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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候朝貢

  “娘娘,家父年老,不堪牢獄,還請娘娘大發慈悲,寬恕了家父”‘娘娘,娘娘,好一個娘娘啊,曾幾何時她成了娘娘了,而他則成了她腳下的臣民,他們之間越來越遠了,這不就是他要的結果嗎,可他為什麽此時此刻,卻痛不欲生呢?他愛的女人正躺在別的男人懷裏,這個事實像針般刺得他不僅眼睛痛,連一顆心都快穿孔而亡了,以前沒看到,還不至於那麽難受,現在親眼看到了,幾乎叫他承受不住。這就是報應吧,報應他當初的離去。她在以這種方式報複他。可他是不得已的啊!沒有一個人會輕易離開自己的愛人的,他更不會,可是他必須離開,因為他愛上她已經是一個錯了,他不能一錯在錯。’


  “恕罪啊!好啊,等我哪天高興了,就放了他,大王,我今天累了,我們回宮吧!”易羅起身,攙著君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朝陽殿,沒有看見身後那抹憂傷的眸子。


  是夜,烏雲滿天,星月無光,遠處偶爾傳來一兩聲沉悶的雷聲。易羅癱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盤子裏的碧珠(一種碧綠的珍珠,十分珍貴)聽著珍珠與玉盤相撞後發出的清脆的響聲,怎麽也睡不著。易羅知道,執拗的醒著,去尋找曾經逝去的夢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不應該讓那個夢永遠繁榮在心頭的。但它揮之不去,甚至日已繼夜的增長,讓她想忘也忘不掉。誰要留記憶那麽久,那是一種毒,時日一久,就會腐蝕五髒六腑,牽一而動百,形骸皆疼的。


  “小姐,二公子求見,不過,已經夜深了,您……不要去了吧!”小翠是從上次進宮後就留下來了。但她始終還是習慣叫她小姐,隻有君王在的時候,她才會改口叫娘娘。相處這幾日來,她發現君王真的十分寵自家的小姐,她也看得出來,君王對小姐的愛。她希望小姐也能忘掉那段不愉快的過去,從新快樂起來。這麽多天下來,他發現小姐的傷痛不似先前那般強烈了,已經開始有淡下來的趨勢了。可是現在那個另她傷心的人又來了,她不禁有些恨起他來。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小姐快要平靜甚至淡忘時回來吹皺一池春水,撥弄得小姐剛趨於平靜的心湖在次波湧浪滾。她承認二公子其實是難得一見的英俊男子,有的時候,甚至連她也有動心過,而他的身世,西伯候的二公子,更是另無數女子心醉沉迷。可這樣一個出色的人,卻是傷她叫小姐於萬劫不複的,這點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她的小姐,是一朵必須小心照顧的傾城名花,嬌貴到一絲風雨也承受不起,既然他做不到,那他就早已沒有了資格了,或許也隻有那個溫柔的君王才能小心地守護著她了。而他二公子,他不配,他的愛,隻會讓她受傷害。她希望小姐能立誌一點,不要在去見他了,他那種人,給不起她幸福的。


  “小翠!”她悠歎,躺在貴妃椅上:“我知道自己必須走的路是哪一條!讓他去鹿台等吧!”她下意識地選了鹿台,是在宣誓她沒有他也一樣過得很好嗎?


  “大王呢?”


  “大王在處理一些雜物,交代小姐先就寢!”小翠看了眼易羅,接著又說到:“小姐,我覺得大王對你很好,我看的出來的!”


  “我知道!”易羅揮了揮手,連小翠都看出來了,她又何嚐會看不出來呢,隻是她的心還在固執啊!“你先去睡吧,不用伺候了!”小翠猶豫的看了一眼易羅終是出去了。


  “流浪,姬發!.……”她不知道一個男人能有多快遺忘掉他曾深深愛過的女人,通常是在背過身後大概便忘得一幹二淨了吧,他可以忘得那麽瀟灑,可她卻做不到。在感情世界中,誰能理得清那錯綜複雜的一切?怕是“難”字當之,無以為解了,可她的心為什麽要執著的叛逆,不聽從理性的忠告,她到底還在思念他!她畢竟是套不過情的糾葛,無法醉生夢死的過生活,這就是命,這倫常運轉中的定數,怕事誰也逃不過被捉弄一場吧!


  這一夜,她數著珠子,從天黑數到天亮。


  天亮了,君王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錦屏小築,他看了一夜的公文,現在他隻想回到有她的地方,然後好好睡一覺,晚上還有宴會要應酬呢!


  一進門,就看見他的美人伏在桌上不知有沒有睡著。君王小心地抱起易羅,輕輕放在榻上,拉來錦被,裹住她冰冷的身軀。“該是在桌子上趴了一宿了,否則身子怎會如此冰冷!一定是在想那人,那個該死的男人” 想了許久,他自己也和衣躺在旁邊睡了。


  今夜的晚間,敞亮寬大的大殿內,數百支粗如手臂高約半人的大蠟燭一齊點燃,輝光閃爍,照耀得整個大殿如同白晝,十幾個巨大的紫銅鼎內,早就點燃了紅紅的炭火,藍色的火苗在鼎內一伸一舔,飄忽不定,把整個大殿考得暖煦煦的,宮女們在大殿裏灑了香水,生起了熏香,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大殿裏彌漫,沁人心扉。


  此時的君王,去了冠冕,穿了一身黑緞繡花軟便袍,意氣悠閑地座在正北的禦座上,滿臉興奮,神采奕奕,越發顯得風流倜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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