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過往真相 一

  第587章過往真相一

  玄千殤端正了一下腰板，正襟坐著，斜眼瞥向奄奄一息的上帝尊，緩緩問道：“我，到底是不是父王的孩子？”玄千殤深吸一口氣，問出這樣的問題，他難免覺得心痛不已，他問罷，竟覺得無法直視上帝尊的眼神，轉頭過去，盯著韻夫人的那副畫，歎了一句：“韻婼夫人，可真是絕代佳人。”


  “是。”上帝尊幾乎想也不想，便說了這話，他仿佛又怕玄千殤不會信他，在一陣咳嗽之後，他諷刺道：“你都當上了帝尊，奪了我的位，竟還在質疑這個，實在是可笑。”上帝尊拿著手帕，擦拭當才咳出的鮮血，他將手帕中的鮮紅折疊起來，冷笑一聲：“我本以為死之前可以安生，卻不料，臨死之前，還要受你這等氣。”


  玄千殤笑了笑，站起來，仔細看著韻夫人的畫像，說道：“如今你這般模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更怨不得我。”玄千殤轉身，目光淒寒冷漠，盯著上帝尊的臉，再度嚴肅得詢問：“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是不是那個死去的玄千殤的替身？我的親生父母，何在？”


  玄千殤咬牙，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緩緩說著，拳頭緊緊握住，一滴寒淚落在眼角，玄千殤別過頭去，拭去眼淚，等待著上帝尊的回答。


  上帝尊冷笑，平躺著，緩緩說道：“對啊，是，是我咎由自取。你若想聽，我便告訴你，命不久矣，守著這些秘密有何用？”


  上帝尊竟微微笑起來，思緒仿佛到了多年前：“那是我還是個太子的時候，我隨先帝尊一起，去西國參加國宴，那是我見過最繁華熱鬧的國宴，老國君坐在高台之上，派出了勇士，與聖元國人比試箭法。聖元國當時比西國小了不知多少疆土，麵對大國挑釁，先帝尊派我去，替國家爭個顏麵。”


  玄千殤的思緒仿佛也隨著帝尊的講述被扯了過去，玄千殤看向上帝尊，那是一個龍鍾的老人，對他過往的追憶，上帝尊眼裏的老淚，刺痛著玄千殤的心。在玄千殤的記憶裏，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老人，曾經多麽的風光承載著他所有的夢，也擁有他所有的敬愛。可如今，卻是這副光景。


  上帝尊繼續說：“我箭法精準，驚了四座，可西國咽不下這口氣，竟派了一個女子，與我比試。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驚鴻一瞥她翻身上馬，縱馬馳騁在獵場，我的心都被她奪了去，輸得徹徹底底。之後，我便去尋她，想盡了一切辦法，討她的歡心。”


  “隻可惜，我不過是參加國宴的別國太子，半月之後，我終要離開，我要帶那女子離開，才是她是西國的公主。老國君心高氣傲，萬萬不可能應允自己的愛女遠嫁，更何況是嫁給有世仇的國家。那女子，為了我，離開了自己的國家，隨我到了聖元國。”上帝尊捏著手帕，眼淚從眼角滾落。


  上帝尊說道：“原以為，到了聖元國，無人阻擋我們，可結果，先帝尊駕崩，我不得不與其他皇子爭奪帝尊之位，那時，為了能登上帝尊之位，我不得不依仗宰相的權勢與當時宰相的寵妾所出的庶女締結婚約，這正合了老國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