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要帶她走
沈敬寒卻突然奪門而出,親自打馬衝進了太醫院把年邁的院判拎回了王府。
孫院判顫巍巍的開了一張藥方交給青蘋,然後躬身道:“娘娘這是動了胎氣才導致流血的,目前胎兒尚無大礙,隻要娘娘不再動氣,好好將養就行。”
“那她怎麽一直流血?”沈敬寒劍眉擰著。
孫院判又道:“老朽開了方子,娘娘服用後就能止住。”
蘇綰鬆了口氣,轉頭恰好看見沈敬寒如釋重負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青蘋很快就把安胎藥熬好了,沈敬寒接過碗要喂蘇綰,蘇綰實在不習慣他這樣,可也為了保住孩子盡快速的把藥喝了。
沈敬寒輕撫蘇綰臉頰:“我記得小時候去蘇家玩,正好看見你苦著臉喝藥,那時候你才四歲,跟個白玉丸子似的。”
“我不記得了。”蘇綰偏過臉不讓他碰她:“我困了。”
說完閉上了眼睛,她現在不想和沈敬寒說話,太醫說她不能情緒波動太大,她還要保孩子的。
沈敬寒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給她讀了會兒話本,守著蘇綰直到有人傳話說蘇清河到了府上他才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那刻,蘇綰的眼淚打濕了枕頭,她恨自己沒出息,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有些貪戀他的好。
“青蘋,你去前院守著,千萬叫父親來看我。”
青蘋卻撲哧一笑:“姑娘糊塗了不成?老爺還能忘了您?”
蘇綰桃花眼緊閉,她不是怕父親忘了她,她是怕父親嫌棄自己丟人。
而前院,蘇清河焦急的來回踱步,看見沈敬寒進來的一瞬間就衝上去,一拳打在了沈敬寒的胸膛。
他不管沈敬寒是什麽身份,他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欺負了自己千嬌萬寵養大的女兒。
蘇清河從前隻以為沈敬寒逼著蘇綰嫁給了他,兩人本就有婚約,他也不說什麽。
卻沒想到剛一回府就聽說蘇綰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兩個月啊,那豈不是說蘇綰婚前就被沈敬寒欺負了?
“綰綰呢?”蘇清河直截了當的問他。
沈敬寒生生受了蘇清河這一拳,然後以晚輩之禮給蘇清河作揖道:“嶽父大人。”
蘇清河甩袖,氣憤不已:“下官擔不起王爺大禮,更擔不起王爺這聲嶽父。我來隻為了接回女兒,還請王爺將我女兒送回蘇家。”
沈敬寒從未見過蘇清河如此霸道,在他的印象裏,蘇清河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哪怕遇見再大的事情都是波瀾不驚的。
可蘇綰是蘇清河捧在手心嬌養大的姑娘,聽說蘇綰受苦就什麽都不顧了。
一把撥開沈敬寒,蘇清河往外走:“王爺不放人,下官就親自去接,當初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王爺把臣女接進王府本就不合禮數,這場婚事也不作數。”
“日後臣女和王爺一別兩寬,婚配嫁娶再無瓜葛!”
蘇清河憤怒不已,說出的話沒經大腦,可落在沈敬寒耳中刺耳的很。
沈敬寒擋在蘇清河身前:“本王的女人誰敢再娶?難道嶽父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青燈古佛一輩子不成?”
蘇清河針鋒相對:“我養著她!我能養著她十六年,就能再養六十年!她腹中的孩子下官也養得起,不牢王爺操心!”
沈敬寒被蘇清河氣的肝疼,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麽當初父王說蘇清河是個九頭牛都拉不住的主!
“可她心裏有我!”沈敬寒直接拿出了殺手鐧。
蘇清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手中蘇綰所畫的畫像,目瞪口呆。
他閨女真喜歡他?蘇清河不信,可由不得他不信。
沈敬寒又伸手發誓,鏗鏘有力:“之前我做的一切的確錯了,我也不奢求你們現在就原諒我。可我現在對蘇綰是真心的,我以後定會好好天地為鑒,我若有半句假話必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