處一般,讓她痛入骨髓。
愛與很,就像是把雙麵刀,一年以來,這把刀就這麽插在心口,撥也撥不去。隻要微微一扯動。不管是刀的哪一麵,總是毫不留情的割著她的心。讓她痛徹心扉。直到她學會了用漠然和無謂來偽裝自己。麻木自己的靈魂,把自己封閉在愛與欲的練獄裏,才能讓她暫時忘了那把令她痛不欲生的刀。而如今,這一針一針,深深刺入了心底,徹底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一些塵封的往事,爭相湧上心頭,這讓她那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受創,鮮血淋漓。
易羅不是那些看穿愛恨情仇的聖人,也沒有那麽高尚,她隻是個平凡的小女人,有平凡人的喜怒哀樂,有平凡人愛恨糾葛,尤其是在經過那麽多事之後,她在也回不到原來了 ,她是個背叛了愛情的女人,即使那不是她的錯,但她依然是變了心,愛上了別的男人,這也是個不可饒恕的錯誤。而在這個錯與錯之間,她背負的是心的譴責,這種譴責,比說出來更令人難受,她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的不是,她會愛上君王,完全是因為對他的失望堆積出來的,可是不管怎麽說,她終究是變了心,心的譴責,她逃也逃不掉的。他們的愛,走到最後,竟然隻剩下心痛了!
她夾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完全失了方向,看不到未來,也回不了過去!她該怎麽辦,是繼續愛下去,用不回頭,好是該驀然悔悟,回頭是岸。繼續愛,她已經沒了那個資格了,她傷了他,狠狠的傷了他,那是致命的傷,在也挽回不了的傷,況且,她的心現在也有了裂痕,別分成了兩半,那是不忠,用這顆不忠的心,去換一顆完全忠誠的心,她做不到。如果回頭,那對他來說一樣是個傷,因為她早已經嫁做人婦,身子早被別的男人碰過了,在也不是當初那個易羅了,兩邊都是傷啊!傷了哪邊她都不願! 更讓她傷痛的是自己為什麽總是變來變去,她是不是真的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為什麽她的感情那麽不卻定,她不是!不是!這夢境比現實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