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看著易羅輕輕囈語的雙唇,他輕輕捧起了易羅的臉龐,一往情深地注視著,忽然流浪俯下身,火辣辣的嘴唇壓上了她那輕啟的雙唇上。.……
此刻,萬籟無聲,風停住了,雲也停住了,時間仿佛凝固了。天地萬物,似乎都在這一刹那屏住了呼吸,在豔羨地凝視著這個甜蜜的,持久的,天造地設的長吻。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兩人。他們聲息相通,心仿佛也在那一刻融在了一起。
不知什麽時候,流浪忽然張開眼睛,也就在這同一瞬間,易羅也睜開眼睛。
眼波在空中相遇,閃出一串火花。然後又一起瞌上。
沒有聲音,沒有語言……
他們都從彼此對方的眼波中,讀出了愛的禮讚。聽到了愛的歌頌。也嚐到了愛的氣息。
這是奇妙的時刻。易羅陷入神秘的暈眩中。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
火焰閃動,變得十分奇妙,像一個眩舞的精靈。眩舞在愛的禮讚中。
心跳與呼吸漸漸正常。兩人由激情轉為平靜,享受著激情過後的溫馨。
奇異的時刻,奇異的火光中,朦朧中,易羅似乎看到了大學校園旁,公園裏霧氣氤氳的水麵,在初升的陽光下的折射下,閃動著撲朔迷離的光彩。那是個清新,空明,模糊的清晨……
清晨,陽光很暖。
易羅安靜的躺在流浪臂彎裏。縷縷陽光從雲中穿過,湖麵波光粼粼,與群山倒影交相輝映,令人疑是到了仙境。這一刻顯得嫵媚﹑秀美。
命運----------始終是一個謎,而人在命運這個謎裏麵,永遠無法猜出它的謎底。
第二天,易羅的燒奇跡般的退了,人也清醒了,不知道是那些藥起了作用,還是……
兩人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這已經是兩人出事後的第三天了,蘇家的人還未找來。
易羅就坐在青石板上,看著流浪赤著上身,在水了捉魚。易羅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住,讓他們的記憶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小姐,看-------------”流浪舉著手裏的棍子,上麵插了條好肥的魚,興奮的朝易羅招手,並快速的跑過去。
“流浪,你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好嗎?”易羅不喜歡流浪叫自己“小姐”,甚至覺得這兩個字好刺耳。
“易羅?為什麽要叫易羅?”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好!以後我就叫你易羅!”。他們依偎在大青石上,回憶著過去,幻想著未來,輕輕絮語,情話綿綿。
天是湛藍的,雲是潔白的。陽光燦爛而又柔和,蚊風輕拂,碧樹婆娑。無數不知名的山雀在枝葉間歡快地啼轉鳴唱,寥廓的田地間,好像隻剩下了這一對情人在相廝守。流浪坐在石上,易羅懶洋洋地偎在他懷裏,兩人緊緊地擁抱著,他用兩條有力的臂膀箍著她纖細的腰肢,她用兩條玉臂環勾著他的脖頸。兩人誰也不說話,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蒼白無力的,淺薄而又無聊的。因為他們從對方的心跳聲中,早以聽明白了他們想要說的。眼下的甜蜜,就像那一灣平靜的湖水。他們惟恐輕輕一句話,會打破這一灣甜情蜜意的湖水。
“月老做證,我流浪與易羅在此結為夫妻,從此以後,永結同心,天長地久,再也不分開!”流浪拉著易羅的說,許下了一生一世的諾言。
兩人在這裏呆了七天,這七天是易羅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在這七天裏,易羅把外界的一切都忘了。甚至連造反的事也忘了。
到了第八天,蘇家的人終於找到這裏了。兩人亦隨之回到了蘇家。這時候,蘇侯已經回到了蘇府。而那老車夫則在事情暴露後,畏罪潛逃了。
原來,那老車夫曾是蘇府的帳房先生。後來因為貪汙,做假帳,被蘇侯罰去馬廄養一輩子的馬,而那老車夫也因此懷恨在心,多次報複不成後,便將注意力轉到蘇侯最寶貝的女兒身上。妲己上次騎馬之所以會摔下來,其實就是因為這老馬夫在馬吃的料裏做了手腳。沒想到妲己竟然大命不死,那老車夫不甘心,這次竟雇了一群流氓,地痞想在荒林裏刺殺妲己,沒想到計劃失敗,怕事情敗露,隻好畏罪潛逃了。
蘇侯知道此事後,十分震怒,一邊派人尋找兩人,一邊又派人去追捕那老馬夫。隻是那老馬夫見事情不妙,逃得早,最終還是讓他給逃了。
三天後,就是紂王所給的最後期限的。
蘇侯那邊早準備好了,由於易羅受傷,一切隻好都交給流浪來打理。一旦紂王大軍兵臨城下,到時候就來個裏應外合。打他給措手不及。
晚上,蘇侯便將所以人都召集到大廳裏,要宣布兩件事。
一是三天後,易羅與流浪成親的消息,易羅回來後,便將自己與流浪的事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蘇侯,蘇侯聽後,十分惱怒,流浪畢竟隻是個下人,妲己卻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但卻又毫無辦法,在著個時代,如果一個女人失身給了一個男人的話,那一輩子就隻能跟著這個男人了。思前想後,決定讓兩人成親。隻要兩人成親後,如果紂王在來要人的話,那就是紂王無理了,到時候,即便是自己造反,也就有了最充分的理由了。天下之人,也就不會對自己說什麽了。
另一個就是一但紂王發兵冀州的話,自己將要拚死抵抗。蘇侯並沒有說自己決定造反的事,隻是說自己要拚死抵抗,如果自己事先就召告天下要造反的事,免不了要被天下人戴上一頂亂臣賊子的帽子,但如果是在紂王攻打冀州後在召告天下的話,那就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了。
這三天來,蘇府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都是為了三天後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