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傅墨寒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樣扼住她的喉嚨,連呼吸都不能。
“我去給向晚道歉,我道歉,求求你放過我!”
她不想死,她還沒弄死向晚和傅墨寒,怎麽能死呢。
她掙脫醫生的鉗製,劈裏啪啦的從手術台上跳下來,赤腳走到傅墨寒身邊。
“走,我現在就去道歉!”
林莞爾見傅墨寒不為所動,繼續道,
“我跟向晚解釋,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去解釋,向晚一定會相信的……”
傅墨寒默然,他在想這樣做的可行性,幹脆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也未嚐不可。
林莞爾見傅墨寒麵色鬆動,登時又有了底氣。
“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了吧?”
林莞爾連忙狗腿的點點頭。
但是真的到了向晚病房門口,傅墨寒反而有些害怕起來。
他不知道這麽做有沒有用,但,他愛向晚,餘生還想和向晚共度。
他終究還是敲開了病房的門。
“進。”
傅墨寒有些局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晚晚,我帶人來給你道歉!”
他指了指身後的林莞爾。
向晚順著看過去,她沒想到隻是三個月林莞爾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哪怕來這裏之前,傅墨寒吩咐她收拾過,可是現在還是麵黃肌瘦,臉上黯淡無光。
不知道為什麽,向晚總覺得,林莞爾的臉有些扭曲。
但是對此,向晚不置一詞。
傅墨寒泠然。
“說話。”
林莞爾抖了一下,垂著腦袋,長長的頭發蓋住促狹的眼睛。
“對不起,向晚,我……”
“滾。”
向晚不喜歡麻煩,都過去了,她沒有自揭傷疤的喜好,也不想別人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她的仇人。
林莞爾還想繼續說話,傅墨寒冷笑一聲。
“沒聽到叫你滾嗎?”
林莞爾扭頭就走。
傅墨寒促狹的搓搓手,想和向晚說點什麽。
“你也走。”
他坐下的動作一頓,不尷不尬的。
“晚晚,我……”
“別再來了,也不用道歉,沒用的,我不會原諒林莞爾,你也是一樣。”
向晚沒問為什麽應該在監獄的人會出現在這裏,她知道,傅墨寒一直以為林莞爾是他的救命恩人。
傅墨寒手段通天,做到這些並不難。
她笑的冷冰冰的,這樣也好,讓他們互相折磨吧。
畢竟她向晚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傅墨寒在向晚哪裏再一次吃了閉門羹,還是因為林莞爾這個不著調的提議。
他出了病房,一拳砸在強上,總助守著得林莞爾嚇了一跳。
傅墨寒掐著她的脖子,把人按在牆上。
猩紅的眼睛裏倒印出她扭曲的麵孔。
林莞爾不斷的掙紮著,眼看著要出事了。
總助趕緊出手製止。
傅墨寒冷然。
“把人關起來!”
林莞爾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取走自己的腎。
林莞爾現在整天待在一個滿是白色的房間裏,每天有醫生給她注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藥水。
然後天天催眠她,說她有神經病。
她最清楚,自己有沒有神經病。
她明明很正常,傅墨寒現在一定在討好,向晚,她一定要趁機逃出去。
向晚這個賤人,一定要死。
……
很長一段時間,傅墨寒每天都會出現在向晚的病房。
但是向晚並不高興,他甚至以看孩子為借口,但是向晚更加嘲諷。
說孩子不是他的,都是自己造的孽。
傅墨寒認了,每天還是很厚臉皮,他新學了廚藝,每天都煲湯送去給向晚。
這天,傅墨寒剛剛給向晚送了一些湯湯水水,突然接到公司的電話,急匆匆的走了。
向晚百無聊賴的哄著孩子,看著桌子上的湯,腦袋發疼。
她倒是沒發現傅墨寒這麽的狗皮膏藥,撕都撕不掉。
突然,有人冒冒失失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她抬眼看去,竟然是她。