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易羅特意將兩姐妹安排與君王一桌,自己則退到了一角,靜靜的喝酒,不與任何人交談。君王又何嚐不明白易羅的意思,他的眼光穿過人群停留在她身上,至於在他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到底長成什麽模樣,他完全不曉得,他隻知道他的心好痛,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要把他推倒別的女人華麗是嗎?一如以往,在美,在好的女子,完全因不起他的任何注意力了,隻有她的身影能讓他牽掛,思念,並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家深刻的融入骨血,他這一輩子是握在她手心裏了,可是她卻不明白。他不奢望她能忘幾過去,因為那一段過去,也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如果硬要她卸下那一段回憶的話,肯定會將她傷得血肉模糊,他隻是期望,他能在她心底占那麽一角,哪怕隻是小小的一角,他就滿足了。可是她卻永遠把他關在心門以外,讓他的愛注定是得不到回報的付出,即使沒有回報,但還能為她付出,他也很滿足,隻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是幸福,很滿足。可她今天在做什麽,她想把他推倒別的女人懷裏,她難道真的沒有心嗎?還是她的心是鋼鐵澆鑄的,她看不出來他對她的一片真情嗎?.……君王很憤怒,也很灰心。這個女人讓他的心一次一次陷入低穀。他小心的嗬護,細心的照料,換來的卻是她的憤恨和厭惡。他圖的什麽啊?好啊,既然她要這樣做,那他就做給他看,他到是要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鐵石心腸,怎樣的冷血無情。


  君王端著酒杯,指明要非雲給自己斟酒,非雲一手舉著壺,扭頭看易羅,不知道沒半才好,易羅將頭偏向一旁,不去看兩人。非雲隻好硬著頭皮為君王倒酒。剛開始,兩姐妹還有幾分羞澀,飲了數杯後,漸漸熟了,也不免情欲萌動,當著易羅麵,一會兒撒嬌,一會兒獻吻,一會兒又依偎在君王懷裏嬌笑不已。輕調微笑,一時風情畢露,更覺旖旎可人。


  看著正與兩姐妹調笑的君王,易羅心裏卻隱隱不是滋味,剛開始還能忍受,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可才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毫不在乎,這才一會兒,她已經覺得自己是醋浸酸骨了,她不明白自己吃的是那門子的醋,她不愛他,不是嗎?他想要寵誰,那不是她該管的不是嗎?可她心裏為什麽總不是個滋味。是因為自己到底是21世界的人,製度,觀念和這裏截然不同,看多了一夫一妻製,現在突然多個兩個女人要與自己一同分享自己的丈夫嗎?她怎麽也違背不了自己的心,她到底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即使她隻是他眾多妻子中的一個,他也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根本不能違心地說她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這是怎麽了?她明明是不愛他的,難道是人天性的獨占欲嗎?以前是自己一個人專寵,現在卻要寵上了被人,這叫她怎麽也適應不了的。 她到底隻是個平凡人,她以為自己不會嫉妒的,也做好了不忌不妒的準備,可才一會兒她便做不下去了,隻能找個借口先行離席。


  易羅那副無所謂的姿態叫君王心裏的火氣越來越盛,他是個君王不是嗎,他何必為了一個不可能的女人,放棄他作為一個帝王該有的享不盡的美人懷,溫柔鄉。可他心心念念的隻有一個她啊,以前不懂,現在才知道,原來愛情竟是叫人如此的掛心。


  眼見易羅一走,君王哪還有心思調笑,匆匆飲了兩杯便離開去了理政院,並讓隨行的內侍擬兩兩分冊封詔書到錦屏小築去宣讀,自己則留在了理政院處理前天送來的公文。


  “你說什麽,她憑什麽阻撓,我做事,還要她來管嗎?”君王在錦屏小築裏窩的火氣現在完全爆發出來,公文被從案上掃到了地上,掉了一地。臉色難看,額上的清筋暴出,顯然怒到了極至。“皇後啊皇後,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已經忍耐她很久了,為什麽她每次都要在做他嫉妒痛恨的事,做為一個皇後,就該安安份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自己的決定,何時輪到她來幹預了。她還真是不自知啊!

  “娘娘說了,她們兩為新進宮不久,在宮裏根本沒有什麽貢獻,隻能封秀女,不能封貴妃!”內侍侍奉君王三十幾年,那裏還看不出君王的心思,隻是君王這樣做,不知道會不會弄巧成拙。不過,這寫都不是他該關的,他隻要侍奉好君王就可以了,至於那鏽錯綜複雜的感情糾葛,他是管不了的,解鈴還需係鈴人不是嗎?


  君王怒氣衝衝地到了錦屏小築,卻發現宴會早已散席,隻好又帶著內侍折回皇後的明德宮。 他要問問她,到底是她是王還是他是王,她憑什麽要阻撓自己,他不過是封兩個妃,難道這也要經她的同意嗎?她是皇後,他親自封的,他可以封她做皇後,也可以輕易將她這個皇後的頭銜摘掉,她上次下毒害得他差點就失去了她,還讓她因此流產,這些他都不與她計較了,可她卻不自知,竟然如此教兩個孩子,她有一點做母親的樣子嗎?沒有!她連一個母親該有的多做不到,她還能在做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嗎?不能!現在竟染管到自己頭上來了,她的手伸得太長了,管的太多了,他該讓她認識到這點了,否則,他怕她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到時候他怕後悔都來不及。他不能在常識一次失去她的痛了,那痛真的太可怕了,那時他就在想,她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在半好她的葬禮後,他是不是應該隨她而去,去另一個世界繼續他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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